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艰难的吃过这顿午饭,寒冬瓜流下了终身难忘的泪水。饭后,三人各自道别。末了,琼霜嬉皮笑脸的对即将临行的寒冬瓜道:“不要以为你这次帮过我,这顿我请你吃的午饭已经扯平了!”
说完,琼霜想起那艰难的过去,强忍住内心的悲伤,狠心的对寒冬瓜说道:“这次我欠你的就算扯平了,但你家欠的永远没完!”
“嗯!”寒冬瓜自知自己父辈对琼霜欠下的债将是自己终生背负的歉疚,他能做的只能轻轻的答应了声,便消失在了茫茫的人流里。
琼霜是个要强的姑娘,看到自己的母亲如此辛劳。正好自己的学业最近不怎么重,在一个熟人的介绍下准备去“庆红楼”里打工。
庆红楼其实是县城里新兴的一座青楼,一无所知的琼霜赶到乌烟瘴气的那里。只见那是一座由红颜色砖瓦砌成的高楼,定制的铜牌上大方的写着“庆红楼”三个大字,两边还有彩球,高高的挂在门口。
大厅里陈设华丽,灯碧辉煌,嚷叫声、调笑声混杂在一起。门口边站着两个三大五粗的汉子,面目不善,眼珠子骨溜溜的盯着过往的行人转。在那两人身旁还有几个年轻妖治的姑娘头上插金戴银、体态丰盈,手拿一把丝娟圆扇招呼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不少客人们已经喝得眼光迷离,脚步不稳,任由那些姑娘扶进门去。琼霜见自己虽然来了个肮脏的地方,可是现在经济不好,到处打不工。自己又是来这洗碗的,也就勉强耐了性子。
可是,待那跑堂的小子进去通报老板后,老板却传下话来,对这个姑娘不予录用,只给了她一些钱财,便让她立刻离去。
琼霜接过钱财,恳求见那老板一面,当面谢过。这事,只见一人肥头大耳,穿着崭新的洋布衫。敞着胸襟,头上戴着一顶瓜皮小帽,左右两只胳膊各挽着一位绝色风尘女子,手上还盘着两只铁球,笑嘻嘻的对琼霜道:“琼霜姑娘,好久不见!”
“是你!汤臣!!你是这里的老板?”琼霜从那胖子的瓜皮小帽下的光秃秃的脑袋,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正是深山寺庙大师的那个蠢徒弟。
“大胆,竟然敢直呼我们老板名讳!小姑娘,或许你不知道,我们汤老板除了这十多处的青楼,还有三十多个赌坊和二十多座酒楼!”汤臣怀里的一位妖娆的女子对琼霜的态度很不满意,直言训斥道:“我们汤老板现在可是富家一方的大财主!”
“诶,怎么说我和她也是故人,不要这么没礼貌!”汤臣没有生气,反而对怀中的女子教训道。
“呸!谁要你的臭钱!汤臣,你还真是生钱有道!”琼霜一把摔下那些钱物,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庆红楼。
“呸!敢这么说我们汤老板!”怀里另一位风尘女子也怒喝道。
“算了,在世俗么?我还是挺倾佩这样不爱慕钱财的人的呢?”汤老板“呵呵”一笑,搂着两个青楼女子毫不在意,继续寻欢作乐去了。
琼霜闷闷不乐的回到学院,她没想到那汤臣下了山后会变成这种人。一声不吭的她缓缓走到宿舍,见到自己的母亲正在那里等着她。
母亲的脸上气色好了些,泛着一丝欣喜的光。见到自己的女儿回来了,上前便关心的问道:“霜儿,你去哪里了?听你那个叫昱星的同学说,他已经帮你申请了助学补助,以后的学费由学院开销了,母亲再也不愁你的学费了!”
“你那个叫昱星的同学真的很不错,长得也挺结实,就是年纪太小,不然你将来嫁给他,母亲也就放心了!”琼霜的母亲在自己女儿面前毫不掩饰,滔滔不绝的夸奖起昱星来。
“诶,那昱星他人呢?”琼霜飞快的打断了母亲的话,因为昱星在她心里一直只像自己的哥哥一样,她对昱星只有对哥哥的好感。
“哦,他和一个叫牧雪的女孩子在帮忙修家里的房屋呢!”琼霜的母亲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女儿的心思,楞了下,回答道:“那个叫牧雪的女孩子长得也挺俊的,好的男孩子身边总会招惹些女孩子。琼霜,你要加油哦!”
“行了,行了!母亲,你别再说这些没有头脑的话啦!”琼霜拉起自己母亲娇嫩的手,便往自己家里走,她想去谢谢自己的好朋友昱星和自己的老朋友牧雪为她家庭所做的这些。
“牧雪!”自牧雪搬家以后,琼霜已经多年没和自己儿时的玩伴说过话了。在自己家的破屋前,她不好意思的对正在帮忙修补自己家那破土房墙壁裂缝的牧雪道:“谢谢你!还有昱星!”
“嘻嘻,不用客气!”牧雪看到琼霜回来了,丢下手上的活计。从木板架上跳下来,飞快的跑到琼霜面前,拉住她的手说道:“没什么啦!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咦,昱星他人呢?不是和你一起来了么?”琼霜左顾右盼,没有看到昱星的身影。
“哦,他去找些树棍了,他说这些土坯墙得用树棍抵住。这样有大风吹来,也不用担心了!”牧雪扬着脑袋说完,又悄悄在琼霜耳边说道:“记住,不许和我抢昱星哦!”虽然说话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琼霜的母亲给听到了,她不由得娇躯一震。
“哈哈,这个,你放心了!我对那只知道练功的傻子才不感兴趣呢!”琼霜见牧雪对自己敞开了心扉,自己也再没有隔阂的笑道。
“呀,昱星回来了!”牧雪看着远处,昱星正扛着几根粗大的树棍往这走来。
“好的,孩子们,真是谢谢你们了!”琼霜的母亲看着满头大汗的昱星,不知要怎么感谢,便向一旁的琼霜使眼色道:“今天你们全部留下来吃晚饭,让霜儿亲自为你们下厨!”
“啊?不,不用了!阿姨真是太客气了!”昱星回忆起上次在自己宿舍里琼霜做那些的饭菜,看上去虽然十分好看,但口味却是难以下咽,连忙摆手回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