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犯了什么罪?”
“莫须有的罪名,你还是别问了,上头说的,我也决定不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老头显然有点为难。
“老头,别说了,贱命一条,若有来生,我还跟你。”说话的男子只有二十不到,是一名shā shǒu,也是一名孤儿,他喜欢叫老头老头子。
“安莫,你先走,老头子会来陪你的。”老头子眼神中也是充满了绝望,社会如此,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因为安莫杀了不该杀的人。
“老头子,你说会有一种生活是远离尘嚣的吗,我多想去看看。”说完他闭上了眼睛,感受着眼角的泪水从脸颊慢慢的滑下,冰冷刺骨就如同他的心一般凉透。
“你叫什么?”邋遢的老头看着这个十岁不到的小乞丐。
小乞丐只是摇头。
“你姓什么。”
“安。”
“安莫吧,你跟我走,我会让你每天都吃饱,每晚都有地方睡,每时每刻都不会受人欺负。”
男孩点头,一老一小就这样消失在灯红酒绿的城市街口。
一点一滴的画面尽然浮现在安莫的脑海之中。
枪声响起,安莫知道自己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个人心冷暖自知的世界,也许沉沉的去睡一觉才是最好的解脱。
“这里怕是地府了吧,没有想到,真的会有地府一说。”安莫看着如此陌生的环境,想来自己早就已经告别了那个世界。
“安莫,你可服从。”
忽然听得一声从天而来,其声威严不容置疑,这十足的官威显然只有阎王才有。
“服从什么,阎王叫我三更死,谁敢留我到五更。”安莫自始至终也不怕,就是到了阎罗殿,他也不惧。
“这安莫莫不是脑子烧坏了,怎么在这里胡言乱语了起来。”
“鬼知道,富家子弟的孩子还是有脾气的。”
一群身着怪异之人对安莫是一番品头论足,安莫对于这个陌生的环境有点不了解。
“本官宣判,安莫奉圣上旨意来我浔阳县做水上巡检,年奉三两,可愿意否。”
安莫显然是跪着的,但是这听的却是清晰,水上巡检是个什么官,浔阳县,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是穿越了。
“可问大人否,这水上巡检是何官职。”对于历史,安莫并不太陌生,若是直接问今年那年那月那日,定是被这些人当做傻子一般看待。
“掌管浔阳水道安宁一职,从九品。”
“官生几人。”
“只此一人。”
若不是天子亲下旨意让这个狂生怪胎来这浔阳县,反而还让自己安排一个官员,这官员既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既没有实权,也要是那个部门最高的。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尼玛,这是让老子给看海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为何自己会来这里看海,而且还是一个人。
“怎么,安状元不太愿意。”
不过那县城说这话的时候纯属带着轻蔑的语气,甚至有一点嘲笑。
不知道所以然的安莫楞了一下,随后答到:“愿意。”
“行,王捕头,劳烦你走一趟,让我们的安大状元好好去歇息一下。”
“是。”
一路上两个人很怪很怪,那名唤做王捕头的老是盯着安莫在仔细的看着。
“怎么了,我的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为什么你们一直这样的神情。”
“安兄,那首大殿之上被钦点放屁状元的人可是你?”
