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常氏看女儿恹恹的有些怒气,常氏自知女儿的脾气,都是报喜不报忧的。也就并不多问。
回到王府,常氏叫了婉柔身边的玲珑采菊到敬慈堂。
“今天在问心庵,xiǎo jiě可见到什么不该见的人,听了什么不该听的话。”常氏端坐在正厅,语气还似平日里,只带了几分严厉。
玲珑采菊听了,一丝寒意从心底升起,挥之不去。看着自家王妃没有了往日的慈祥,玲珑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回王妃,王妃听师太讲经的时候,我们…… 我们…… ”
“你们什么?”
“回王妃我们在小花厅里,碰到了李丞相家的二xiǎo jiě和礼部尚书周家的大xiǎo jiě,在讨论xiǎo jiě。”采菊壮着胆子道。
“他们讨论什么?”
玲珑见王妃脸上有了几分怒气,知道此事瞒不住,忙跪在地上回禀道“李二xiǎo jiě和周大xiǎo jiě说xiǎo jiě,容貌丑陋,行为粗鲁。”
“砰……”
采菊听到茶杯落地的声音,忙跪下,一旁的冯妈妈,忙上来捡起碎瓷片道“王妃不要为此伤了身子。”
常氏看了一眼冯妈妈道“她们还说了什么?”
“本来xiǎo jiě并不在意这些的,后来来了国子监祭酒家的齐二xiǎo jiě,也不知怎么起了争执,李二xiǎo jiě和周大xiǎo jiě便有些不依不饶的,xiǎo jiě看不下去,就上去说了几句。”
冯妈妈见跪在地上发抖的丫头,上前对王妃道“年轻xiǎo jiě难免有几句拌嘴的,王妃不要太放心上才是,奴婢瞧着咱们xiǎo jiě也没有什么不开心的。”
说着冯妈妈转身对两位跪在地上的丫头道“你们还不下去,xiǎo jiě还等着你们伺候呢?”
玲珑和采菊向常氏告了退,便起身走了出去。冯妈妈看了房间里的青竹、清韵一眼,青竹和清韵带着小丫头出去,关shàng mén。
常氏见房间里没有人了,便道“他们太欺负人了,就算老爷没有实权,也是王爷,柔儿也是郡主。”
冯妈妈拿着一杯茶递到常氏的手里,道“奴婢看着,来日方长,等xiǎo jiě出阁之后,在遇见,那两位xiǎo jiě也是要恭恭敬敬的向xiǎo jiě行礼的。”
常氏看着矮桌上跳跃的烛火,沉思了一会开口道“你等会把我的腰牌递进宫去,明日一早我要进宫给太后皇后娘娘请安。”
“是”冯妈妈接过常氏手中的腰牌退了出去。
“母亲,她仗着自己是郡主的身份,骂女儿,还说女儿没有家教。”
京城另一边,李丞相的府里,李二xiǎo jiě在自己母亲甄氏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甄氏心疼的把女儿搂在怀里,“娘亲明天告诉你大姐,叫太后娘娘为你做主,等废了她王妃的位置,娘亲再让你父亲把你许配给六王爷好不好。”
李二xiǎo jiě琦玉,想起去年大姐出阁的时候,她隔着帘子偷偷看过六王爷一眼,英俊潇洒,气度不凡,满脸羞红,顿时没有刚才的悲戚之色。
甄氏拍拍女儿的肩膀,道“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次日慈宁宫中,太后扶起常氏道:“老姐姐,进京那么久也不进宫来看看我。”
“太后娘娘,我倒是想着进宫来,又怕打扰了太后娘娘。”
太后起身扶起常氏,拉着常氏一同做在榻上,早有宫女捧上茶果点心,悄悄的退到帘子外面。伺候的人虽多,却听不见一声咳嗽声。
“怎么不见柔儿进宫见我。”
“我倒是想着带她进宫,只是她说她刚刚赐婚给六王爷,京城已经闲话许多,若是未婚先见婆婆更不和礼数了。所以托我给太后娘娘送来这小小荷包,还望娘娘不要嫌弃,她针脚粗。”
太后从常氏手里接过荷包,只见荷包上绣着一个寿星公,旁边绣着几个小字,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十分精巧可爱,细细一看,尽是十分难得流苏双面绣。
“这孩子的手真巧,我这满宫里的绣娘都找不出比这个好的。”太后又想起方才常氏的话,笑道
话笑道“这几日你们受委屈了,我这些个儿媳妇里面也只有老姐姐你的宝贝,最称我的心。有什么难听的话,你们就多担待一些。”
常氏刚要开口,见门外一位女管带领着一位美人进来,那美rén miàn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那美人一进大厅,便跪下道“臣妾参见太后娘娘,请太后娘娘为我做主。”
太后并不去看跪在地上的美人,和常氏继续下棋。
半刻钟后,常氏拿起一颗棋子道“老姐姐,有人呢?”
