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想起一段古诗词:“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这时候的场景跟诗词中描写大致上一样,列车上的乘客无论是说话的还是吃东西的,好像都在看到女孩的那一刻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这时白广义冲了出去,挡在白裙女孩面前,裂开嘴角露出影视剧中比坏蛋还坏的笑,“小妞,能不能把你的联系方式告诉我。”
白广义这句话引来无数敌视的目光包括吴天的,但是吴天不知道为什么还有那么几个人对他翻白眼呀?
“请你让开,我不认识你!”白裙女孩微微后退一步,拉开与白广义的距离。
白广义向前迈出一大步,“你告诉我联系方式后,咱俩不就认识了吗?!”
这句话刚刚说完就引起周围乘客的不满,每个人目光里都带着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的意思,还有几道目光投向了吴天。让吴天有种心中有苦却说不出感觉,但吴天还是有些佩服白广义的脸皮的厚度。
“请你让开!我要报警了!”女孩这次真的急了,再怎么沉稳的女孩被陌生人拦住路都会露出慌张的神情,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了shǒu jī。
“小伙子,人家姑娘不愿意给你,你这算是违法!”旁边又看不下去的人,替白裙姑娘说了句话。
“有他妈你什么事!?多管闲事!找死是不是!”白广义的样子忽然变得狰狞起来,气氛瞬间安静下来,隔壁车厢说话的声音这节车厢的人都能听得到。
吴天一看不对劲,白广义这个人要干什么?!要耍liú máng吗?就见白广义的手一把伸向白裙女孩肩膀,女孩已经抱起双臂后退大叫起来。
就在白广义的手要碰到女孩的时候,却被吴天抓住了,“白、那什么你想干什么?人家不愿意给你联系方式,你怎么还动起手了?”
“有你什么事?让开!”白广义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也变得严肃起来,吴天有些不敢相信现在的白广义和刚才的白广义还是一个人吗?
刚才的白广义插科打诨就像是个逗比,现在的白广义表情严肃,看不出是怒是喜,怎么看都像个坏人。
“喂?!你好!我要报警!”白裙女孩这时候已经拨通了报警diàn huà,白广义眉头一皱就要抢女孩的shǒu jī,但是吴天就挡在女孩的前面。
白广义把手插回口袋,对着吴天笑了笑,吴天心中暗道这人有毛病吧,怎么又笑起来了呢?莫非真的有病?
“呯”的一拳,白广义猛地伸出拳头打在吴天的脸上,吴天没注意一下子就被打倒在地,脑子里“嗡嗡”直响!白广义这拳真够重的!
白裙女孩立刻不顾地上的水渍,蹲下去扶住吴天,洁白的裙底沾上了黑色的污渍,“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你们快来帮帮他!他鼻子流血了!”女孩焦急的朝着四周的乘客喊道,眼中蒙上一层雾气,然后用手绢擦着吴天止不住的鼻血。
可是周围的人都没有动,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婶把白裙女孩扶起来,拉到一旁,女孩起初还不想离开吴天,想继续扶着吴天给他的鼻子止血。
直到那个大婶在女孩耳边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傻丫头!他俩认识,这一路上说说笑笑的,这年头骗子太多了!”
听了大婶的话,女孩眉头蹙成一团,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又看了看别人没有拉架的动作,指着吴天和白广义说:“你们俩真的认识吗?我在车站外面见你们在一起抽烟!”
女孩的话说出来后,所有人都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有些人反而坐下,磕着瓜子然后津津有味的看着吴天和白广义。
白广义也哑然失笑,摇摇头准备离开,但是刚刚转身就被人重重的踹到了后背,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身体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这一脚就是吴天踹的,刚才脑子里一直响,根本没听到那个大婶子和女孩的话,刚缓过来看到白广义要走,打了人就想走?!立刻站起来趁白广义没有防备就踹出了这一脚!
白广义拍拍西服上的脏东西,站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笑了起来,用力的指着吴天,抿抿嘴歪着脖子说道:“你、你真是多管闲事!?”
说罢,白广义再次看了看后面的白裙女孩,又看了看周围一副看戏的人,紧紧握着的拳头忽然又松开了!
想必这白广义也觉得无语,被人踢了这么一脚,他想打回来。但是周围的人认为他俩是一伙的,打得越厉害别人越开心,眼前的吴天又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要跟他拼命。
“白痴啊!”白广义用手捂着脸说道。
“让一让!让一让!我们接到江北市驻火车站派出所的diàn huà,是谁报的警!说有人耍liú máng?”几个男性乘务员来到这个车厢化解了白广义的尴尬。
“您好,是我报得警,至于是谁耍liú máng,我也有点糊涂。”白裙女孩皱着眉头不好意思的轻声说道。
乘务员见报警的女孩这么漂亮,当然不忍心责怪,反而问起了别人,“到底是谁耍liú máng,这两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他俩耍liú máng!”不知道是谁来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到让赶来的乘务员有些吃惊,指着吴天和白广义疑惑的问道:“他俩都想耍liú máng,然后就打起来了?!”
乘务员的这句话差点没让吴天气的吐血,自己挨了一拳,鼻子都破了,怎么还被人当成耍liú máng呢?
吴天无辜的看了看四周的人,每个人一副你就是liú máng的表情,最后将目光落在白裙měi nǚ身上,měi nǚ脸上露出不知所措的样子。
“哈哈!天哥咱俩就别演了!你不就想让我配合你来一出英雄救美吗?!现在都被人撞破了,你就省省吧!”白广义有回到原来那副逗比的样子,一脸委屈的看着吴天。
此时吴天看到白广义的奸笑,周围人鄙夷的目光,以及白裙měi nǚ一副不可思议的张开小嘴的表情。
“这么麻烦,你们三个到乘务室来做一下笔录,等下车的时候转交给派出所!”领头的乘务员鄙夷的看了一眼吴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