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说:“早上,我吃得很素的,就来两碗人参莲子八宝粥好了。”
店小二一吐舌头,说:“你们稍等,这粥做得慢些,过一会儿才能上来。”
女孩说:“我不着急,到中午还早得很,不是吗?”
店小二说:“不过这人参莲子八宝粥有些贵,哪一位爷先把帐结一下?”
女孩说:“怕我们跑了不成,这里可是昆仑山下,而我们又是昆仑弟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卑微的事情,坏了我们自己的门风,是不是?纹火火,去把帐结了吧?”
我拿出了一片金叶子,心痛的给了店小二,说:“麻烦店家啦,快些做,不要饿坏了我们的姑奶奶。”
店小二捧着金叶子就跑了,这时女孩儿又瞪向了白子奇,说:“臭小子,你也是昆仑弟子,怎么和这种偷盗之人混在了一起?”
白子奇大气都不敢出,又哪里有底气敢说话,求助的看着我。
让我说什么,昨天晚上被她抓了个正着,这件事情上理亏,有话也不敢说呀。
女孩说:“白子奇是吧,你师父是谁?是不是昆仑派掌门,我要把这件事告诉他,让他罚你去后山面壁。”
白子奇立刻惊了,说:“师姑婆,掌门不是我师父,是我师爷爷呀,这事儿不能告诉他,他要知道了一定会罚我师父的,那我师父非打死我不可。”
女孩古怪的看着白子奇说:“什么!你们在昆仑山的辈份怎么都这么小呀,原来是徒孙一辈儿的,算了,懒得理你。”
女孩又看向了我,说:“你跟他做朋友,却也是我徒孙辈儿的,算了,不难为你们了,以后可不要再去偷别人的东西了,吃着不恶心吗?”
我靠,我瞪了白子奇一眼,我怎么也变成徒孙辈的了,却是他害的。
我说:“我可不认识他,你可别瞎排辈份,他是你徒孙,可和我没有关系。
女孩双眼一翻就要发作,但是她哼了一声,又把气压了下来。
在女孩身边,这时才发现有两柄长剑,一柄古香古色的古剑,另一把却是平常的长剑,原来昨天晚上和刚才指向我的却是那把平常的长剑。
见我在看她的剑,女孩儿心生警觉,却把两柄长剑向身边拉了拉,看来她十分看重自己的长剑。
女孩吃完了一碗八宝莲子粥,另一碗给了白子奇。一个金叶子买的两碗粥被她们俩稀里呼噜的吃了进去。
女孩儿吃完了粥,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说:“白子奇,这件事儿我可以不告诉掌门师兄,但有一个条件,一会儿你们俩个陪我去寻青龙。”
什么?我一愣,说:“寻青龙!为什么去寻青龙?”
女孩说:“我师父给了我任务,说青龙常年在圣山修炼,吃了无数修炼的高手,现在更是每九年就引来一次血腥杀戮,他慈悲胸怀,为了不再有修炼者死亡,这才叫我去杀了青龙,为民除害啊。”
白子奇感叹万分,而我却瞪大了眼睛,说:“你去杀青龙,怕是还没有到它面前就被它吃掉了。”
白子奇点了点头,说:“是啊,师姑婆,那青龙很厉害的,很多高手都有去无回,咱们又有什么力量能杀掉青龙啊?”
女孩一拍手边的剑,说:“就凭我李秋水手中的囚龙剑,还杀不了它吗?”
原来这个女孩叫李秋水,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还是她本人说出来的。我看了看她手中的剑,说:“这个是囚龙剑吗?有什么特别?”
白子奇说:“囚龙剑当然很特别了,那是我们昆仑派的镇山之宝,是我们昆仑山第一代掌门炼化的神剑,他杀妖兽无数,就是凭着这一把囚龙剑了。”
我说:“那又怎么样呢?我是想说这把剑上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白子奇“嗯……嗯……”了半天,却也答不上来,看向了李秋水师姑婆。
李秋水得意洋洋,却说:“这把神剑就是神剑,当然有特别之处,但是怎么能随便说给你们听呢?”
我说:“好吧,就算你的囚龙剑有杀龙的能力,但也要有能使用它的人才行,你一个小姑娘家,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怎么可能去杀龙呢?”
白子奇说:“我师姑婆很厉害的,她的修为不在掌门之下。”
我瞪了白子奇一眼,说:“好吧,我承认,我不想去寻龙,杀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在这里有大把的银子花,可到了那里,连命都不见得能留下,有银子也花不到,我才懒得去呢。”
李秋水说:“纹火火,这一次你去也得去,不去也要去,我已经告诉了这里的掌柜的,叫他们防着你偷东西,你在这里什么也偷不到了。”
我双眼圆睁说:“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太卑鄙了吧?”
李秋水说:“这里可是昆仑山的地盘儿,我是昆仑山弟子,怎么可能把你留下坏了我们昆仑山的名头,倒是青龙那里,地上全是他们留下来的金银珠宝,青龙消化不掉,吐出来都堆成了一座银山,你不想去看看吗?”
我靠,我说:“你别拿这些骗我,有银山也要有命花才成,花不成的话,我身上的银子还不是堆了它的银山,有什么用!”
李秋水右手微微颤抖着,她在长剑上一拍,长剑内真气涌动,“啾”的一声,长剑自己跳了出来,吓了我一跳,她说道:“你在这里就不会死吗?你的银子不是给青龙花了,就是给我花了,你自己选一条吧。”
我立刻大彻大悟,说道:“得咧,姑奶奶,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白子奇惊讶的看着我,没有想到我说变就变,一点征兆都没有。
李秋水看向了白子奇说:“臭小子,你是跟我们去寻龙,还是回山上找自己的师父去?”
白子奇说:“我……”
李秋水说:“那好吧,跟我们上山。”
我说:“这么草率!你也是让他自己说出来呀?”
李秋水说:“我在征求他的意见吗?我这么说已经很顾及他的面子了,如果他敢回山,不是被自己师父打死,就是被他师父的师父打死,这都是你的错,把他带坏了。”
我说:“这又关我什么事?”
李秋水说:“在昆仑山门派,偷盗是重罪,杀无赦的。他回山只有死路一条,白子奇你说是不是?”
白子奇沮丧的点了点头,却是认下了这个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