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善说:“当天晚上我们进城,是想去暗杀你们的,可是没有想到天空中露出圆月时,他站在广场中心对着圆月嚎叫了起来,我伸手拉他,反被他一拳打伤,好在我逃得快些,差点儿被他吸了妖气。”
说到这里,江行善也是一脸恐慌的样子。
我说:“难道他连你的妖气也一起吸吗?怪不得你对他的死一点儿都不关心,原来你也差点被他杀了啊!”
江行善说:“你还是先想想自己怎么个死法吧,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我的闲话。”
我说:“你怎么舍得杀我呢?现在只有我们知道刘三问的去向,你不想对我们严加拷问,让我们吐出他现在的位置吗?”
江行善说:“过去,我是有过这样的想法,那是因为我太恨刘三问了,但是现在不同了,我对刘三问的恨转移到了你们两个小鬼的身上,如果能让你们两个受尽了折磨,比让刘三问死掉还开心。”
江行善说完,已经举起了龙头杖,得意的得将那被黑雾缠绕的龙头举向了我们,准备给我们致命的一击。
我的双手举过了头顶,摸着凡铁刀却拔不出来,而李秋水的双手支在身体两边,够不到身后的囚龙剑。
困在这网中,我们两个连自保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眼看这龙头杖就到了我们的面前,这时我的右脚抬起,向李秋水的腰间踢去。
李秋水的左手在网中滑动,一把抓到了我靴子中的bǐ shǒu,向网绳割去。
“刺啦”一声,丝网断裂,李秋水和我一起向地上落去。
我的bǐ shǒu锋利无比,就算是刀剑砍不破的妖兽外皮,都能被我的bǐ shǒu刺破,就能看出来我的bǐ shǒu的锋利程度。
刚才在大网中,我和李秋水并没有急着出来,只是因为江行善聊起了那青年的事情,我们心中同样好奇,这才多听了一段。
再说,那时江行善夸夸其谈,得意忘形,还没有杀我们的心,我们才没有逃生的想法。
现在有毒的龙头杖已经伸到了我的身边,我们不能再等了,这才终于出手了。
李秋水身在空中,那bǐ shǒu就泛出了灰芒,等她落地之后,bǐ shǒu上的灰芒就变得一人多高,灰芒虽然不是bǐ shǒu自身,但它应该比bǐ shǒu自身更加锋利。
李秋水还没有站稳,手中的灰芒长刀,就向江行善攻去。
江行善大惊,龙头杖一转,向李秋水的脸面砸来,这一下就算不死也得重伤。
李秋水灰芒长刀一挑,那灰芒切在了龙头杖上,精钢的龙头竟被灰芒切断,掉落的部分向远处飞去。
江行善大惊,剩下的半截儿龙头杖向李秋水砸来,而身体一转,跑入了漆黑的树林之中。
李秋水又怎么能让江行善再次逃脱,她的bǐ shǒu一扬,就向江行善追去。
我跟在李秋水身后也是一路狂奔,真没有想到江行善逃跑的本事这么好,我们都追出了树林,却还没有追上他,并且离他好像还越来越远了。
看着前面漆黑模糊的人影,李秋水这时拔出了囚龙剑,她的身体凌空飞起,向江行善飞去。
看来李秋水动了真怒,一定要把他斩杀在这里。
看见空中李秋水长剑上放出的青芒,江行善突然大叫了一声,猛的跳入到了一块儿大石的后面。
李秋水从空中落下,转身向大石后杀去,可是突然间却没有了半点声息。
我喘着气来到了大石旁边,转过了身向大石后面看去,突然间发现大石后面空空如也,李秋水和江行善都不见了。
大石有两人多高,却有十五六人多宽,在月光的照耀下,大石后面的阴影就像一只怪物的血盆大口,露出了无数的獠牙。
向阴影中看去,漆黑一片,就像一个无底的巨洞,能将光芒都吞噬。
我伸耳听着声音,大石后面连点儿风吹草动都没有,更不用说人的喘息声。
我小声的喊道:“李秋水,李秋水……”
黑暗中安静异常,并没有人回答。
我的头发都要炸起来了,全身冰凉,难道李秋水已经死了?
我清了清嗓子,喊道:“江行善!江行善……”
突然身后一响,江行善的声音传来,说道:”你也进去吧!”
就在我愕然间,腰后中了一脚,我向前一趴,也摔入到了大石的阴影中。
就在我将要触及到地面的时候,我伸手向下支撑,可是触及到的却是一滩凉水,我的全身都好像钻入了水中,可是却没有听到任何的水响。
我用手划水,可是却没有水的感觉,身体一沉,“砰”的一声摔在了土地上。
四周黑得要命,但入手很软,好像地上是沙土。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喊道:“是谁?纹火火是你进来了吗?”
听到了李秋水的声音,我好像听到了天籁一般,“哎呀”了一声,这才感觉到全身的肉都疼。
李秋水哼了一声说:“你不好好说话,叫什么叫!”
我说:“我摔的很疼啊,好像全身的皮都摔裂了。”
李秋水说:“怎么不摔死你呢!我的脚受伤了,站不起来了,快来扶我。”
我一听立刻跳了起来,拔出了凡铁刀,一股蓝色柔和的光芒将四周照亮。
这里好像一个山洞,除了大石没有其他的东西。
李秋水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她躺在了地上,用手扶着左脚,疼痛的看着我。
我连忙走了过去,说道:“你这么高的修为,怎么把脚弄伤了?”
李秋水白了我一眼说:“可恶,刚才下来时我不清楚这里的情况,只想一个空翻,下来却磕在了石头上,这才伤了脚。反倒是你命大,直挺挺的抛了下来,却没有插在石头尖上,正好落在大石的中间。”
我用长刀向四周晃了一下,果然是自己的命大一些。
我说:“你还能不能走?”
李秋水说:“疼的要命,还不行。”
我说:“也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咱们又是怎么从大石后面摔到这里来的?”
李秋水说:“这大石后面好像是一个阵法,和这里相连,我只顾追江行善,没想到掉落到了阵法中,却不知江行善摔到了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