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流,你来啦!”唐红经营的秘密诊所内,白敬唐正躺在一张病床上。看见我进来后,在唐红的帮助下半坐的靠在病床上。
白敬唐有糖尿病和高血压,身体一直不太好。但是否已经到了眼前卧病在床的地步,我有些拿捏不准。
“孝武这次惹了祸,必须要避一避风头,有些事他已经不方便出面。现在又正是关键时期,外面的事你要多帮衬着唐红和红笺,重新拿下金桥市场。”白敬唐语气中充满着一股憧憬,虽然他一直隐藏在幕后,但事情一直按照着事先设定好的方向发展着,让他很是志得意满。
“白爷放心,您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一定尽按您的吩咐做好自己份内的事。”
“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我年纪大了,就红笺一个女儿,这些财产迟早都是你们的。”白敬唐话里有话,我和白红笺的亲密关系他一直心知肚明,看来为了让我卖力的替他办事又开始许诺好处了。
“唐红,我让你准备的卡呢!”兴许是觉得空头支票不大管用,白敬唐让唐红递给了我一张银行卡。
“这张**最高可以透支一百万,是白总特意给你bàn lǐ的,你拿去尽管用,以后所有花费公司买单。”唐红递过卡介绍道。
“谢谢白爷。”接过**,我嘴上感激着白敬唐,内心却猜测着这个老狐狸的真实用意。
表面上白敬唐是给了我一张无限透支的卡,看似是好事。可是我拿了这卡,以后我花的每一分钱白敬唐都会知道用途,我的一举一动都会在他的掌控之中。
“白爷,您休息,我先告辞了。”事情谈完,看着白敬唐神很是疲倦,我主动提出了告辞。
白敬唐估计也是累了,也没有挽留。就在我离开经过白敬唐病床的时候,我不动声的快速从他烟灰缸里拿走了一个烟头。
这些日子来我已经收集了白红笺、白孝武的头发,现在又拿到了沾有白敬唐唾液的烟头。通过n比对,我马上就可以知晓他们之间的关系,帮助我判断以后的出路。
就在我要离开病房时,唐红突然主动提出了相送。
远离白敬唐病房后,唐红开口说话了:“上次和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别听白敬唐说的好听,这只老狐狸心中只有他自己,到时候可别被人当了垫脚石。”
此时唐红不知何时解开了自己上衣的一颗niǔ kòu,饱满的胸部通过张开的领口若隐若现的挑逗着我。相对于上次的含蓄,这次唐红的话说的很直白了,背叛白敬唐之心昭然若揭。
“你就不怕我把你说的话告诉白爷?”我看着挑逗我的唐红,玩味的说道。
“呵呵你怎么不认为我是在白敬唐的安排下试探你呢?”唐红嘴中发出一声娇笑。
“有种这个星期天晚上八点,来燕京宾馆68号房间来找我。”唐红像一只狡诈的九尾狐,突然伸手在我的脸上摸了一把后回到了白敬唐的病房里。
唐红究竟有什么打算,看来星期天就会有分晓了。
离开诊所后,我直接开车去了湖州一个僻静小区里。在政府传出限制金桥市场开发的消息后,金桥市场的地价一夜回到解放前。
许多通过拍卖,高价获得了金桥市场铺面的投机者顿时陪的血本无归,市面上都在说白红笺是事先得到了消息,故意坑害竞拍者。
一些人还组织了维权协会,想通过法律手段追回购铺款。另有一些有权势的人则纷纷放出话,要让诈骗犯白红笺好看。
在这种局势下,为了确保安全,我偷偷在一个僻静小区里租了一间房子,把红笺安置在了里面。
“东流,你去哪里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好无聊。”白红笺正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看见我进门后立马撅起了嘴巴。白红笺这次很听话,一直按照我的吩咐乖乖待在房间里。
