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疤脸卢开始作外围调查，首先从太医院着手。那是他最不愿去的地方，但工作需要，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奔往那座花园式建筑物之前，疤脸卢希望太医院有所改变。然而进进出出的仍然是那帮老者，没有一个女医，这让他非常失望。
倒有几个打扫卫生的女工，却老得啃都啃不动，纯属天津狗不理包子的那一种。
由于没有养眼的女人，疤眼卢的脾气变得有些浮燥，对待被调查对象的态度也很生硬。
凡是找朱允炆签名的太医都接受了调查，每个人从调查室出来时脸色都很难看，看样子是被训斥得不轻。谁让那个不畏权势的泌尿专家，曾经对有难言之隐的疤脸卢态度那么蛮横？太医院受诛连，活该！
“不就是不签个名吗？不签你就谋害于他，说说是下的断肠草，还是动的手术刀？”疤脸卢声音很大。
“大人，你这话小医听不明白。”那个曾向朱允炆推介鸽子屎可治肤疾的太医说。
“杀死之后，你用小衣裹了丢出去的？”疤脸卢开始奚落人了。
“大人？……”
“这小衣不就是裤衩吗？你老婆有多大的屁股，一条裤衩可以裹一个人？”疤脸卢仍在折磨人。
“大人！”那太医忍无可忍。
“打人？不老老实实交代，还打人。和尚打伞无法，地上打雷无天，这还得了！”疤脸卢耍起了无赖。
那太医招架不住，起身冲了出来。而疤脸卢却哈哈大笑着走出门，太医院调查宣告完毕。
根据太医tí gòng的线索，下一个调查对象是鸽贩。平安大姐夫早已不贩鸽子，而锦衣卫所正式挂牌之后，鸽摊是当作反特重点来把控的。办一个鸽子xiāo shòu点，比偷偷与长期得不到万岁爷临幸的妃嫔劈腿还难。
不过那花鸟集市是该去的，朱允炆在那里一定跟某个人有过接触，比如玩雀雀的，兜售花草的，或者是东店的阿三西铺的毛六。
刚出太医院，疤脸卢的双腿就挪不动了，因为来了个雍荣华贵的年轻女人。从那前呼后拥的派场来判断，定是王妃一级的贵妇，至少是某尚书的老婆。
果然让疤脸卢猜对了，来者系大明女人中颜值最高的燕王妃朱徐氏。
“我的小乖乖，这哪是什么朱徐氏，简直就是董仙氏！”疤脸卢心里赞叹，若能与此妞泡上一宿，此生足矣！
可惜她给疤脸卢的时间不多，在他两眼发绿的时候，那前呼后拥的侍从已经把这朵鲜花淹没其中。
悻悻的一路来到花鸟集市，问东店阿三西铺毛六，都说那天一个七八岁的官家小少爷，与那位玩雀雀的王八蛋有过接触。
这个鸟主曾经教八哥骂过平安大人王八蛋，也无数次地让八哥骂过不知多少人王八蛋，因此就被大家取了个王八蛋的绰号。
“王八蛋，你知道老子是谁吗？”疤脸卢先下手为强。
那王八蛋怒火正往上窜时，却看到了疤脸卢脸上的那块蜈蚣疤，马上一脸堆笑，哈腰点头。
“知道，知道，哪有孙子不知道爷爷的。”
“孙儿乖。”疤脸卢拍了一下王八蛋，问道：“1384年9月4日，也就是昨天，你爹是不是来过这里？”
“我爹？我爹早死啦。”王八蛋一时没转过弯来。
“是的，你爹死了。你爷爷我就是来调查他是怎么死的。”疤脸卢想替大姐夫平把仇报回来。
“……”王八蛋还是没转过弯来。
“你爹是不是向你打听过鸽贩的去向？”疤脸卢进入主题。
“哦哦哦，问过，问过。”王八蛋终于醒悟过来，尴尬一笑。
“你跟你爹咋说的？”疤脸卢很认真。
“我说，那鸽贩开地下淫庄，拉皮条去了。”王八蛋如实说道。
“知道那鸽贩是什么人吗？”疤脸卢满脸的不高兴。
“什么人？”王八蛋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大爷爷！”疤脸卢咬牙切齿。
“我，大爷爷。”王八蛋还是反应不过来。
“那是我哥，难道不是你大爷爷吗？”疤脸卢扇了王八蛋一耳光。
“是是是，我大爷爷。”王八蛋一脸痛苦。
“刚才你说，你大爷爷干什么去了？”疤脸卢厉声问道。
“狗嘴吐不出象牙，孙子我那是胡说八道，对不起我大爷爷，真的对不起。”王八磕头认罪。
“这洪武大道真有地下淫庄？”疤脸卢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有啊，若爷爷想尝个味道，孙子我埋单。”王八蛋试探。
“真的？”
“真的，就算孙子孝敬爷爷。”
花天酒地的痛快了一个下午，疤脸卢已醉得一塌糊凃。他醒来之时，身边的女人已经在洗漱了。他是被那哗啦哗啦的撩水声惊醒的，床头之上有一眼小小的窗户，一道微弱的光线从那窗口里射进来，恰好射在女人光光的背上。
“你叫啥名字？”疤脸卢喉咙干干的有些发痒，发音有点沙哑。
“胭脂雪。”女人娇滴滴地说。
“胭脂雪？你怎么也叫胭脂雪呢？”疤脸卢对这个名字异常敏感。
“叫胭脂雪不好么？难道要叫狗之血不成？”女人已经洗完，从木桶里树立起一副丰满的赤体，用毛巾不停地擦拭。
“这也是”疤脸卢说。
“哥哥是当兵的么？”女人已经擦好了身子。
“这很重要吗？”疤脸卢不能披露自己的职业，也很反感别人过问。
“看哥哥昨夜那劲头，不是当兵的，就是好长时间没有探亲的。”女人已经转过身来，将一副诱人的洁白展示在疤脸卢的眼前。
“你真好看。”疤脸卢咽了下口水说。
“是好……看，还是好干？”女人从木桶里跨出来。
“既好看，又好干。”疤脸卢的声音有些颤抖。
“胭脂雪来这里咧么久，还是首次被夸呢。看在哥哥昨夜让胭脂雪**的份上，还有哥哥刚才的夸奖，胭脂雪就奖励哥哥一次，免费的。”女人已经朝他走来。
此时，疤脸卢看到了女人的那副面孔，顿时有了想呕吐的感觉。
“王八蛋！你给老子滚出来！”疤脸卢一边叫喊，一边推搡开已经凑上来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