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龚云龙并不是出生在龚家庄,他父亲又是个败家子,这老家的来往都断的差不多了,也就他爷爷的兄弟家有什么喜事才会回来一趟。所以龚家庄对于龚云龙来说并无多少亲切感。而龚家庄认识龚云龙的人也不多。
这日这一帮子如狼似虎的dì pǐliú máng,直冲冲的来到龚家庄,这在龚家庄是少有的大事,不少人都跟着他们看,要看看他们做什么。
龚云龙直接去了当年买他爷爷地的龚昌义家。龚昌义也已经不在了,现在家里都是龚昌义的儿子龚平安说了算。
龚云龙一去,高声说道:“大叔,今天可准备好了租金了?”
“租金?什么租金?”龚平安被问的莫名其妙。
“大叔何必装糊涂?我爷爷把八十亩地租给你家种,这快六十年了,我家可是一分租子都没见着啊。”龚云龙毫不客气,自己就往椅子上一坐,还一只脚踩在椅子边上。
“那田是我父亲买来的,什么时候变成租的了?你给我滚。”
外面来看热闹的人一看这架势,知道是来者不善啊。几个与龚平安血缘较近的青年,走了进来,站在龚平安身后。龚平安的儿子站在这帮青年前头,怒目瞪视着龚云龙。
“空口无凭,要看证据的。”龚云龙从怀里掏出一分地契,还有一张合约。在里摇了摇。“我这里地契和当年租地的合约都在。你空口白牙的不但想抵赖这么多年的租子,还想吞并我家田产。还有没有天理了?”
“畜生,你以为拿个假地契、假合约,就能讹到钱?你赶紧滚,否则我到县衙去告你去。”
“随便你告,我是证据在,还怕你告我么?今儿来,我就是要收回我家那八十多亩地的。各位父老乡亲,今儿我在这里把话说开了,我家那八十亩地从今儿开始由我收回,租种的佃户都要来我这里定合约。”
“你给我滚,就等着县大老爷传唤你吧。”
“那好,咱就公堂上见。”龚云龙也没有多说,带着人就走。
不知是谁扔了一颗石头,砸在一个dì pǐliú máng的头上,顿时鲜血直流。dì pǐliú máng那里肯吃这个亏,就问是谁扔的,当然没人会承认了,于是dì pǐliú máng也不管老少,上来就打。
这龚家庄都是姓龚,哪能让这老老小小的白白吃亏,年轻的自然就冲出来和dì pǐliú máng打了起来。
这些dì pǐliú máng虽然没拜过名师,但脚猫功夫还是学过的。不然那里有资格做dì pǐliú máng?
如此一来,龚家庄的青年就吃亏了,两个鼻子被打断的,个肋骨被打断的。最后龚家庄的抡出铁锹、挠钩之类的利器,才把这些dì pǐliú máng打退。但还是龚家庄的人吃亏了。
龚平安各家致谢,伤的都拿钱给医治。安排好家里事之后,带着儿子,将真的地契和买卖地的合约带着,去柳田县县衙告状来了。
他们到了柳田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已经过了升堂时刻,二人不得已只能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来。
“大哥,那父子两个来了,住在韩家客栈。”龚云龙家,一个小痞子来报信。
“各位弟兄,按我说的做。这事成了,大家以后便不用再做那些下滥的事了,就等着过员外生活吧。”龚云龙说道。
“大哥放心,这事简单。”一群dì pǐliú máng分散而去。
龚平安父子拜访了几位住在县城里的熟人。当天晚上就在醉仙楼摆宴,给龚家父子接风。席间说起龚云龙之事,一桌人都被气的不轻。都说明日陪龚家父子一起上公堂,给龚家父子呐喊助威。
龚家父子席间一打听,这龚云龙就是一个dì pǐliú máng,上不了台面的人。父子二人听了,这才放下心。龚家父子还是不敢多喝,别的人知道他父子有心事,也没有多劝。其余人算是尽兴而归。
众人在醉仙楼分,约定明日辰时在衙门口集合,这才散了。
龚家父子往韩家客栈走,迎面一个人似乎有急事,匆匆忙忙的跑过来,撞到龚平安,幸好两人一错,没撞个满怀。那人也不说话,上前跑了几步,一转身钻进一个小巷,消失不见了。
龚平安儿子骂了一句,龚平安也骂了两句,两个刚要走,旁边走过来一个人说道。“二位看来不是本地人?”
“我们怎么不是本地人了?”龚平安说道。
“那为何被黑偷儿撞了,还不知道自己丢了东西呢?”那人说完笑眯眯的继续走了。
龚平安一听,摸了摸怀里,还好地契是贴身放着的,没有丢,但腰上的钱袋却不翼而飞。
“哎呀,果然是个小偷。快追。”
父子二人一起急匆匆的追上去,一拐到小巷,迎面一个人挑着一对桶也是急匆匆的往外走,人一下撞在一起。那两个桶也翻了,却是两桶夜香。瞬间臭味弥漫开来。那挑担的汉子在夜香里挣扎起来,里刚好抓着两把,劈头盖脸的就仍这父子俩。口里还骂道:“急娘鬼,这么急是要去奔丧呢。”
父子二人一脸屎尿,不敢开口,怕屎尿流到嘴里,爬起来,钱袋也不想追了,先想着找个地方洗洗。这一身屎尿,让谁也不会好受。
二人来到一家澡堂,澡堂的人说什么都不让他们进,最后没办法,说让他们先在院子里冲洗一遍,再进澡堂。还要多收倍浴资。父子两个也不管是几倍浴资了,能洗干净就好。
又向澡堂子的老板买两套新衣服,澡堂老板只好找了找了一套自己的,一套老爷子的衣服,卖给了他们。
等洗干净后,龚平安却发现,那里还找得到地契合约?他问澡堂子老板,澡堂子老板说,因为他们衣服太臭了,就把他们衣服从hòu mén放到外面去了。但他保证,绝对没有人去翻他们的那堆臭衣服。
父子二人也顾不得臭了,将衣服翻找一遍,那里还有地契影子?
父子二人瘫坐在地,知道是上了当了。那个小偷,那个指点他们丢东西的,那个挑夜香的。这是环环相扣的陷阱啊。
而此时,龚云龙正拿着那份地契,笑眯眯的看着。
“今天晚上大家放开了喝,不醉不归。”龚云龙把地契收好,坐到主座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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