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距离的足够近了,姬无心脑海中的画面消失,看不见蓝锦之的情况如何,心中不安,只能快速赶去。
刀疤脸一伙人因照顾伤员慢慢吞吞走了好久的路都没有走出猎魂森林,天色越来越糟,森林中危险无数,待天色完全昏暗下来后没有人敢冒险进入陌生的地方,只能找一片暂时安全的空地停留下来。
蓝锦之觉得跌跌撞撞走了好久的路,终于能看见光了,之前像是被缝住的双眼终于被它用力睁开,一打量,还被换了个地方关押,是一个手臂高的铁笼子,身上的毛都没长齐,接触着生冷的铁壁瑟瑟发抖,真是要冻死了。
刀疤脸见到蓝锦之睁开了双眼,惊讶,竟然还是一对鸳鸯瞳,一黄一蓝,黄的像灿金琥珀,蓝的像冰髓玉液,实在是漂亮。
伸出手捏住尖尖的狐吻,迫使看的更清楚,
“老大,有什么好看的,要我说受伤啦这么多兄弟,就应该把它烤了吃了,”络腮胡子放下身上背着的袋子,鼓鼓囊囊,还在来回乱动,是这一路上抓到的小崽子,沉死他了,要不是要为那个小崽子的妈,这袋子也轮不到自己背着。
越想越来气,从树枝上劈下一支小棍子戳在小崽子身上,被戳痛的蓝锦之愤怒,没了修为缺什么也干不了,很快稚嫩的皮肤就被戳的青紫,本就没有多少毛发更加稀少的肚皮被粗糙尖锐的树枝戳的鲜血淋漓。
“别折腾了,死了就卖不出去了。”另一个队员说着。
“不是还有那么多吗,少了这一个也没事,何况大家的伤都是因为它,”嗤笑一声,指着旁边的布袋,说着戳的更狠了,尖锐的木刺一下子戳进狐狸的腹部,惨惨的血珠哗啦啦的摸出来,浸湿了毛发。
“少一个就少了一份金币,你不想赚钱了?”队员看着劝不住也就没说什么,找了个石头闭目养神,心底怪异,那只狐狸被这么折磨也没有叫出一声,是不是摔傻了,一双黄绿的眸子幽幽的盯着你渗的慌。
也不想让这个小崽子死了,把手中的棍子一扔,不在折磨蓝锦之了,那一双异色双瞳实在是妖异非常,出着不知什么原因络腮胡子放过他了。
但从来都记仇心眼不大的蓝锦之可是不会放过他的,冰冷,饥饿,痛到要死,出生到现在就没有喝过一滴水,吃过一口饭,养尊处优的蓝锦之哪里受过这份罪,刚刚咬着牙不出声,是不想剁了面子,实际上,可真是痛死他了,这具柔弱的身躯灵力近乎于无,真怕流血过多死了。
试着运转九尾天狐传承的修炼功法,还真行,一道道灵气被吸收进体内,有了几分力气。咬着牙撑着四肢站起来,自己可不能够载在这里,铁笼子只是被一个小栏杆横上,可能是觉得没有动物会打开这种对于它们来说过于复杂的得东西。
抬爪碰掉栏杆,身子一推门开了,那群人现在都在烤火吃饭,也是觉得已经临近森林外围,生个火堆也不会引来跟厉害的魂兽,要是一些弱小的魂兽上钩,也能小赚一笔。
蓝锦之斜斜倒倒地爬出笼子,周围是一片空地,只能期待自己的运气足够好,能够成功突围。
果然,运气还是够衰,蓝锦之暗想,主角果真是多磨多难的。有人过来咯,还是那只络腮胡子。暗暗磨牙,爬的更快些。
络腮胡子被赶过来看着货,一见到铁笼子的门都开了,那小崽子跑了,都是一览无余的空地,很快就看到了蓝锦之的小身体,跑的还不算远,拿着挑着布袋的长棍就追了上去。
蓝锦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两人的实力差距太大,当络腮胡子追过来,蓝锦之几乎被这根棍子整个打扒在地上,棍子落在身体上的一霎那,脑袋空白了一瞬,随后五脏六腑就传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烈疼痛,从棍子打到的地方,疼痛麻痹了整个身体。心底唉叹,主人,你再不来,之之就要被打死了。
“老师,前面是什么。”
大师看着一个人手中拿着棍子在挥舞着,距离太远也看不清楚到底在做什么,不过那一堆明亮的火堆让大师嗤之以鼻,黑夜里,点火,还真是胆子大,也许是人多么?
“那也应该是进入猎魂森林的捕猎者,我们现在是外围,但也要小心行事,黑夜中在猎魂森林是不能点火的,他们点火能够召来一些趋光性魂兽,但也有可能吸引一些非常厉害的魂兽,如果实力强大还能应付,弱小的往往因此贪婪被团灭。我们只有两个人,去不必要就不点火。
而那些人不知善恶,在这危险的森林里危险的不止魂兽还有我们自己,若是亡命之徒劫财掠货的例子也是不少,我们避开他们在另一片空地上留宿吧。”
一个大魂师在诺丁城都是顶尖的,但是在猎魂森林一不小心就会折进去,不知道哪些人有多少同伙,能不相遇的最好,带着唐三从他们后面穿过,离得近了才看见哪个拿着棍子的是一个络腮胡子的壮汉正在虐打着一只小魂兽,小魂兽已经满身鲜血了,不知生死的躺在哪里。
“别看了,那些人是捕猎者,专门捕杀魂兽幼崽贩卖来获得高额的利润,多事亡命之徒,那只小魂兽就是他们抓捕的,不讨喜就会被虐打。”看着这一幅场景,大师闪过厌恶,都是欺软怕硬的混蛋。
唐三也同样不喜,人类与魂兽虽是对立的存在,但这样残忍的虐杀还是太过了,心理扭曲已经不算是人了。
蓝锦之只觉得那一棍子打在了骨头上,下半身已经麻痹的没有知觉,但是看着络腮胡子恶狠狠的目光,嗤笑,目光透过他的身体,叫出了被抓到现在的第一声“吱吱……”
如果翻译过来就是“主人……”
“叫什么叫,小崽子,被打怕了吧,叫你在逃跑。看你还敢不敢跑……”络腮胡子想要将它抓起来扔进笼子里。
刚弯下腰身后传来一句冰冷的声音:“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