“放屁状元?”安莫显然不知,难过是这具皮囊的主人所做的啊。
“对啊,虽然县丞大人对你有点轻蔑,但是我们这些人可是对你敬佩有嘉,十年寒窗苦读,也许只有先生才可以做出如此轻狂之事,简直是我等偶像。”看着那王捕头一脸崇拜之情,安莫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自己所有的记忆都被抹去。
“是吗,那我问你,究竟狂在哪里,我倒是觉得正常。”安莫轻言道。对于这种反侦查的觉悟,安莫总是先入为主,这也全怪老头子,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强的意识。
只听得那王捕头夸夸而给安莫一一道来。
原来是九月初三,京城金銮殿内,共选三人,这三人都是今年被皇帝钦点的状元人选,皇帝下令,让三人在这金銮殿随机做赋一首,正好轮到这安莫,忽然听得一声屁声,安莫随口就来。古有圣人打嗝,今有皇帝放屁,其声袅袅,如痴如醉,如悠如悦,正看龙颜,正经微做,若无其事。权贵大臣,莫不吭声,低头颔首。试问天下,何人无屁乎?试问谁人,那个不放乎?试问天子,难不憋死乎,有何怪乎。低首尴尬者,其意乎,一群痴傻乎。元年九月,今做此放屁赋,示意众人,莫不怪乎。
可想而知,虽然这首赋做的并没有什么不妥,不过在这大殿之上,胆敢如此之狂的说皇帝的怕是只有这奇葩一人,真是少年书生轻狂无知,看着皇帝那铁青的脸色,群臣都是莫不吭声。
“好一首放屁赋,好一句天下何人无屁乎,真是好的紧啊,那行,寡人这就封你做当今状元。”
这一句话让群臣都是一惊,若是放在平常,这位书生早就被灭了九族,可是这一次,反而封了个状元,不过接下来皇帝又接着到:“不过朕等你为放屁状元,任职浔阳县,你可愿否。”
群臣这才明白,这是皇帝准备和安莫杠上了,谁都知道浔阳县,那里可谓是人才精英汇集,在这里做官的不是xìng yùn者,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大臣们顿时觉得姜还是老的辣。
就这样安莫被发配,准确的说是被坑到这千古第一难做县来做了这里的海上主管。
“先生,这首是不是你做的。”
“算是吧。”安莫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这副身体的原主人也真是个奇葩,居然做了一首放屁赋,而且还因此得到了一个放屁状元,只不过这皇帝还是挺近人情的,至少给了一个官做,还是一个掌管海域的,想来是个肥差。
十年清知府,万两雪花银,安莫自然知道guān chǎng的黑暗,那里应该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他这算盘怕是打错了。
“先生,看起来你还是心情不错的,不过怕是那皇帝故意整你吧。”
安莫还在为自己能够重生而庆幸,还阴差阳错的当了一个水上巡检,虽然官职微小,但好歹也是朝廷中人,月食俸禄,在21世纪也算是有房有车有世界,这正是他想要过的生活,不过看似这生活好像不太平静。
“安先生,你自求多福,这浔阳江怕是这水上巡检不好做啊。”
安莫不太清楚,想着这一个小小的浔阳县,能有多大的势力,自己好歹也是一名shā shǒu,文采还是有几分的,难道这里的人都是这样。
看着安莫高高挂起,不关我事的样子,王捕头索性不想去说,从来都是州官放火,百姓点灯,但是这里正好相反。
“先生,巡检衙门到了。”
看着那破烂不堪的小巡检衙门,安莫反正心生归属,虽然比不上县衙的恢宏霸气,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那扭扭歪歪的四个大字扭扭歪歪的贴在大门口,显然不是门扁,就是那红缎子蘸着墨随意的画上去的,直进门就是一处小的不能在小的公堂,里面仅容的十人而已,三间正房,两间侧房,仅此而已,没有水榭亭台,走廊,没有假山假湖假风景。
“先生满意否?”别人或许不知道,王捕快可是清楚的很,这里本来是个码头,听说皇帝发难,县令遂下令让自己在这浔阳江头草草盖了几间破房子,就是这里的那一户人家,比这破房子都强百倍。
看着一时间呆住的安莫,怕是这安莫不满意,就是傻子也可以看的出来,这一排排临江建造的住房,就属这个破落不堪了,心里满意才是傻子。
“先生怎么了?”
那一抹泪水终究还是忍不住从眼角再次滑落,这一次是幸福的。
“老头子,看见没有,我也是有房子的人了,以后我们再也不用住收留所了。”
安莫像是在自言自语,就是在给自己说。
“安大人,安大人!”看着一时发了楞的安莫,王捕头本想着交差的,但是看这情景怕是很难糊弄过去了。
“嗯,我很满意,有劳王捕头了。”
“满意?”王越觉得自己耳朵听错了,这尼玛都满意,难道这个人真的是,以前那金銮殿他都敢轻言金銮殿不过耳耳,那个到底才是他,他还真的是那个轻狂尽天下的安莫吗。
“我一会派几个捕快将这里收拾一下。”
“不用了,我一会自己收拾吧。”重过一世,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一个家,心情难免还是有点小激动,虽然这个家有点破落,但是总算是有个住的地址。
那下官先回去交差了,虽然安莫是来看海,但是好歹也是王捕头的上司,从九品好歹也是个官,只不过这个官手下竟然没有一个人,看来定是这位县丞大人搞得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