太后仿佛才看见有人跪着。
“你来有什么事情?”
“臣妾mèi mèi昨日去问心庵,为太后祈福,谁知到遇见那太平郡主,她仗着是郡主身份欺侮臣妾的小妹,说臣妾的mèi mèi为人粗俗,太后娘娘臣妾的mèi mèi,尚未出阁,此话若是传扬出去叫臣妾的mèi mèi如何嫁人。”
常氏听了不由得皱起眉头,昨晚她就猜到这一招,这才一大早的进宫,就是怕女儿婚事有什么变故。原来这美人就是贤王侧妃李丞相的大女儿,京城第一美人李心雪,想当年她未出阁时,多少王孙公子想要求娶她为妻。
“嫁不出去,那就带发修行当姑子去,你真当我老婆子老了吗?”
听得太后那么说,跪在地上的贤王侧妃背后传来一阵寒意。
“你们说太平郡主,容貌丑陋,为人粗俗,药王顾全大局一忍再忍,老婆子也不想多事,昨日的事情要老婆子请国子监祭酒家的齐xiǎo jiě来解释昨日的事情吗?”
“臣。。。。。。臣妾。。。。。。臣妾不敢”
“本来我不想提起这些事情,今天药王妃也在这里,大家说清楚。”
常氏忙起身道:“太后娘娘,昨日臣妾并不在场,孩子们闹点变扭也是平常,既然贤王侧妃,如此说了,我便之好如实说了,昨日在问心庵里,齐xiǎo jiě的丫头不小心打碎了茶壶,弄湿了李xiǎo jiě和周xiǎo jiě的衣服。本来都是小事,但是不知道如何起了争执,柔儿便为齐xiǎo jiě说了几句。并未说其他的。”常氏看了太后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当年赐婚,天下百姓那个不知,收养柔儿,我们夫妻自然不敢怠慢,请的是江南名师麻衣子”
这麻衣子出自,江南麻家,麻家是江南大家,书香门第,麻家多子,麻老爷子年过半百才得一女,爱如珍宝,此女自幼聪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会江南名绣流苏双面绣。后来麻衣子前后说过几次婚事,都未谈成,麻衣子索性不再谈婚嫁,做起了女先生。只是她性子有些孤僻,只收了一位徒弟之后,便不再收徒。大家都好奇是什么样子的女孩儿,让挑剔的麻衣子收为徒弟。
太后看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道“还不下去,回去好好管教你的mèi mèi。”
在地上跪了许久,贤王侧妃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向太后告退,走了出去。
常氏向太后行了一礼道“给太后添麻烦了。”
“老姐姐,是我让你们受委屈了,昨天的事情早有人告诉我了,只是现在需要人,不可太得罪那些大臣。只能委屈柔儿了”说着太后转身对自己身边的晴芳道“去那些上好的笔墨纸砚,再拿一把玉如意,给药亲王妃带回去。”
“臣妾替柔儿谢太后恩赐。”
“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是臣妾告退。”
常氏亲自从晴芳手里接过笔墨纸砚和玉如意,走出宫门,把手里的东西交给身边的冯妈妈。自己上了马车,一路无话。
常氏走后,晴芳进来道“娘娘也别太操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他们几个没一个让我省心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老二闹得哪一出。”
“二王爷为人敦厚,侧妃也没有什么大错,太平郡主也是个好性子的,等他和六王爷结了婚,将来皇家一定会越来越兴旺的。”
太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希望像你说的那样,他们能安生些。”
“时候不早了,娘娘早点休息吧”
晴芳亲自为太后下装,伺候太后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