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用脑子猜测,那扇门就可以断定是童铁用脚踢开的。
很明显,他算jǐng chá手里握有拘捕证,在踢门之前,先找旅馆的fú wù前台拿到了房卡。
而最先进入到客房的人,却是卢尚飞。
本来,卢尚飞想照顾洪晨霞心情,不要参加抓捕郎家俊的行动,可几辆警车坐不走他的人。最后没办法,他只好随同童铁赶了前来。
这或许属于老天爷的恩惠,特意给他时间前来与郎家俊做个交接,为两人曾经不堪回首的过去。
客房里光线非常暗淡,他不闻不问向前走,脚下步子显得缓慢而有力。
戏谑享乐中,郎家俊闻声不由自主的反过身来,一看是他早认为死掉的卢尚飞。他生气不悦的样子,顿时惊得是个张大了嘴巴,“你今晚不是死球了吗?你怎么还敢跑出来打扰我的好事?”
神智昏昏沉沉,他满以为他吃药之后产生某种不可控的幻觉,两个眼睛看不清楚。
此时此刻,漫步进入客房的人,很显然只有卢尚飞。先前踢门的童铁与随行三位jǐng chá,却躲藏在门背后的通道,因他们事先早已商量好,今晚这次抓捕行动,首先由卢尚飞自行解决曾经拥有的那些私人恩怨,其次才是出警执法,才是为名除害收拾郎家俊的人。
对于郎家俊滑稽的搞笑样儿,卢尚飞从容淡定故弄玄虚,他努力扮个自认为像冤死的厉鬼,嘴里尽是些阴森恐怖的笑,“你没想到吧?你不随我去死,我怎么敢轻易的先走人。”
吓唬的话刚刚说完,他不急不缓又补充,“我同阎王爷有过商量,阎王爷怕我寂寞,让我找你前去作伴。”
一时间,郎家俊由于做贼心虚出现极度恐惧,他两只眼睛在光线暗淡的客房里越发看不清了,再加他固执的认为卢尚飞早已死在阿南枪口之下。他不管自己赤身露体,几下扯过两名同样受惊吓的妙龄luo女挡在前面,“你不要找我的麻烦,你今晚上的死绝对与我无关。”
两名妙龄luo女不敢出声,一副羞羞怯怯的害怕,楚楚可怜。
只是,叫香香的妙龄luo女,不注意身体碰到墙壁安装的灯开关,一下让光线暗淡的客房恍如白昼。
刚刚还怕得要命,还只想着往后拼命躲避的郎家俊,在突然有的强光下,他看清卢尚飞真面目,顿时发现他弱智上当受骗。他气得是个暴跳如雷,他使力推开身前两名妙龄luo女,径直向卢尚飞蹦前去。
“竟敢装神弄鬼调戏你大爷,我看你今晚真是不想活了。”
嘴里怒吼着,他右手顺势抓起旁边丢的空酒瓶子,一个念头砸死卢尚飞而后快。
这个老羞成怒的时间,他没精力去分析卢尚飞为何还能好好的活着,也忘记有关shā shǒu阿南的存在。他两只眼睛看不得卢尚飞威风,更加无法接受他在两名妙龄luo女面前被戏耍的事实。
藏身门背后高度警戒着的童铁,他与卢尚飞相伴着从小长大,深知卢尚飞体质比较差。他担心卢尚飞赤手空拳应付不过来会吃郎家俊的亏,不要请几大步闪电般冲进客房里去,一举手中紧握的jǐng gùn就猛打,“还想打我的兄弟,你狗日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吗?不知道天高地厚。”
郎家俊哪里是受过训练的童铁的对手,他对于童铁还没做出反应,迎面呼啸而来的jǐng gùn就把他打倒在地。
那两名早已吓得傻眼的妙龄luo女,一时间双手抱头不敢挪动是个连连尖叫。她们蜷缩着,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在瑟瑟发抖,“千万不要打我的人,千万不要打我的人……”
哀求着,两名妙龄luo女闭上眼睛不敢看,生怕稍有不慎惹来无妄之灾。
童铁没时间和兴趣管两名妙龄luo女,他看了看趴在地板上像头死猪的郎家俊,不解心底下燃起的恨意,又是几脚尖猛踢猛踹,“你不是自认为有钱很嚣张吗?你为何不爬起来继续同我嚣张呀?”
半天时间,郎家俊缓过神来,他害怕挨打装死不敢吭声。
卢尚飞走两步靠前去,他没再动手毒打郎家俊,并做手势强行阻止掉童铁继续毒打郎家俊。他不是好心,而是看洪晨霞的面子,不想从今往后的日子让洪晨霞对他萌生怨念。
平心静气蹲下身子,他偏头看下浑身淤青的郎家俊,皱了皱眉头说:“这么多年以来,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我还能理解,可你对霞姐的人为何也那么狠毒呢?今晚给我说说这都是为什么?”
旁边,两名妙龄luo女从害怕当中解脱出来,一看卢尚飞与童铁没注意她们的存在,立马憋住呼吸。她们蹑手蹑脚朝床铺那边小心翼翼的开始挪动身子,一个企图想找回先前身上脱下的裙子。
童铁回头看见,一瞪眼呵责道:“你们想干嘛呀?先给我躺床铺上去。”
两名妙龄luo女弄不明白隐藏其中的意思,一时间呆愣着,你看我,我看你忘了童铁下达的指令。
“你们都没有长耳朵是吧?”童铁感觉里很是个恼火,他几步快速走过去,不管两名妙龄luo女是何种心理状态,一扯就往床铺丢,“不要惹我烦心,我不是怜香惜玉的好男人。”
两名妙龄luo女非常听话,不仅没做丝毫的反抗,还顺着童铁往床铺丢出去的力,主动爬到床铺中间乖乖的仰躺着。她们以为童铁想要占便宜,一千百个乐意摆出充满挑逗的撩人姿势。
“贱人就是贱人。”童铁嘀咕句,不再理会两名妙龄luo女。
一直站在外面没进入客房的三位jǐng chá,他们商量好后快步走进客房里来,前面那位询问道:“童铁,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把人押回警局去?我们呆的时间差不多了的。”
“我听你们的。”童铁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深知三位同事名义上虽在征求他的意见,骨子里却在暗自使劲催促他的人,不能耽误大家太多的工作时间,免得到时候追究下来彼此不好交差。
三位同事愿给他面子,那全是他平日里舍得花钱,日积月累建立起来的酒ròu gǎn情。
今儿个,他必须充分榨取既有资源,不忘最后戏耍下郎家俊。
拉开卢尚飞,他打个响指站到郎家俊的身前去,一指床铺上依旧老老实实仰躺着的两名妙龄luo女,是个皮笑肉不笑,“郎村长,你今晚上应该没玩尽兴吧?那两个女人还等着你的,快去放两炮走。”
笑完,他看郎家俊没有反应,一不高兴,一挥jǐng gùn猛的打下去,“耳朵聋了吗?我给你好处也不吭声。”
一jǐng chá发现不对走两步,他双手强行拦住童铁的人儿,“消消气,消消气……”
另两位闲着的jǐng chá,不管三七二十一,几步过去架起赤身露体的郎家俊就朝客房外面走。
卢尚飞冲着童铁感激的笑了笑,心里却在悄悄的说,恶人自有恶人磨,你郎家俊是罪有应得,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