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暮暮知道南独陌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心思,或许是真的不想隐瞒,又或许是想让他死心,她故意道:“顺水行舟,我不想再去隐藏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为何偏要为世人所左右?”
南独陌面如死灰,她这次是铁定了心,即便她愿意放弃师父,却也定然不会选择自己了。
南独陌张口还想说什么,却被苏暮暮一句话给堵了回去:“师父已经同意了,你就不用担心了。”
南独陌犹如雷劈,原本才刚刚有起色的脸色又白了下去。
苏暮暮看着他瞬间颓败的样子,心不忍,可她必须快刀斩乱麻,自己迟早要离开凌云,离开他们身边,而她已心有所属,根本不可能对他的爱有所回应。
与其让他日日苦等,不如早点斩断,让他们两人都洒脱一些。
南独陌似乎还是不肯放弃,再次开口,语气有着乞求的意味:“若是,若是以后你没有依靠了,我可以吗?”
苏暮暮看着他,沉默不语。
南独陌以为她不愿,急忙开口补充道:“这样不行的话,让我保护你,就保护你可以吗?”
苏暮暮半晌不语,南独陌每一秒都煎熬不已。
终于,苏暮暮轻叹一声,轻轻道:“也罢,你我之间多年的同门情谊总还是有的。”
说到这里,她停了停,又道:“别为我停留太久,我不可能一辈子在你身边的。”
南独陌心稍稍平静,至少她对他还不是完全拒绝的态度。
苏暮暮似乎有些萧瑟,低头自言自语道:“不知道那时到底舍不舍得走呢。”
南独陌没听太清:“什么?”
“没什么。”苏暮暮抬头对他一笑,“我们回去吧。”
南独陌点头,两人回去。
云落安仍然在原地等,苏暮暮过去站在他旁边,轻唤一声:“师父。”
“嗯。”
南独陌知道苏暮暮心属云落安后,心对云落安生出些许埋怨,不由得有些芥蒂。
他只打了个招呼,便独自回了房。
云落安看着南独陌离开,眼神深邃如一潭幽水。
苏暮暮双挽上他的双臂,头靠上去,轻轻道:“师父,你真的不怕舆论吗?”
云落安摇头:“人言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他们要说,我们便也没办法。既然改变不了,何不顺其自然?”
“可是阿暮有些怕。”苏暮暮的眼神轻飘飘的。
云落安用摸摸她:“别怕,有为师在。”
苏暮暮将整个头埋进他的胸口,喃喃:“阿暮怕的是师父。”
她不是怕她被舆论谴责,她是怕师父的沽名钓誉被她破坏,舆论的压力她也知道,不管事情到底是对是错,世人的言论都会颠倒黑白,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任何人所能决定得了的。
云落安有些心疼:“傻丫头,既然为师已经做了,便也做好了准备,这些事情你不用担心了。”
苏暮暮“嗯”了一声回答,满心想的却都是如何离开他。
南独陌回去后便大睡了一场,直到第二天午时才醒来,害得苏暮暮担心了一个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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