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树林,我们又行了一天,傍晚时分来到了一片村庄之中。
这个村庄名叫七十二户,村庄之中住着七十二户人家。
听说在很久以前,这里只有七十二个男人,后来他们成了家,这才变成了七十二户。
可是这个村庄最初的时候为什么只有七十二个男人,而没有女人呢?说起来这里还有一个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这里住着一只山妖,山妖吃掉了无数个从这里路过的村民,成为了这一山区的危害。
为了除掉山妖,周边的修炼者自发的组织了起来,可是这只山妖太厉害了,修炼者几次围剿都没有成功,反而死掉了大半。
在这些修炼者中,有一个聪明的老者,他在这山中设下七十二天罡地煞阵,把山妖的灵魂钉在了阵中,这才合众人之力,将山妖击杀。
为了镇压住山妖的灵魂,等待灵魂自行消散,坐镇阵眼的七十二个修炼者自愿留了下来,在这里建了房屋。
这七十二户人家在这里一边修炼,一边种田经商,自食其力,这个村庄慢慢的繁荣了起来。
从这里路过的商人会询问这个村庄的名称,他们也回答不上来,只是说这里住着七十二户人家,慢慢的大家就把这里叫做七十二户。
我和李秋水进入了七十二户,来到了一个小客栈中打尖儿吃饭,听到有人聊起了七十二户的来历,我们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听到后来说到村庄的名字,我好奇了,就插嘴道:“你们说这里住着七十二户人家就叫七十二户,如果再有外人搬到这里来建了房子,那么你们这里岂不是要改成七十三户了?”
我刚说完,立刻就有人回道:“你这话说的不对,我们这村中的房屋是根据天罡地煞阵建的,每个房子都有自己的意义,多了一个,少了一个都是不行的,再建房子就不能在七十二户里面,只能建到外面去了,所以这里永远都是七十二户。”
原来是这样,我笑了笑,不敢多说话了。
晚上我们留宿在七十二户,现在我已养成了一个习惯,睡觉前修炼昆仑心法。
这昆仑心法是吉林上人教我的,虽然简单,但蕴含着深奥的道理,和基础要术上所学的内容大不相同。
妖气在我体内经脉中慢慢的流动,妖内的杂质被身体分离,又排出体外,几次的循环之后,清澈的妖气流注到身体各经脉之中。
在我身体内储藏着大量的有毒的妖气,这些妖气就是一座冰山,占据了体内所有的地方。
这些妖气化又化不掉,清又清不走,使我的修为大大的缩减到一个凡人的水平。
好在有火云刀法,修炼之时会产生热量,将它们一点点的烧毁,但是没有遇到真正的可以激发我潜力的敌人,这些妖气的烧毁速度却也是慢如蚁行,慢如龟爬。
我正在修炼昆仑心法之时,眼前黑影一晃,好像有什么东西站在了我的面前。
虽然门窗没锁,但这个人如此大胆的跳了进来,并且站在了我的身边,却也大胆之极。
我睁开了眼睛,向枕头边凡铁刀摸去,却发现这个人不见了,他就像一丝青烟一般消失在空气之中。
可是他并没有走,就在附近,就在我一个看不到的地方望着我。
我将凡铁刀拔出,刀尖指向了前方,就在这时,一张古怪的脸凭空出现,向我张开了獠牙。
我的凡铁刀上现出了红芒,向前一送,刺入了这张丑陋的脸,虽然什么都没有刺到,但那张脸还是发出了吱吱的叫声,飞出了窗户。
这是什么东西?我越想越是害怕,于是我攥了长刀,跳出了窗户向外看去。
就在这时,身边的房门一响,李秋水也握着古剑跑了出来,她向我看了一眼说:“你也看到什么了吗?”
我说:“一张丑陋的脸。”
李秋水“哼”了一声,说:“咱们追!”原来她也看到了和我一样的东西。
李秋水飞身而起,向墙外跳去,我可跳不起来那么高,只能从院门处冲了出去。
李秋水并不急行,好像有意在等我,我们两个边走边停,却向村子的中心走去。
走动之间又有四五个人跳出了院子,他们古怪的看了我们一眼,却也小心的向村庄中心走去,难道他们也看到了什么古怪的东西?
圆月照亮之下,这些人的头发胡须都是白色的,但他们步伐轻盈,动作敏捷,却都是高深的修炼者,看样子是这里的老住民。
来到了村庄的中心,这里有一座硕大的石碑,石碑上写着两行字,却是某年某月某日,镇压山妖灵魂于此的咒文。
只是现在咒文之上古怪的很,每一个字都有血流下来,让人看得恐怖异常。
一个老人说道:“碑石流血,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山妖的灵魂还没有消散?”
另一个老人说道:“这事儿谁又能说得清楚呢!去找村长吧,他聪明的很,也许能知道怎么回事。”
前一个老人说:“这个阵法都是他设计的,他又怎么能不知道呢?如果那灵魂不死,现在破阵而出,咱们这七十二户人家就将是他击杀的目标,快去找村长。”
另一个老人立刻反转,向一间屋子跑去,但很快在那一间屋子中传出来了一声惊呼,只见那老人惊恐的跑了出来,喊道:“村长死了!”
有人问道:“村长怎么死的?”
老人说道:“在他的胸口上有一个大洞,他的心被人挖走了。”
他说完,立刻所有人都望向了石碑,脸上全是惊恐之色,口中低声说道:“他的灵魂竟还没有死,他逃出来了,是他杀了村长。”
这时有人后退了起来,就在他转身逃跑之时,所有人都崩溃了,他们也都跑回了自己的房子。
不一会儿,七十二户热闹了起来,所以人都离开了自己的家,向村庄外跑去。
我和李秋水诧异的看着逃离的人们,他们过去也都是有胆有识的修炼者,没有想到十多年过去了,他们的胆子反倒不如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