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欧看着俩人离开的背影摇头笑……“我的个乖乖!哥呃,我说你穿得嘛,像是比着你身子买的似的。搭配得也好,你这样穿起,那是帅得很啰!呵呵呵,只不过这身打扮我看惯了,要是认错了人,犯个错误啥的,你莫怪我哈!”
春兰因为要出去,已将女儿交给了她妈帮忙看护,此刻正坐在圈椅上看着书等他。见他穿了赵老幺的牛仔裤和白底蓝条的高领毛衣出来,又是另一种潇洒的风格,就闪着眼开玩笑。
“日妈我穿起比他还要好看,只不过你习惯了不觉得过嘛!这都会认错人?那你x婆娘就是个瞎子,没看到老子还有diàn yǐng里面艺术家一样的长发吗?他有没得嘛!”
赵老幺从圈椅上站起来用手抓了齐肩长发,绕过桌子低下头,冲另一边坐着的春兰眼前甩,酸溜溜的说。
“你爬开些,你穿起倒是也可以,不过显不出气质!跟我哥比起来,到像是东施效颦!”
春兰扔下书,厌恶地一脚蹬开他说。
“锤子个童丝小瓶,他未必就粗大威猛迈,你又没见过!”
赵老幺气得牙痒痒的,揉着有些疼痛的膝盖,挪到堂屋门口,斜靠在门上瞅着晓欧的下身不满的唠叨。
“你说啥子呢?有本事说大声点!”
春兰就绯红了脸吼。
“你俩口子能不能别老把话题放在我身上,你家的洗衣机在哪里?”
晓欧一脸的尴尬,看着赵老幺问。
“你不管,我先帮你拿到洗衣机里去放着,一会再回来洗。”
春兰抢过话头,又嘻笑着站起身,径直走了过来。
“算了,我穿这牛仔裤紧邦邦的不舒服,还是马上洗了晾着吧,明天想穿!”
“你现在洗了明天也干不了,后天怕都不得行,又不急这一时。”
春兰说着向他走来。
“哎呀!你只告诉我洗衣机在哪里就行了,不用你去放。”
晓欧急道。
“你个龟儿不识抬举,她平时的都是老子洗,你还假惺惺的推三阻四个鸡公!”
赵老幺见他俩当自己不存在似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说。早已忍耐不住,又不敢冲春兰去,便都朝晓欧发泄出来。
“行行行,我现在就去给你洗,总该满意了吧?硬是犟得很!这下便宜了梅姐了。”
春兰叹口气说,倒把赵老幺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晓欧听了赵老幺说,稍一犹豫,春兰就已到了身边。本以为她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她会当真,忙把身子往墙上靠。
“嘻嘻!傻子在边上看着,我又不会吃你,晓得你慌啥子哟!”
春兰说笑着走扰,见他奇怪的往墙上靠,像是背后藏了什么东西,不觉有些奇怪。再不作声,闷头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快走吧,你在前面带路,别让李梅等久了。”
晓欧眼睛的余光一直都瞄着春兰,见她突然间加快了步子,心道:
“不好!这女人机灵得很,只怕她已看出了端倪。”
忙上前拉了门边的赵老幺催促。
“嘿嘿嘿,你龟儿有点扯,我说你娃刚才是假惺惺的嘛。这会又晓得着急了?”
赵老幺得意的笑着,偏故意的放慢了脚步磨蹭。学着春兰的样子让晓欧推着他走。
俩人刚跨出堂屋没多远,背后就传来春兰的声音:
“你内裤掉出来了!”
晓欧急回头看春兰,就见她气冲冲的用手指他的后背。便不由自主的伸手向背上摸去,才知上了当。
“日妈内裤不洗,你藏在腰上干啥子哟?”
赵老幺见了,就绕道晓欧身后。一把掀开他后背的毛衣,果然就见焦黄的内裤正别在他腰上,于是不解的问。
“只怕是昨晚和七仙女干了啥好事,要留个念想呢!”
春兰仍醋意未消的说。说完就觉得不对了,赵老幺的话倒让她清醒过来。哪有干了好事还不赶快洗了罪证的,自己当真是气昏了头,只顾了吃李梅的醋,却没想到这一层。
可这时要后悔已来不及了,眼前都是赵老幺双手抖着从裆部直延伸到前面,有一个大洞的裤子疯笑的身影和嚷嚷。
“你娃本事大,居然可以把内裤都弄穿!周围还都烧糊球了,怕真是根金箍棒哦!”
“你个龟孙子,乱吼个铲铲!这是昨晚裤子湿了烤糊了的。这个洞也是老子去拿裤子时抓出来的!”
晓欧脸上立时就挂不住了,追着赵老幺往堂屋奔去定要抢回裤子。
“老子才不信呢!你日妈昏迷的时候一直都在说啥子炼丹炉,七仙女的。看你龟儿都不像个乱来的人,真没干过咋会一直这样嚷?”
抬晓欧进卫生所的村民们刚出去,李梅和春兰就给他打了招呼,说是怕刺激他,不准他提这档子事。此时见老婆都说出来了,赵老幺再没顾忌,依旧疯笑着跑过春兰身边进了屋。
“哎哟!”
晓欧一个踉跄摔了下去,额头一下碰在木门坎上,顿时眼冒金花,痛苦不堪。翻身起来坐在门外地上,用手捂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一摔,把春兰俩口子吓得不轻,赵老幺更像闯了祸的小孩似的,忙跑过来搀扶起他在屋里圈椅上坐下。晓欧知道赵老幺是个藏不住话的人,今天若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了,难保他不会出去四处宣扬。虽心中恼怒万分,也只得强忍着,抓过内裤用手捏了,从头到尾讲了导致这条裤子破洞的原因。唯独瞒了白猪和娃娃鱼的事情没讲,至于炼丹炉,嫦娥和七仙女之类的事情,因他自己也不相信,记忆中又有断片的,又有模糊的,便只当是个梦般三言两语的带了过去。说道最后,感叹着说:
“想不到昏倒之前,最后一眼看见的,竟是小旗飞奔过来的影子,全然没因我故意烧了她的窝而对我有半点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