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桥市场四百多间门面的拍卖早已吸引了各方的注目,拍卖当天湖州市天虹拍卖所内,原本能容纳四百人的拍卖大厅早早的挤满了人。
拍卖会根据事先缴纳保证金的情况做了充分的准备,已经提前将拍卖大厅内的桌椅全部撤去,换成了简易的凳子。
截止到九点拍卖会开始时,拍卖会已经发放号牌超过一千个。之所以造成如初状况,就是因为这四百个公开拍卖的铺面并不是一次打包拍卖,而是分开进行单个拍卖,降低了资金要求。
如此不显麻烦的设计,就是想让更多的人参与其中,让金桥市场口油锅彻底沸腾起来。
拍卖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第一个占地一百一十平的两层商铺经过高达五十二轮的竞价,以二百一十万元的价格成交,每平方米成交价接近一万元。
要知道一年前,这个铺面在金桥市场的价格绝不会超过五十万。这种疯狂的涨幅状况也让事先准备了大量资金,准备依靠雄厚资本围剿铺面的一些房企和大公司来了个措手不及。
拍卖厅的p室里,我、白红笺、唐红正密切关注着拍卖的进展。随着拍卖会的持续进行,各方人马都杀红了眼。铺面每平方米的成交单价也在不断刷新着记录,其火爆程度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原本预计两天的拍卖会最终延期一天才完成所有铺面的拍卖,四百多个铺面,近十万平方的建筑面积,拍卖额达到了十个多亿。
这个拍卖金额比我们事先预计的高出了近一半,由此可见市场热潮金桥市场的疯狂程度。除去佣金加上之前遗产分得的xiàn jīn,白红笺二十岁就成了坐拥十亿xiàn jīn的富豪。
对于突如其来,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财富,单纯的白红笺对此是满意的。可我知道隐藏在暗地里的白敬唐野心不止如此,一场财富爆炸的盛宴才刚刚拉开序幕。
铺面拍卖后,除去掩人耳目的考虑,一百多个付款的账户预示着至少有几十个公司和个人卷入了金桥市场的泥沼中,这正是我们乐意看到的。
就在拍卖会如火如荼进行的时候,湖州市考虑到黄泥淌污染日益严重,资源严重闲置,也向外发布了黄泥淌土地开发、平整项目。
可是普通人都知道黄泥淌是一块一无是处的死地,毫无商业价值,更不用说那些人精似的企业老板们了。
这么一个地方买来干什么,难道用来种菜?
就在所有人都不看好这个项目,没有任何一家企业参与时,黄德禄不费吹灰之力的从政府手中以五千万的价格获得了黄泥淌的开发权,条件之一就是可以获得平整土地后,新增耕地面积百分之三十的土地规划权。
整个黄泥淌以前在册的耕地面积是四千亩左右,假如土地平整耕地面积增加到一万亩。那么多出来的六千亩的百分之三十,也就是一千八百亩土地,黄德禄的公司可以自由改变使用目的,不用在保留其原有的耕地属性。不管是建房子也好,还是养鱼也罢,全凭他的心情。
即便是获得如此优越的条件,但凡有识之士还是搞不懂黄德禄想干什么,黄泥淌那么闭塞,交通不便有远离城市的地方,即使能建楼房,除了鬼谁会去住!
开发权加上土地平整费用至少要投入几个亿,这么多钱最终都会打了水漂,人人都在等着看黄德禄的笑话。
自编自导自演了黄泥淌开发项目的黄德禄却不管不顾,在办妥所有手续后,立马带着浩浩荡荡的卡车和挖掘机进入了黄泥淌,开始了紧锣密鼓的施工。
在我和唐红的建意下,白红笺也用自己父亲的名字注册了一家成立了一家房地产公司。
当然这家名叫敬唐建设的房地产公司虽然资金雄厚,但目前就三个人。总经理兼法人白红笺,财务主管唐红,人事主管则是我。
而我这个人事主管要做的事儿不是去招人,而是陪着总经理逛街购物,并保护她的安全。
“你们都到别处自个去逛逛吧!费用全部报效。”刚走进市中心的一家大型购物广场内,白红笺就要打发走了另外三个保镖。
三个随行的保镖都是付彪以前手下中的好手,跟了我后,几次相处之后也都认可了我,算是我的嫡系。他们听了白红笺的话后并没有依言行事,而是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我。
看着白红笺皱起的眉头,我不动声的给几人使了一个眼,几人随后知趣的离开了,但并没有走远,时刻留意着四周的动向。
最近张同叔缓过劲,又开始冒头了。被jǐng chá抓走的刘克山也因查无实据被放了出来。这两人都和白敬唐有深仇大恨,现在白敬唐死了,不得不防备两人将怒火发泄在白红笺身上,而且现在白红笺又是人尽皆知的“富婆”不得不留意各种不轨之徒。
看着三个保镖走开了,白红笺喜笑颜开的死拉着我走进一家高档男士服装zhuān mài店,我知道白红笺又要开始给我买衣服了。
现在湖州市几乎所有男装店内的售货xiǎo jiě都知道,只要对着白红笺说一声“你男友真帅,这衣服最合适他了”,白红笺一准立马掏出金卡,二话不说的买单。
对于白红笺的这个“特殊嗜好”我也是叫苦不迭,她给我买的衣服都快堆成山了,只要我一拒绝,白红笺立马水漫金山,泪流不止。
又给我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后,白红笺拉着我去了楼上的化妆品专区,直奔香奈儿zhuān mài店。
进入zhuān mài店的第一眼我就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沈梦君居然正在一个年青男子的陪同下在zhuān mài店买着香水。
年青男子和我有过一面之缘,正是当时白红笺过生日时,在假日黄冠酒店内和沈梦君交谈的眼镜男。
自从酒店一别后,我和沈梦君就在没有见过面,也没有过任何交流,这次猝不及防的碰面让我们都愣神了。
有些事以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去,却没想到随着时间的陈酿,这种感觉会更加的历久弥新。
我和沈梦君的异常,同时引起了眼睛男和白红笺的所觉。白红笺就像第一次见沈梦君时一样,一脸挑衅的看着沈梦君,牵着我的手握的也更加用力了。
“梦君,你们认识?”眼镜男看了身边的沈梦君一眼,轻声的问道,看来他上次并没有留意到我。
“普通朋友,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沈梦君面无表情的随口回应了一下,径直走出了zhuān mài店,经过我身边时眼睛刻意的望到了另一边。
“你好,我叫李重楼,这是我的名片。”眼镜男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张名片,手腕上的钻石手表亮的晃眼。
“你好,我叫江东流,一个保镖。”
“幸会。”李重楼听见我的介绍后,嘴上客气,可眼中却瞬间流露出了一种不屑一顾的神情。就连他身后那几个膀大腰圆的保镖也满眼的鄙夷,在他们的眼中我由一开始的富家子弟,成了一个靠女人养活的小白脸。
简单的交流后,李重楼带着保镖顺着沈梦君留下的背影快步离去。走出不远就从定制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一条手绢,擦了擦和我握过的手。
“东方集团董事局董事,东方药业副总经理,东方置业总经理”李重楼给我的烫金名片上有着一大串的头衔。
东方集团是世界五百强企业之一,总部在美国,主营医药业务,这些年开始回国涉足房地产。
从名片上猜,这个年纪轻轻的李重楼应该十有**就是东方集团的公子爷了,只是不知道沈梦君怎么和这么一个人扯上了关系。
白红笺将李重楼和他保镖对我的鄙视看在了眼中,眼神中满是愤怒,正要发作却被我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