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看下来,众人顿时面色阴沉,各个不语,白小豆觑眼瞧去,甚至有人已萌生退意。
“难道此河就过不得了吗?”
“难道真的连莫疆主的面都见不到吗?”
“难道这求仙拜师之路竟如此艰难吗?”
白小豆一连三问自己。
在他心里,早已把这些疆主视为仙人的存在,若想得其道,必先拜其门,否则自己根本不晓得仙门何在,更何况自己身体出了异常,好多事情不能理解。
可眼前之境,却真真让他为难,当下,不由绞尽脑汁,苦思冥想起来。
“这两个难点,第一个半路船翻,只是风险因素,不用考虑。”他暗暗想着。
关键是第二个难点,半路水贼截船。
这些伪满水贼当然是打不过大家的,可就怕他们凿船,因此怎样才能让他们无法凿船?
蓦然,他想起了刚才一幕,那些水贼凿船的情景。
是了,此河毕竟浪大,饶是水性再好,也游不得太远,敢在江心跳下,深入船底,然后再上来,已是通天的水性,白小豆虽然会游泳,但也就是在游泳池,这等河,给他十个胆子,他却是连下都不敢了。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现代海战的航母群。
嗯,是了,我要打造一支“航母编队”,恐怕才能过此河。
想到这里,他忽然高声喊道:“诸位,诸位,都听我说。”
众人正在沉思,忽然听他喊叫,不由面面相觑,少部分人眼色一亮,不由暗思,莫非这人又有主意带大家过河?
“诸位,在下生平不爱习武,只读圣贤文章,曾经看过几本兵法,里面讲的是水战,眼前就有一计,能带大家过河,只是需要大家团结一致。”白小豆环视众人,随口就扯。
“白城主赶快说来。”众人嚷了起来。
苏青的美眸再次亮了起来。
莫天裂看着白小豆,脸显难以置信之色。
“嗯。”白小豆很享受这种感觉,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在下准备打造一支超级编队,这第一计,就是连环计。”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
白小豆得意地看着大伙,接着道:“刚才田城主说,此河浪大,害怕船翻,因此我这连环计,就是赶快聚集三十条大船,一字横排,将船用铁索相连,到时候,这将成为一条巨无霸的大船,踏足上去,如履平地,此河浪再大,也休想打翻此船。”
这就是三国赤壁之战的连环计,地球人都知道,白小豆信手拈来,正好发挥。
他暗暗想,这里哪有什么周瑜来烧我?
果然众人听了,面露不可思议之色,思虑半晌,各个目色大亮。
“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种办法?”
“白城主真是智谋超人啊。”
“是啊,三十条大船连在一起,将是何等威武,非如此,还装不下我们十几万斤的金币。”
“这下再也不怕船翻了。”
众人议论纷纷。
苏青的美眸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白小豆心下得意,继续道:“如此一来,那些水贼即便要凿船,一时半会也不能将船凿翻。”
众人听了,暗思正是如此。
“然而,这并非万全之策,因此我们还需要二十条小船,紧紧围绕在连环船周围,距离百米左右,各用绳索与大船相连。”白小豆继续道。
“这些小船是干什么的?”有人问道。
“当然是用来阻击那些水贼。”白小豆暗骂一声猪队友,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只是面色却一片凝重,“大伙刚才都看到了,那些水贼凿船,也得靠近大船,才能下到船底,可如果我们有二十条小船,紧紧围绕在连环船百米之外,形成一个大防御圈,一条小船派一名城主镇守,那情景会如何?”
众人一听,目色再次一亮,不由倒吸口冷气,脑海中呈现出一副神奇的画面。
是啊,中间一个巨无霸已经很难啃了,外面还有一圈阻击手,可谓是万无一失。只要各家城主看那些水贼来,早早在百米外阻击,那些水贼如何能靠近中间的连环船?
这个主意看似简单,却很实用。
这位白城主,真真是智谋不凡啊。
眼见众人都有肯定之色,白小豆大手一挥,一派领袖气质:“事不宜迟,大伙赶快租赁三十条大船,二十条小船,将铁索、绳子准备停当,半日时间,赶快搞定,一应费用,等上了船,大伙公摊。”
众人一听,纷纷称是,顿时朝着大河赶去。
约走了三四里地,便到大河岸边,临近去看,众人更是触目心惊,但见河面上,急流涛涛,半空中,卷风做势,口鼻里,水腥更重,掷石处,浪花飞溅。
好一条大河!
众人纷纷向白小豆看去,眼里投来敬佩目光,若非此人的连环计,这条大河,众人还真不敢带着百万金币犯险。
白小豆自然不想干活,他打了个哈哈道:“各位城主,我还要慢慢计议一番,仔细想想这里面有没有lòu dòng,大伙赶快准备。”
他说着话,竟然盘膝坐了下来,望着滔滔河面,皱眉沉思,一派智者风范。
嗯,老子已经出主意了,难道还想要我干活?
追求生命的长度固然重要,但追求生命的高度,也是白大城主的一贯作风。
众人见他这幅模样,却当真以为他是在思考,何况此人先带大家发财,又帮大家过河,还愿意牺牲自己换黄金刀,更不说先前破了上官云的防御,此等“丰功伟绩”,早让众人敬佩不已,自然他做什么,众人都不反对。
便是那些想打他武兵主意的人,也不由更加谨慎了,甚至多数人已萌生退意。
是了,此人虽然只是半个脉力武者,但是另有一种不明手段,而且智力超群,如果真要打他武兵的主意,必须细细斟酌一番。
然而,白小豆哪里知道,他只是想偷个懒,却不想一语成谶,当真少算了一个lòu dòng。
当然,这个lòu dòng说起来,倒也不能全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