“既然你觉得这里无聊,那我们就收拾东西去个又趣的地方。”
“那里,那里?”白红笺一听我的话,立马欢呼雀跃。
“到了你就知道了。”我故意卖了一个关子,让白红笺乔装打扮了一下,开着租来的一辆qì chē拉着她出发了。
为了安全,我特意开车在城里转了好几圈后径直像黄泥淌驶去。
迎着西下的夕阳,我开车载着白红笺到了黄泥淌。和上次安静和清幽的环境相比,现在的黄泥淌一片喧嚣。
巨大的挖掘机和拖土的卡车在盆地里轰鸣奔驰着。盆地的正中间开挖出了一个巨大的人工湖,挖出的泥土则被用来平整盆地四周其他地方。
“这儿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白红笺来的路上还很兴奋,可是下车后看见变成一个大工地的黄泥淌,马上傻眼了。
“现在市里很乱,我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照看你,你先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等我安排好市里的事情后,马上就来接你。”
“你不留在这里?”白红笺一听我说的话,立马急眼了。
“听话,我很快就开这里接你回去。有什么事你也可以给我打diàn huà”
在我的再三劝解下,白红笺虽然万般不情愿,但最终还是同意留在黄泥淌了。上次唱歌时我身受重伤,就是因为她不听招呼,白红笺从那之后很是内疚,之后很少违背我的安排。
安顿好白红笺,又和黄德禄暗中打了一个招呼,让他帮忙照看白红笺后,我又立即返回了湖州市。
动乱过后,金桥市场在停业整顿了两天后再次开业。长时间的动荡让市场的人气大不如从前,我不停的在市场内的水果区里闲逛着,期望可以再次看见兮露的出现。
做为干掉刀疤和张国峰的狠人,白红笺的代言人,我的出现很快引起了市场里其他势力的注意,很多人都在暗处观察着着我。
其实我可以不用自己亲自寻找兮露的,可是目前我的身边却没有一个值得我完全信赖的人。从付彪手中接收过来的手下虽然相处的不错,但并不能完全让我信任。
兮露是我的逆鳞,容不得半点意外。认识的人中张不凡倒是可以信任,可是我不想让他牵扯进这趟浑水。直到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窜的太快,成了毫无根基的无根之萍,身边居然没有一个可用之人。
为了寻找兮露,我暂时放下一切事情,日夜守在金桥市场内三天,可是兮露始终没有出现。
现在金桥市场已经到了最重要的收网阶段,我没有时间去亲自寻找兮露了。
内心中,我很想就此退出白敬唐团伙,一心一意的去寻找兮露。可是我知道关键时刻撂挑子,白敬唐不会放过我,白敬唐身后的靠山也不会放过我,更重要的是单纯的白红笺也将陷入危机中。
咬咬牙,在万不得已之下,我只好去求助张不凡的帮助了。
张不凡的摩托车修理铺里依旧脏乱不堪,一股股浓重的机油味不停的窜进鼻子里,里间的卧室里,一阵阵欢快的笑声传了出来。
我慢慢走进一看,张不凡和吴浩然两人正用一个电动车上的电瓶,对一只绑着的大老鼠进行着电击。
“叫你偷吃,偷吃”
张不凡和吴浩然一人手中拿着一条电线,时不时的触在已经被折磨的块奄奄一息的老鼠身上。
每一次电击中,老鼠就会浑身像打摆子一样颤抖,张不凡和吴浩然两人看着老鼠的惨样儿,时不时相互对视一眼,同时发出一声畅快淋漓的大笑。
“张哥”
如此情景中,看着老小孩般的张不凡,我艰难的喊到。
“是你这家伙!”
还没等张不凡有所反应,看见我出现,吴浩然突然一扔手中的电线,咬牙切齿的向我扑来。
“啊!”
吴浩然刚起身,身后就传来一声惨叫。好巧不巧,吴浩然扔出的电线刚好和张不凡手中的电线接上了火,张不凡不幸触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