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无柴喝着茶,听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自然龚云龙一伙仍然是整个柳田县的焦点。
但今天这茶馆里却洋溢这别样的情绪,就如同乌云蔽日个月后,突然云开日现一般。兴奋和高兴的写在每个人的脸上。
“这龚云龙一帮猪狗,这日来到了柳树底村,一进村,柳树底全村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是拿着铁锹、挠钩跟在他们后面。这帮猪狗并不怕,毕竟这种场面见的多了,知道只要压住村民的第一波,吓破了村民的胆,就会大获全胜。”
赶大车的吕老头说的唾沫横飞,但那些被他唾沫喷到的人一点也不觉得恶心,反而一脸傻样的靠过去。吕老头那张桌子,足足挤了十个人。
“这帮猪狗来到了柳树底柳亚工柳老爷子家,柳老爷子在咱柳田县那是出来名的乐善好施,家田产也多。这帮猪狗来到柳老爷子家,要进柳老爷子家大门,被柳老爷子给轰了出来,柳老爷子说‘有什么话在外面说,我家不招待畜生。’”
“好。”听众大声叫好。
老吕头端起茶碗,大口的喝了一口。茶博士连忙给他添上。老吕头摸了摸嘴,等茶博士添完了水,接着说道:“那帮猪狗虽然是畜生,但还是不敢明抢。于是就在柳老爷子家门前大路上站定,龚云龙的狗腿子瘸腿狗王说道‘刘老爹,你知道我买了你们邻村陈老爹家的百亩地么?’这瘸腿狗,明明是用段抢来的,却说是买的。柳老爷子心里明白,县大老爷都不管的事情,他是没法管的,只得顺着瘸腿狗的话说道‘知道,那地和我家一块地紧贴着。’”
老吕头又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那猪狗瘸腿狗王说道‘那就好,我准备开一条渠,引柳树底村后边的河水,将那百亩田改成水田。我想既然与刘老爹你家的田邻边,不如你我一同开这条渠,到时候你也用这水渠,如何?’你们看,这帮猪狗做起事来理由都******好。还开水渠!你们还别说,当时这柳老爷子明显是心动了。但一想这帮猪狗往日所行,知道这肯定是个圈套,于是柳老爷子说‘我那点田,每年收成还不错,无需什么水渠,你们要开水渠,自去开,只要别碰着我的地,无需管我。’”
老吕头又喝了一小口,接着说道:“这瘸腿狗王见柳老爷子不上套,说道‘若是如此说,我自然自己去开渠引水。只是若我的渠开起来,你却用现成的,那该如何说啊?’柳老爷子说道‘我这田地,从来都是看天吃饭,以前如此,以后也是如此,绝不用你水渠的水。’瘸腿狗王却说‘刘老爹,你说不用,那些佃户为了有个好收成,偷偷背着你用,又该如何?’”
老吕头又端起碗,但碗里茶水却已不多,茶博士一看,连忙过来添茶。其余人都看着茶博士,怪他不及时给吕老爹续茶,耽误了大家听消息。
“别人管什么,伺候好谁还不知道么?”一个性子直的直接吼茶博士。
茶博士连忙微笑点头称是。
老吕头喝了一口刚续上的茶水,说道:“这猪狗王说的,的确是有道理,大家都想想,若是地头有现成的水,那个人不想让自家地里多收点?就算柳老爷子说不让佃户用水,只怕也禁不住。”众人都知道,这一点并没人反对。
老吕头接着说道:“柳老爷子说道‘若是我佃户用你水渠里的水,我便不再租给他田。’柳老爷子这么说,可见是不想跟这些猪狗有牵扯,谁不知道柳老爷子人心善?收成不好的年份,不但不收租子,然而还会接济佃户粮食。这不给佃户田种,可见决心。但那猪狗一口咬定,他不相信,要么柳老爷子也出工出钱开这水渠,要么就把邻近水渠的那一百十来亩地卖给他。”
听到这里,很多人气地直喘粗气。老吕头也说的咬牙切齿。茶水也不喝了,对着地啐了口口水,接着说道:“这帮子猪狗,还就是有理由,而这理由还就能讲出分道理。柳老爷子将这一百多亩地的佃户找来,刚好这快地都是柳树底的人租的,人也都在跟前,柳老爷子让他们出来,说道‘你们都听到了,我话说在前头,要是有谁偷用水渠里的水,我就收回地。’那四个佃户都保证不用水渠里的水。”
“可恶,水渠还没动一铁锹,就先让人保证不用他的水,畜生、猪狗不如。”一个人气愤的说道。众人听了也都气愤异常。
