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祭祀二
婉柔玉箫与住的琴心院与太后住的康宁宫相隔不远,婉柔和玉箫并没有坐轿子,而是携手一同走过去,幽兰玲珑提着妆盒跟在后面。
不到半刻钟两人就到了康宁宫,守门的两个小太监早早的进去禀报了,笑着引着两人进去。婉柔和玉箫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有人在说笑的声音。
“六弟和六弟妹真是对玉人,依媳妇看他们比当年三弟和三弟妹还要好看,不是媳妇奉承我们这几个都比过他们。”
“大嫂夸奖了,”玉箫笑着亲自打起珠帘,扶着婉柔进来。
“真真是不能背后说人,”说着慧王妃起身向婉柔行了一礼,婉柔笑着扶起慧王妃道“大嫂辛苦了,以后万不可如此”
玉箫和婉柔双双向太后请过安,玉箫就起身出去准备祭奠事宜。
婉柔看着玉箫出去,就亲自捧了碗银耳莲子汤,笑道:“媳妇想着母后今日繁忙,定是劳累的,特地叫小厨房备了银耳莲子汤,母后近些吧。”
太后接过碗喝了几口,笑着携了婉柔坐在自己身边。
婉柔坐下,看到大嫂慧王妃身边也坐了一个妇人,婉柔只撇了一眼心中不由的暗暗一惊。
眼前的夫人穿着明huáng sè绣着双龙戏珠王妃官服,头上戴着百鸟朝凰的凤冠。虽然一脸病容,但是依稀还可看到旧时风范。
太后笑着拉着婉柔手道,“那是你三嫂,你大婚的时候,她病着,怕冲了你的喜气,就没有去。”
听完太后的话婉柔起身到景氏身前,服了一服道“三嫂安好。”
“亲王妃折煞我了,该是我向您行礼才是。”说着就要起身向婉柔行了。慧王妃见了笑道“你呀还是老样子,快别这样了,别惹的母后不高兴。”
“三嫂,都是妯娌姐妹,就不要如此见外了。”
太后听了笑着拉着她们的手道“这样就好以后大家就更加和睦了。”
说话间,康郡王妃抱着刚满一周岁的小世子,走了进来。
“臣妾给母后请安了愿母后如意吉祥。雨哥儿向祖母请安了,”他怀里的小人儿也奶声奶气的说“祖母安”
太后笑着道“快起来”说着又从康郡王妃手里接过孩子抱在怀里逗了起来。
婉柔看着眼前穿着绣双福明huáng sè的背子,头上挽着圆髻,头上戴着凤冠的妇人,婉柔到是见过几次,是康郡王的嫡妻吴氏。婉柔记得康郡王是先帝五子,生母出身低贱,先帝在时就让宫里的嬷嬷养着,后来朝中大乱,皇子都流落民间,带到找回时,他已与农夫一般,皇上只封了一个郡王,那吴氏也是农家之女出身并不算高,好在夫妻恩爱,到是很多权贵都做不到的。
“来,快见过你六婶娘。”太后笑着指给雨哥儿看。
小孩子正在牙牙学语的时候正是好玩,雨哥儿迈着小短腿,一步一步晃晃悠悠的拉着太后的手向婉柔走去。吴氏心里一惊,生怕儿子把太后弄伤了。
“婶娘,抱抱”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婉柔,婉柔笑着抱起雨哥儿,拿起桌上的糕点逗他玩。雨哥儿吃了糕点,又抓了婉柔手上的玉镯,“婶娘,雨哥儿要”
他才开始学说话,口齿有些不清婉柔见他十分可爱就把自己手上的一只白玉玉镯退下来给他玩。
“六弟妹,别惯坏了他”说着要去雨哥儿手里拿玉镯,婉柔见了,忙笑拦着道“不碍事的,就当我给雨哥儿的见面礼了。”
婉柔笑着把怀里的雨哥儿还给了吴氏抱着。说笑间,一位女官进来禀道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到了!”
“快让她进来。”太后笑着和婉柔他们说。
众人见皇后来了,都纷纷站了起来,皇后向太后先行了礼,婉柔等人躬身向皇后行了礼,皇后和大家说笑了一番才起身道“母后巳时三刻了,皇上那边都备好了,叫媳妇请母后过去呢?”
“那就走吧,别误了时辰。”婉柔看太后起身了,忙跟了上去和皇后一左一右一起扶了太后出了康宁宫,又同坐一辆马车,向祭坛出发。众王妃也各自上了自己马车跟在太后的马车后。
马车行了一刻钟,就到了宗庙,皇后和婉柔,亲自扶了太后下车,就看见皇上已经等在那里了,皇帝司马玉龙穿着一身huáng sè龙袍,头上戴着蟠龙金冠,一张脸像极了玉箫,只是比玉箫多了几分儒雅。
婉柔跟着皇后向皇上行了礼,抬头看看了皇帝身后的人,很快就找到了玉箫,发现玉箫这一直都在看着她,婉柔嘴角微微一笑,就随着皇后扶着太后进去了。
皇家宗祠分东西两殿,皇帝带着兄弟在东大殿,太后领着众女眷在西大殿,东西大殿的檐廊外跪着文武百官,以及有品级的浩命夫人。鼓乐响起,礼官高声道“迎神”,宫娥在大殿中央跳起文、武“八佾”舞。
迎神、奠玉帛、进组、初献、亚献、终献、撤撰、送神、望瘗每一项都要向正位、各从位、行三跪九叩之礼,整个祭奠下来,太后就有点吃不消了,等到祭奠结束就由皇后扶侍着回了康宁宫。婉柔,慧王妃、贤王妃、宁郡王妃、康郡王妃,等人都跟着太后到了康宁宫。婉柔等人刚到不久,玉箫他们也赶到了,太后换了件明huáng sè绣双龙戏珠的褙子,由身边的掌事宫女翠缕扶着坐到大殿中间紫檀木可这游龙戏凤的椅子上坐了。
太后看着站了满屋子的人,笑着向大家说道“你们也累了这半天,都不用在我这里立规矩了。”
“伺候母后是我们本分,您平日里就已经免了我们每日的晨昏定省的,已经够体恤我们了。”景氏柔柔的道。
“三嫂说的是,”婉柔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景氏想了想继续道“但是三嫂身子向来不好,四嫂和五嫂家的小哥儿正是离不得母亲的时候,今日大祭皇后娘娘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她打理,母后就由我和大嫂留下伺候母后,母后你看如何?”
“不用了”太后笑着拉过婉柔的手道“母后知道你们都是有孝心的,只是有你们母后也休息不好,你们若是不安心就在这给行礼回去。”
“既然母后如此说了,儿子就依了母后的意思。”
婉柔寻着声音望去,看到玉箫从殿外走了进来,她才想起玉箫他们早到了,只是碍着男女之防在殿外的走廊上等着传见怎么就进来了。
玉箫走进来向太后行了礼,又走到婉柔身边轻轻的把她搂入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婉婉”
他不顾男女之防进来,就是为了叫她一声名字?太后小儿女的情形尽收眼底,笑着催他们都回去,婉柔和玉箫笑着和太后告辞退了出来,刚出来康宁宫的正门,玉箫就把婉柔打横抱起。婉柔被他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轻声道“六郎这样不和礼数,更何况”
“我的婉婉累了,为夫抱你回家。”玉箫笑着安慰婉柔“不碍事的,没人敢说闲话的。”
她的脚又没有受伤,这样被抱着回去像什么样子,她又怎么和别人解释,她小声道“六郎还是放妾身下来吧”
玉箫不但没有放他下来,反而更加了几分力道,两个人就这样回到琴心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