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杭城的阴云,浓稠得好似恋人间的情意,压在无数单身狗的心上,沉甸甸的。
轰隆隆!
阴云散乱,雷鸣电闪,大雨倾盆而下!
虚无,只见一道深紫色的雷霆,将天际劈开如白昼裂痕,一缕白光,从天际如流星划破长空,拉出一条长长的尾流,坠落在漆黑的夜空。
钢铁雄城下的杭城,不知道多少男男女女见着这一幕,纷纷闭目祈祷,或是祷告家人,或是祷告朋友,或是祷告事业,或是祷告爱情。
许愿流星,只是虚无缥缈的希望,为的只不过让自己能有份安心罢了。
……
夜色清凉。
杭城某家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的走廊。
两名黑衣大汉搀扶着一名醉醺醺的女子,向房间走去。
这女子衣着露肩纱裙,长发如瀑走动间荡起丝丝清香的涟漪,因为醉酒绝色的面容上染上几分红晕。
明显是喝醉了。
隐约间还能听得见女子口低喃着:“嗝…别扶我,我还要喝……呜,我还要喝!呜呜,你在哪儿呢?神仙帅锅你到底在哪儿呢?”
声音很小,两名黑衣大汉几乎听不到。
“哎,玄少爷可真是可怜,这个美人儿找着不易啊,估计享受完今晚的艳福,明儿就得灰溜溜的去京都了。”左边那名黑衣大汉一边走着说。
“叶家现在是没有玄少爷的容身之地,半个月前,那段跪着滚下五层的shì pín,已经在网上疯狂传播了,毕竟当时看到的人那么多!”
右边那么大汉低声道:“可是真给叶家丢脸!现在网络上到处都是这种shì pín,听说叶家大老爷这几日才好不容易按压了下去。”
“哪有什么用?”左边那大汉脸色略显不屑:“现在全国都看到了,特别是那些上流社会的公子哥和大家族,纷纷嗤笑我们叶家呢。真是可悲,可叹!”
右边那大汉听了也忍不住冷笑几声。
“是啊,丢人都丢到全国去了,特别是在杭城,玄少爷现在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大老爷也只能将他送到别的地方去了。”
左边大汉摇了摇头,说:“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算了,今儿我们也算本分尽职了,这女人长得如此美,就当是给他送行了!”
“啧啧,这美人果然是酒吧里的多,容易得。你要说嫖,怎么也找不到这种姿色的。”
“别废话了,赶紧的吧,干完这事儿,咱也不用在伺候这位爷了,也是解脱!”
两人说着,就走到一间套房门前,敲了敲门。
哐当!
门开了,一名衣着浴袍,全身都是伤疤的邪魅男子,站在房内。
他看了两人一眼,然后才将视线落在女子的身上,顿时眼睛就亮了。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男子接过女子,环住对方的纤腰,对着两人淡淡道。
随后也不理,直接进入房门,将门一关。
两名黑衣大汉微微冷哼声,口低声骂几句,并没有在门前站岗,直接离去,不再多管。
反正,这位玄少爷,现在也只是叶家的一枚弃子,性格暴戾乖张无度,不值得他们多做什么。
……
却说在男子抱着女子进入豪华无比的套房,一把将这怀的美人扔到床上,正待享受一番。
不想,从远处的天际,一道清辉的神光,如流星坠落,穿透玻璃,径直砸入男子脑。
轰!
下一刻,男子脑魂海剧荡,意识瞬间消灭,双眸更是睁得老大。
如同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
碰咚!
男子到地昏迷。
……
迷迷糊糊间,男人只觉头脑涨裂!好不难受!
耳边还回荡着愤怒的嘶吼:
“你这个畜生!禽兽!猪狗不如的东西,我杀了你!”
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击打,天旋地转,拳打脚踢,全身骨骼都好似开裂般。
没过多久,另一道略显沉默的女声响起:“馨月,算了,别把人打死了!”
