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圆星满空,幽暗的巷道只是挡住了部分月光,并没有丝毫暗淡。
负采儿装作紧张害怕的高声呼喊:“救命啊,救命啊……”她的叫喊声有着说不出的凄凉,感觉像是一个充满朝气的世界没落了一样,让人颓丧。
五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在这种没落的,没有魂的叫喊声中,显得兴奋异常。他们淫笑着说:“呦,这个小娘子的声音还挺大的么,咱哥几个有福享喽……”
凶恶的大汉一步一步的朝前逼近着……
负采儿一步一步的向后退缩着……
恶汉的一举一动都被月色尽收眼底,这种让人汗毛竖立的场面,令这月色感觉世界末日即将到来……
一个如天仙一般的女孩,即将在这个幽暗的巷道里,在这个分布着矮屋低檐的贫民窟里,被肮脏的坏蛋蹂躏,这种无耻的行为,却让她无法反抗,这是月色认为的!!!
当然,人渣才不会有怜悯之心,他们只会在感官的合奏曲中获得乐趣之后,淫笑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不知有多少可怜的人,在这种夜晚被这鬼气侵蚀着自己的肌肤与**……
突然,负采儿用神识捕捉到了一块砖头无声的朝着这边飞来。月色遮挡住了转头的气势,并没有引起这五个人的察觉。
砖头淹没在月色下,在空中划出了一条漂亮的抛物线,十米、五米、两米……
当一位凶神恶煞的大汉发现砖头朝着自己的头砸过来的时候,已为时已晚。“咚……”的一声巨响,砖头接触到头颅的那一刻,四散飘零,粉碎成一块一块的从空中溅落而下,恶汉闷声倒地,殷红的鲜血从恶汉的额头像泉眼一样冒出,诺大的身躯因为剧烈的疼痛蜷缩成了一团。其他四位恶汉看到自己平时一起为非作歹的好友,一分像人,九分像鬼的鬼样子,如针尖扎着心肺一样,难受异常。
恶汉们咆哮:“狗日的出来,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说着,从身上抽出kǎn dāo。(小刀戳的是脏腑,kǎn dāo砍得是皮肉,毕竟这是法律严明的时代,他们可不想把牢底坐穿。)
幽暗的巷子十米外,窜出一个人影,迅速朝着这边逼近……
负采儿充满好奇心的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向这边飞速冲过来的男子。这个男人身高大约一百八十五公分,身材魁梧,长相帅气,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腿上穿着宽松的大裤衩,脚下穿着千层底(黑色针织平板鞋),一身的廉价货,证明这个人是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土老帽。
男人冲出黑暗,借着月色,样貌在四人的眼中越来越清晰。
四个人手拿kǎn dāo叫嚷着:“砍死他,狗日的……”说完,也朝着冲出黑暗的男子,扑了过来,战火一触即发。
负采儿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此刻,她并不想帮助这个为自己打抱不平的男人,她只是认为,这个男人的出现,破坏了自己原有的计划和乐趣。她本想着,让这些人一点点的看清魔鬼究竟是什么样子,让他们从深渊(灵魂最深处)里感受战栗的滋味。
一把kǎn dāo划破夜空,横面砍向这个前来营救的男人。奔跑中的男人曲腿弯腰,一把抱住这个恶汉的双腿。由于巨大的冲击使得恶汉在瞬间失去重心,重重的摔出四五米远,头撞在了墙壁上当场晕厥。这一幕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另三位手持kǎn dāo的恶汉,举着kǎn dāo挥舞着朝着男子的背部袭来,此时,男子的身体也已经失去重心,弓着身朝前扑倒,刀刃结结实实的落到了男子的背上,男子闷声倒地,倒地之后,男子向侧方一滚,手在地上无意之间摸到了一块半截砖头。他随即抡起右手,一位冲锋在前准备补刀的恶汉被这块半截砖砸中了太阳穴,男子的身体晃晃悠悠的在原地摆了两下后,身体直挺挺的朝后倒去。
男子缓缓站起身,眼睛像狼一样,死死的锁定主恶汉。惊的两名恶汉拿刀的手些微颤抖,大汉冲着男子咆哮:“不知死活的东西。”说完两人拿着刀朝男子一步一步的走来,男子知道不是这两位的对手,刚才,之所以放到了三个人,他完全是靠运气和偷袭。男子大喊一声:“看砖头……”两名大汉抱头向后急退。就在此时,男子转过身,拉起负采儿的手就跑。
两个恶汉在其后紧追不舍。身穿运动装的负采儿在男子拉起自己的手时,心里有说不出的味道,失神、慌乱、紧张,这些是她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这也许是因为,她是一个患有洁癖症的人的原因吧。不过,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很温暖,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样,虽然她能够摆平身边的一切不安定因素……
巷道里,路多,弯多。他们不停的跑,不停的跑。当转过了七八个转角的时候,终于,摆脱了这两个恶汉。
男子额头冒出一层汗珠。他转过头对女孩说:“你,没事吧……”说完这一句话,也没听答复,就一头倒在了地上。
这是男子失血过多所致,他背后的三处刀伤触目惊心。此时,他头脑天昏地暗,口干舌燥,渴得要命(医学里,失血过多的人会口渴,会不停的找水源,为自己补充身体里失去的水量)……
负采儿运起真气,制止住了还在冒血的伤口,并在一处小卖部里买了一瓶矿泉水,单手抓住男子的下巴,敲开了他的嘴,将矿泉水灌进了他的嘴里……
又过了大约两个小时,在一处山顶,男子慢慢醒了过来。他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女人结结巴巴的说:“你……没事……吧。”
女子笑对月而不答。
男子坐了起来,一起看向月空。疑惑的说:“这儿是垃圾山,俺们咋会在山顶?”
女子依旧笑而不答。
男子看向女子,说:“我该走了,我送你回家吧?”
女子终于开口说话:“你好干净(此干净非彼干净),是怎么做到的?”
男子尴尬的说:“洋碱一打,狗甲一抹,就干净了。”
“你说什么?”负采儿一脸疑惑的说。
“没什么……”负采儿转过脸,水汪汪的望着男子,男子一时紧张(因这女人太过好看),羞红了脸颊。
“你叫什么,”负采儿问。
“我叫胡来……”男子回话。
负采儿抬头继续望月,但心思却不在这月亮上……
胡来则一阵尴尬的站起身,慢慢的将身体背对着负采儿,一句话也不说。
两人陷入尴尬的氛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