老吕头等众人平息下来后,接着说道:“这算什么,更可气的是这猪狗王说‘谁会信他们,他们保证不用水,晚上偷偷的去偷我水渠里的水用,谁能知道?’一个佃户说‘我们说话算话。’猪狗王说‘你是谁?你说话不算话,只能算个屁。’”
“他王说话才是屁呢。”“猪狗不如。”“畜生不如。”瞬间,茶馆的人把王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个死去活来。
老吕头猛地将茶碗往桌子上一顿,说道:“这时,惹恼了一个好汉毛二蛋。这个好汉本是跟随父母逃荒来到柳树底村,那时这好汉不过六岁,他父母到了柳树底村没多久便病死了,这好汉就在柳树底村吃百家饭长大。当然主要都是柳老爷子养活的。这好汉长的五大粗,平时游好闲,不招人待见,但柳老爷子却仍是管吃管住。这好汉见这帮猪狗不讲道理,佃户保证了不用水,竟然还侮辱佃户说话是放屁。当时便一腔怒火冲上头来,上前一脚就将猪狗王踹地在地上滚了八个跟头。”
“好,好。打的好。”茶馆里瞬间开心起来。
老吕头接着说道:“那帮猪狗见王吃亏,一下扑上来个人,左右两个人来捉好汉两臂,好汉也不躲让,就让这二人抱住臂,间那人也是一脚往好汉小腹上踢来。他们那里知道这好汉天生神力?好汉将双臂往间一合,那两个抱着他臂的人,一下来了个头碰头。而那要踢他小腹的人也被这两个人大腿左右一夹,上前不得。”
“好,好。”茶馆的人又一次叫好。
“龚云龙一看兄弟们不是这人对,锐气已搓,只怕要吃亏,就想要走,柳树底村的人那里会那么轻易的放了他们?一顿棍棒,将这些猪狗给打跑了。”
“好好好。”整个茶馆都沸腾了。
老吕头也安安稳稳的喝完一碗茶。然后说道:“还有呢。”
众人一听,还有,又都安静了下来。
“这帮猪狗走后,那两个头碰头的开始昏昏沉沉的,回去没多久,竟然死了。这消息一传到柳树底村,柳老爷子连忙叫来毛二蛋,说道‘二蛋,此处你待不得了,快快收拾东西,出去避避风头。’毛二蛋也听说了自己打的两个人回家后竟然死了,知道这祸事不小。于是收拾了点东西,柳老爷子给了二百两银子,给他一封信,让他出去投奔亲戚去。”
稍事停顿后,老吕头说道:“这毛二蛋本来是往柳老爷子告诉他的地方去,但没走多远却想道‘我这一走,祸事只怕都要落在老爹头上。老爹年岁不小了,只怕吃不得这个苦,不行,走不得。’毛二蛋思绪一番,转头往县城而来。他到了县城,已经是晚饭后的时候了。打听到龚云龙新家位置,他fān qiáng进了龚云龙家。没想到这龚云龙家正在喝酒。毛二蛋望里一看,就见龚云龙王左右陪着一个年纪不大的人,其余dì pǐliú máng坐在下。毛二蛋一数,一共十四人。”
众人听到这里,都安静的很,好像都正蹲在龚云龙的窗外往里tōu kuī一样。
“本来毛二蛋准备等这些人散了,他悄悄的杀了龚云龙,使这帮猪狗没了头领,便出去避风头。没想到这时那王的一句话,惹起好汉一腔怒火。”
老吕头喝了口水,茶博士连忙续满。
“这王说道‘明日我等去县衙喊冤,非让柳亚工那老贼和毛二蛋那杂种给我两位兄弟偿命不可。’毛二蛋一听这话,他自小没了父母,就是忌讳有人骂他话里带着父母来,这杂种二字一钻到毛二蛋耳朵里,又听他们要害柳亚工,那里还忍得住?一脚踢开门,拳打脚踢,没有盏茶功夫,十四个人被杀的干干净净。正好肚子也饿了,那酒桌在打斗早掀翻了,他就在地上找了写尚干净的东西,蹲着吃了个饱,这才翻城墙而去。”
“那帮猪狗都死了?”
“二叔,这是真的还是你瞎编的?”
“怎么会是假的?只怕明日这抓捕毛二蛋的公就会贴出来,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那这毛二蛋杀他们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说的好像你亲眼见着似得。”
“我就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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