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有余说道:“郭护法、普护法和我轮流背负郑南哥,却也是妖气消耗过大,这才没有能出来。”
大家这时看向了郑南哥,他现在嘴唇发紫,却也是冻得说不出话来了。
杜炼说道:“卢帮主,你再带着他,怕是连你也要被连累死了!”
卢有余叹了口气说:“可是,我们这次所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他啊!如果现在扔下了他,我们这次进山也就没有意义了。”
杜炼惊讶的说道:“为什么?你们进山不是为了寻宝吗!和他有什么关系?”
杜炼说道:“我们进山是为了寻宝的,但这宝物寻来,也正是给他治病的。”
杜炼说道:“郑公子得病了吗?得了什么病?”
卢友余说:“是修炼中的一种怪病。在我们帮内的弟子,都在修炼帮中传下来的功法,这种功法有一种缺陷,就是修炼到一定地步,就会根据个人身体资质的不同,产生不同的断功,无法向下修炼。”
听他说到这里,我也一怔,问道:“是天桥关吗?”
卢有余看向了我,说:“正是天桥关,只是我们帮中叫做断功。”
我说:“这种断功,帮中的师父不能打通吗?”
卢有余说:“修炼者不同,这断功在身体里的位置就不同,一个人一个样的,有的断功我能打通,有的断功我都没有见过,自然就无法打通了,而我表弟的断功,就是其中最古怪的一种,帮中所有人都看过了,都没有办法打通。”
我说:“你们进象牙山中来,难道这象牙山中有宝物能打通这种断功吗?”
卢有余说:“是啊,我们家族中有一位长辈,他说这象牙山中有一件宝物,不管什么样的断功都能打通,这才叫我带他进象牙山中来。”
杜炼说道:“可是这么做值不值得呢?为了他一个人,死掉帮中十几位兄弟,也有可能连他自己都死在上山的途中。”
卢有余说:“我们也没有想到进入山中的阵法会这么厉害,还没有进入象牙山就死了这么多人,早知道这样,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也不会到这里来了,可是现在已经到了这里,哪怕将来是下不了山,也要带着他上去了。”
我对他们盐帮死多少人可不感兴趣,又问道:“你族中的长辈可说,这打通断功的宝物是什么了吗?”
卢有余说:“是一张温玉床,床身是由一整块玉石雕刻而成的,只要在这床上打坐一周,就能找到断功的位置,再强行突破,就能打通了。”
我问:“可有人尝试过在温玉床上打通断功吗?”
卢有余说:“当然有人试过,我听说每过20年就有人在这温玉床上进行突破,有人突破成功,有人失败,但失败的人却都找到了断功的经脉,下山后也突破成功了。”
“哦……”我听到了这里,心中可升起了希望,看来这一次,我上山也有了自己的目标。
我的身体何尝不是处在天桥关呢!
可能我的天桥关在昆仑山门派中不难打通,但是却要我加入昆仑派,他们才给我打通,使我增加了很多的限制。
如果这象牙山中的温玉床能帮我打通这天桥关,岂不是省去了很多的麻烦。
乱石堆阵法中山石还在不断的升高,断裂,倒塌,但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不再有人从里面出来,看来也不会有人从里面出来了。
于是杜炼说道:“咱们走吧,下一关更加的凶险,连我都不能保证肯定过了下一关!”
我们闻言向身后看去,在乱石堆阵法与象牙山之间是一片湖水,由于阴寒之气笼罩,湖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人们可以在上面行走,但是妖兽却也来到了这里,在冰面上开始相互厮杀掠食。
杜炼一指上面的妖兽,说道:“虽然这里的妖兽还没有进化成王级,但它们却都已经接近王级了,个个都不好斗,如果还能再找出一条能避开它们的道路,我绝不会带你们来这里的,而且我也知道,不会存在第二条路可行,只能一路冲杀过去。”
卢有余说道:“咱们就不能等它们离开之后再过去吗?”
杜炼说道:“这里的阵法就是冰寒,到了清晨不进入山中,在这阵法笼罩内的所有生物,包括妖兽都将变成冰雕,咱们也不例外。”
卢有余说道:“好,那就冲过去,哪怕是死在妖兽的口中,我也不愿意留在这古怪的阵法内。”
见卢有余斗志昂扬了起来,我们都拔出了兵器,向前冲去。
湖面上越来越阴寒,到了这时竟开始有雪花飘下,这可让我们十分愕然。
到了这时,我们却也对这个阵法有了大致的了解。
这个阵法制造了一个类似四季变化的空间,只在一日之内,就能体验到一年四季的变化。只是这夏日的炎热和冬天的寒冷,是真正的自然界的十几倍,能让人失去生存的能力。
在这种环境下,能活下来的都是强者,都是非人类的存在。
就算是妖兽,也是强大的妖兽,这些普通的妖兽不是死于阵法中,就是变为了其它妖兽的食物。
雪越来越大,但我们并不在意,只是奔跑着向前冲去。
突然间,雪地间传来了一声狼嚎,吓了我一大跳,只见几十只全身红如赤血的狼冲了出来,拦在了我们的面前。
是血狼,这可有点儿出乎我的意料。
血狼是一种只在北方冰寒之地才会出现的狼,这象牙山在南方,虽然阵法之内阴寒无比,可是他们又是怎么从北方来到这象牙山的呢?可真是奇怪?
血狼全身都是血红的毛皮,十分的珍贵,但血狼也十分的凶猛,不易对付,没有十分的把握没有人会去猎杀它们。
但是今天,它们主动的拦住了我们的去路,还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可就让我担心了起来。
漠北四熊看向了杜炼,问道:“杜大哥,这里的狼太多了,怎么办?”
杜炼单手握着尖刀,另一只手却按在了帽子上,抖落了帽沿儿上的飘雪,他的脸上同样是诧异之情,低声的说道:“奇怪……20年不见,这里的血狼怎么增加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