“很像，这化妆技术。嗯，我都佩服我自己，哈哈。”皛不要脸地在那儿夸赞起自己来了。可离还是云里雾里的，不知道皛在自己脸上干了什么。
“到底像什么啊！别笑了！”离嗔怒道，“有没有镜子，我要看！”
“镜子？嘿嘿，你还是不要看的好，哈哈！”皛没头脑的来了这么一句，这让离更想看看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
离用眼睛瞪着皛，皛立刻紧闭发笑的嘴，并且浑身哆嗦了一下。
“呃……那里有水坑，你自己看吧。”皛指了指离身后的那一摊积水，平静得水面刚好能当镜子用。
“等等！”皛喊住了离走向水坑的步伐，“先说好，看完不许打我，这也是为了出城，你要忍耐……”
离没有理他，弯腰就看……
“……”离就半弯着腰不动，仔细观察，离的身子是在抖动的。这种抖动不是寻常的抖动……这是气到极致的抖动。
“皛！我跟你没……”离用她那双圆大晶莹的眼睛瞪着皛，大声喊了出来，但还没喊完就被疾步过来的皛捂住了嘴。
“你疯啦！喊这么响！”皛压低声音骂道，“都跟你说了，这是为了出城，你就忍忍吧！”
“唔！唔！”离被皛捂住嘴说不了话。
“你不胡闹我就松开，听见没？”皛低着头看着离，“你倒是说话啊！”
“唔！”离又是一声唔叫。当时皛就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好脏啊！真的要弄成这样吗？”离收起了怒气有些厌恶道。
“没办法，城墙上贴着你的画像。穿成平民的样子很容易就被认出来，所以，委屈一下啦。”皛解释道。
“……”离沉默了一会儿说，“好。”
“这才对嘛，来来来，我在给你补补妆，嘻嘻。”皛不怀好意地笑着走向离。
“你要干嘛！”离惊呼。
……
“你穿成这样还真挺像叫花的，哈哈。”皛看着面前的离的样子笑了好一阵子。
确实，现在的离全无之前的美丽优雅，原本白皙的脸被皛抹了两把煤灰，蓬头垢面。之后皛还去垃圾堆里找了一件不算太脏的破衣服给离套上，不然离是不会穿的。现在，离的样子已然全乎为一个乞丐……
“去你的，”离嗔怒道，“还不是你弄的，都怪你。”
皛无语：怪我？为了让你出城我容易么我。
“这衣服好脏啊，要不洗洗吧？”离央求道。
“洗你个大头啊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已经是我挑的最干净的一件了。”皛笑骂道，“这样城门口的那些人就不会站的太近，也不会仔细去看你的脸了。谁会愿意和一个‘乞丐’站的那么近呢，你说是不是？”
“你才乞丐呢！你们全家都是乞丐！”离骂道，显然她完全没有听出刚才皛说的重点。
经过几天的相处，离从之前单纯美丽善良变成现在的样子，沾染了不少皛的“恶习”，离“学坏”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皛严肃道，“一会儿我也会变妆，你要装成生病的样子，跟在我身后。”
离轻嗯了一声并点了点头。
皛把离拉到一旁，径直走到刚才的那摊积水旁边蹲下。离有些好奇，问道：“你干嘛呢？”
皛抬头看了看离，摇了摇头无语说：“还能干嘛？化妆呗……”
“……你化妆还用‘镜子’啊！”离有些脑子不灵光地回了一句。
“废话，你化妆不用镜子啊！”皛骂道。
“呃……”
离挠了挠头略微有些尴尬，但皛低着头没有看她。离心里说道：我好像真不用镜子耶……都是他们给我化妆的……
离一定是都城里有钱人家的大xiǎo jiě，不然化妆不可能都不用看镜子的。从中也可以看出我们的这个“大xiǎo jiě”对她的手下的化妆技术还是挺放心的，连镜子都不用看……
皛对着平静的水面捣鼓了好一会儿，一下扯扯头发，一下抹抹地上的泥涂在脸上……离看了不禁觉得有些恶心，对比之下她的这个妆还是挺“干净的”，至少不会臭的那么明显。
没多久皛就捣鼓好了，起身倒着走到离面前。
“嘻嘻，千万不要被我震撼到哦。”皛贱贱地说道。
离翻了翻白眼，静静地等皛转身。
“当当当！老乞丐登场！”皛做戏一样配着音缓缓转身。
“噗嗤！哈哈哈！”离看着皛的脸忍不住笑了出来。
皛在自己的脸上涂满了从地上抹来的泥，脖子上也是。头发弄得乱糟糟的，不少地方还粘上臭泥。也不知道皛是怎么弄的，原本年轻活力的脸竟被他化妆成这又老又丑的乞丐脸，脸上的皱纹和老年斑极其逼真！现在就只剩这身衣服不太搭了。
“嘿嘿，像不像？”
说着皛又走近了些，结果离忽然捂着鼻子往退了好几步。
“啊，好难闻！”离盯着皛的那张黑脸说道。
“废话，当然臭喽！要的就是这效果，本来想给你弄的，就是怕你受不了才弄在我脸上的。”皛摊摊手说，“等会儿出城门的时候你离我近些，我想那些士兵应该不会为难一个又臭又老的乞丐吧。”
皛看着离的样子笑道：“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女儿了，等会儿你这样……”
皛给离讲了一下等会儿怎样瞒过士兵出城，他们要演一场戏。
……
皛看了看头顶的天，然后又看了看街上渐多的行人说：“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
离看着皛渐渐弯曲的身影不禁惊讶起来。皛的身形渐渐变得矮小臃肿，原本健壮身形完全消失不见了。
“还愣着干嘛？搀着点啊！”皛见离还不上来催促道，“快，等会儿趁着人多赶紧出城，如果被盘问就按我之前说的演。”
“嗯。”
东城门。
“你们几个都给我精神着点，给我查仔细咯！谁要是敢马虎，看我不弄死他！”现在城墙上面的军官朝着城门下的士兵喊到。
“知道了老央！”城门下的一个士兵回道。
“对了，你知不知道通缉令上的人是谁啊？”士兵甲问。
“不知道，听说是国王亲自下的令，估计她是偷了国王的什么宝贝吧。”士兵乙答。
“偷了国王的宝贝？那皇宫的守卫到真的是挺磕碜的。”站在城墙旁的士兵丙听了士兵甲乙的对话讥讽到。
“那倒不是，我有个在皇家队的亲戚说皇宫的守卫森严得可怕，连鸟都不能从天上飞过去。”士兵甲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