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离的脸微红,皛正拉着她的手,这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黑暗中她又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靠皛拉着自己前行。离有些好奇皛他到底是兽国的什么族类。皛的额头上长着一对小角,弯向上,这是他外貌的最大特征。至于其他地方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而离自己却很疑惑,她的父母都是兽族的,而她长的却更像人类,完全没有她那一族的特征。
兽人和人类的外貌几乎相同,除了兽人特有的兽类特征外,可以说兽人就是人类。例如,灵猫族的兽人头上会长着一对猫耳,行动更为轻盈敏捷。因此兽人和人类没有什么很本质的区别,所以兽人可以与人类结合,生出与双亲的其中一个的族类相同的孩子。就是说兽人与人类结合能生出人类或者兽人,但是兽人与人类生出的人类多少会带有些兽人的血,所以这类人比普通人体质更强些。还有就是不同的兽人相互结合也是按照这个原则。
这个世界是奇妙的,这里的生物也是神奇的。这里的生命从这个世界出现之始就已经存在了,他们在这里生活,渐渐发展出现文明,然后是文明间的征战,再然后就是文明的强盛与衰弱。
在长期的文明的征战中,一部分生灵发现了灵的存在,灵是这个世界存在的奇异能量,这些生灵为了利用这些灵,把它用于战斗,因而创造了灵术,灵术是通过生灵身上的一些特殊穴位将生灵与外界的灵关键起来从进行战斗的战斗技巧。不同族类因为灵穴的一些特殊性,所以用出的灵术也大不相同。
每一位掌握灵术的生灵都会骄傲的称自己为灵士,这些灵士常常聚在一起切磋灵术,切磋也逐渐演变成灵术决斗。对于这些灵士来说灵术决斗是神圣的。
然而并不是每个生灵都可以使用灵术,对于那些不能开启灵穴的生灵来说,灵灵士只能成为他们向往羡慕的对象。没有这些灵穴,他们和外界的灵沟通的桥梁就断了,无法用灵穴聚灵,无法使用灵术。
这个世界神奇的地方还不止于此,以后会慢慢揭晓。
……
皛和离两个人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终于远离了圣家。他们站在一个黑咕隆咚的小巷里,皛把头伸出去探查了一会儿便来到离面前。
“已经安全了。今天就先在这休息吧,一会儿天亮了还得从东城门那儿出去。”皛在黑暗中小声道。
“嗯。”
“你先在这休息,我得去趟我原来的那个家拿样东西,天亮之前一定回来。”
“啊?哦,那你早点回来,这里太黑了,我一个人有点怕。”离有些害怕地说。
“好,我很快就能回来,等着。”皛说罢便转身离开小巷。
黑暗中,离一个人蜷缩在墙角,眼睛看着巷口等着皛的回来。这种过夜方式之前在逃跑的时候也用过,那时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那个时候只有她一个人,无论怎样都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并没有那么害怕。而现在多了一个皛,她生怕自己会被抛弃,所以比之前更害怕黑暗。
流浪猫在窗台上趴着,用它那双发着绿光的猫眼盯着巷子里的不速之客。原本它正安逸的睡着,可巷子里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令它很不舒服,翻个身差点从窗台上掉下来,发出惊恐的猫叫。
“喵嗷!”这声猫叫把离吓得不轻,令她缩得更紧了。头也被她埋在袍子里了,但不时还是会露出两只眼睛看看先有没有来。
……
靠近城西的一座通往都城中心的桥下。
一个黑袍人正站在桥上往下看,他举起双手取下头上的帽子把头露了出来。这人头上长着拇指长的一对小角,这正是皛。
不可思议,不久前还在靠近城东的一个小巷子里的皛竟然出现在城西的桥上!如果有见识的人知道,那他肯定会说皛是灵士,只有灵士才有可能做到。可是皛从头到尾都没有用过灵术,难以置信,皛竟然是从出发点一路跑过来的!这速度,灵士之下无人能比。
“这么久没练了竟然还能坚持下来。”皛自语道,“还是赶紧拿完东西回去吧,离还在等我呢。”
皛站的地方正是当初流浪的住的那座桥。
皛轻轻一跃跳过栏杆,单手抓住桥的边缘,双脚一荡,整个人正好落进桥洞里。
桥洞是流浪人天然的庇护所,能住人,缺点就是两头通风,夏天还好,冬天住里面的人就爽了。这个桥洞原先的主人是个老头,那个老头收养了当时落魄的皛,可是没多久老头就去世了,这个桥洞也自然成了皛的了。周围有不少流浪的人打过这个桥洞的主意,但被皛收拾了一顿也都安分了不少,就算这几天皛没来他们也不敢来这偷东西。
皛不屑与这些人为伍,那些亲近他的,和他称兄道弟的流浪汉,dì pǐ都或多或少被他收拾过,因而皛成了这片浊地的一股清流。
到后来皛认识了喜欢扮乞丐的圣,他救了被人欺负的圣,到后来才知道圣家里多有钱。然后向他借了些钱,可是还不了,以致后来一见到圣就躲着圣。其实皛打心底认为圣这个人不错,就是太抠了。
皛站在略微倾斜的桥洞里,看着杂乱不堪的“居所”不禁笑了一声:“呵呵,以后再也不会来这里了,回想一下怪怀念的。”
皛在杂物中倒弄了一番找到了一把钥匙和一个黑色盒子,看起来有些年份了。皛将钥匙放进衣兜便转身要离开,走到桥洞口又停住了。皛回头看了看,说道:“老爹!儿子要走了!我会回来看你的,到时候给你带这世上最美味的肥鸡给你吃……”皛说着眼中渐渐含满眼泪。老爹应该就是那个收留他的老头吧。
说完皛头也不转的从桥洞跳了下去,正当皛将要落入水中时,之前那个黑色盒子不知何时出现在皛的右腕上并射出一条细长的带抓钩的绳子,抓住了桥边上的栏杆。皛用力一扯,整个人便在力的作用下往上升,最后皛稳稳地站在了桥上。
皛右手一抖,抓在栏杆上的抓钩变从桥上落了下来自动收回。黑色盒子就这样静静地躺在皛的右腕上。皛轻声道:“再见了,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