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其实说得很明白了,白小豆心下一动,回头对莫天裂道:“莫大哥,看来这青天城主真是好客啊,你猜到这武士什么意思了吧?”
莫天裂点了点头道:“嗯,话说得很明白了,这青天城主知道西部各路城主都要从他这过,身上带着百万金币,必然不愿惹人耳目,多数化妆成商贩,因此只要不愿开箱的,必然是城主无疑,只是他让这些城主都去见他,又是什么意思?虽然大家不请自来,但实属无奈,而且化妆成商贩,完全说明不是来惹事的,他尽可多收些关税是了。”
白小豆想了一会儿道:“我也想不明白,总不能又硬闯吧?你单看那武士,区区凡人,明知道雷行海身份,却不把他放在眼里,可见这青天城主的确有些手段,咱们也只好走着看。”
果然,雷行海踌躇半晌,似乎妥协,对那武士耳语几句,那武士抱拳一礼道:“大人请了。”说着就命两个武士领着雷行海,进城去了。
“咱们也去吧。”白小豆迈步上前。
“站……。”那青衣武士刚送走雷行海,回过头来就看见白小豆,他刚说了个“站”字,白小豆就打了个哈哈道:“老哥,我跟前面那个红脸的是一样的,这xiāng zǐ就不用开了。”
那武士听了,上上下下打量他半晌,目露奇色,半晌道:“这位小兄弟,你可不要骗我,你如此年幼……。”
他显然是觉得白小豆太年轻,不像一城之主。
“既然老哥不相信,那正好,反正xiāng zǐ我是不会开的,你就让我过城吧,我也不去见你家城主大人了。”白小豆一脸无辜道。
“那可不行。”青衣武士断然道,“既然如此,你就去见我家城主大人吧。”说着又命两个青衣武士过来带路。
一行人走进城中,果然此城比起一路所过之城,热闹处不下十倍,不但街面极大,而且人流拥挤,道旁卖什么的都有,毛皮、兽禽、刀箭自不必说,小吃、面点、酒肆也三步一处,五步一家,更奇的是,白小豆还看到了传说中的青楼。
不多时,一座气势恢宏的庄府呈现在眼前,抬眼看去,这庄府不但占地极广,而且排场十足,门口小厮就站着不下十个,武士不下二十个,正迎接各种抬着xiāng zǐ的人入府。
白小豆粗略站了一会儿,便见连同雷行海在内,三拨人被迎入庄府,他回头对莫天裂道:“莫大哥,这就是三个城主了,也不知青天城主让各路城主进他庄府是什么意思?”
莫天裂还没答话,前头一个领路的武士道:“大人不要多虑,我家城主大人素来爱慕四方豪杰,只管跟我进府就是了。”
两人听了,暗留心思,几步就到了府门口,十个小厮上前,抱手一礼:“恭请大人。”
紧接着,一名小厮带着众人进了庄府,第一进是一座大石屏障,第二进却是一处园林,中间暗径通幽,曲曲折折,不知走了多久,众人已完全迷路,忽然看见前面一个拐口,进去后,原来是一处别院,却不晓得是不是第三进了。
显然这庄府极大,众人根本不能一窥全貌。
抬眼看去,这别院四面有阁房数十间,其中二十多间房门口,各自站着一群商贩模样的人,便连雷行海那群人也占了一间阁房,只是却不见了雷行海。
前头小厮走到一处阁房前,回头道:“大人暂且将贵重之物放入阁房,若不放心,尽可让下属看守。”
白小豆和莫天裂互视一眼,心下生疑,莫天裂正要嚷嚷,白小豆却拦了他道:“莫大哥,既来之,则安之,你看那一群群商贩,不都是东去的武士?”
那小厮听了笑道:“正是。”
当下抬着六口xiāng zǐ进入阁房,原来是一间正卧,屋内陈设虽然简单,却不失奢华,床边立着龟鹤延年灯,地上铺着白虎兽皮毯,房内洗漱盆具,一应俱全。
白小豆想了一会儿,将十九名武士分成两拨,一拨九人,坐于房内,一拨十人,立于门外,又吩咐道:“这房门就不用关了,你们里外都能看见,互相照应,更不得随处走动,如有违反,我必不轻饶。”
众武士听了,当下领命。
白小豆回头对那小厮道:“带路吧。”
显然,城主都不在这里,应该是被青天城主请到别处去了。
果然小厮听了,呵呵道:“大人果然是明白人。”当下带着三人出了别院,又回到园林中,这次七拐八转,忽然出了一个口,前方显现出一座恢宏的大殿。
小厮领着三人,穿过广场,便到了大殿门口,白小豆向里看去,暗暗一奇。
只见这大殿占地极大,地下铺着水磨大理石,殿中立着八根顶天柱,中间一条道,两边摆满席,一席坐一人,一案供一宴,门口站着青衣武士,殿角立着青衣侍女,颇似地球上的汉朝风情。
他粗略一数,殿中席宴上坐了二十三人,想来都是城主了。
再抬眼看去,殿中主位高高在上,并无一人,倒是下面正中,另铺一席案,当中坐着一人,正和各路城主推杯交盏。
这人年约七旬,是个老人,一身青衣,白发如雪,偏偏面无褶皱,丰润红泽,推杯交盏之间,掌指动作行云流水,颇有大家风范。
不知道为什么,白小豆看到此人后,忽然升起一种强烈的危机感,直觉告诉他,这老人是个高手,绝对的高手!
这就是一种感觉,之前他见任何脉力武者,都没这种感觉,当然,神仙姐姐除外,因为神仙姐姐的手段,给他的感觉是仙人,不在俗流之中,他tōu kuī神仙姐姐时,神仙姐姐似乎并没有带给他太强的危机感。
而放眼俗流,白小豆可以肯定,此人修为似乎……似乎已接近人的极限!
是的,就是人的极限,所以形成了一种强烈的膨胀感,这种膨胀感让白小豆觉得他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