“打死就打死,活该!”又是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
“……还是算了吧,毕竟,他好像没有动馨月。”女声沉默片刻,有些无奈的说道。
男人踹了踹粗气,勉强睁开眼,视线有些模糊,感觉世界好像都在剧烈的摇晃。
过了好一会儿,幻影重重的世界才勉强合成一个。
眼前有名女性,容貌非凡,姿容绝色,其两名眼眸冷漠无情,一双名女子双眸喷火,面容有几分狰狞,仿佛要将他吃了般。
“叶玄,你好大的狗蛋!竟然敢对老娘用这种卑劣的段?你活得不耐烦了么!”杨馨月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这两日,她休息正打算来杭城找闺蜜玩耍,顺便打探一下当初在西岳市遇见的神仙帅锅的消息。
没想到刚刚坐在酒吧,才喝了一杯酒,就昏了。
结果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别人的床上了。她脑瞬间如同电脑了病毒,立马当了!然后给闺蜜打diàn huà。
直到闺蜜来了后,她才发现幸好,自己衣服好是完整,否则今儿她非废了这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叶玄?”
男人咳嗽几声,脑浮现这个人名所关联的事迹,用了好半天时间,才勉强出声道:“我,我不是叶玄。”
这话一出,女愣了愣。
“叶玄,好歹你也叶家的公子哥儿,虽然人禽兽了一点,但是做事儿敢做不敢当?现在还玩这一套?”秀秀皱眉道。
随即,秀秀摇了摇头,心暗暗道,这叶玄果然越来越没大家族子弟的风度,上次在那万哒也不知道被谁整了,从五楼一直跪着滚到一楼,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以前虽然人禽兽了点,但是做事儿至少敢做敢为的。
现在也只能耍些小伎俩了,甚至沦落到对女人用药这种地步。
男子听到这话怔了怔,脑有种爆炸般的难受,残碎的片段如同幻灯片一般闪过,只有些屡屡痕迹,却让你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真不是叶玄!”男子怔然说道。
杨馨月冷笑声,说:“你不是叶玄,那你是谁?野人么?”
“我是谁?”
男子听到这话,出现短暂的愣神,似乎想起什么,却又什么都想不起。脑那些闪过的幻灯片,稍稍用力想让其停下来,就觉得头痛涨裂难受,好像要爆炸般。
他猛地捂住头,惊叫两声,有些慌慌张张地说:“我,我好像记不起来了。”
“……”杨馨月。
女惊愕地看着此人,有些不知所措。
忽的,男子倏地一下抬起头,双眸闪烁疯狂嗜杀的神色,却又有种莫名的孤寂和悲凉,一闪即逝。然后抱着头在地上痛苦的翻滚。
看得女莫名一颤。
“我去,这什么情况啊?”戈洛洛无语的看着这人,忍不住说:“这家伙该不会是精神承受不住,要挂了吧?”
她心想着,当初在西岳,这人就被踩得很惨,没想到来到杭城后,又被人踩。
堂堂叶家公子哥,落魄成这个样子。
戈洛洛看着对方现在这个样子,感觉也蛮可怜了。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难道是前段时间的打击太惨了?”秀秀好奇道。
“算了算了,走吧!反正也教训了一顿了。”
杨馨月心感觉有些烦躁,拉着两位闺蜜走出房门。
在走出门边的时候,戈洛洛忽然转头看了那男子一眼。
也正在这时,那男子挣扎的身子,也听了下来,将视线和戈洛洛对视。
莫名的,戈洛洛心生出一股其妙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有点心抽,有点难受,还有点奇怪的惆怅。
那种感觉,说不清楚…
腕那只玉白的镯,闪过道道微光,一闪即逝,便消失。
戈洛洛心忽然响起一句诗。
人生若只如初见。
“……”
戈洛洛全身上下一阵鸡皮疙瘩,心暗道,奇怪,我怎么会对叶玄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人走至走廊。
几人一边着走,一边说着。
“洛洛,你那位大高呢,我不是听说你遇见他了么?”杨馨月心一动,忽然问道。
听到这话,戈洛洛眼睛顿时眯了起来,心那些奇奇怪怪的感觉一扫而空,巧笑嫣然地说道:“遇见了,他说要是再遇见我一次,以后啊。嗯,我就是他的人了。啧啧,我抱得美男归啦~”
“遇见了吗?”杨馨月瞥了她一眼。
“还没,不过,我感觉快了。”戈洛洛点了点头,一副很认真思考地样子,“我相信我们的缘分,上天注定的。我的感觉不会错。”
“是嘛?”杨馨月有些酸溜溜地说道。
“咦,骚月你这语气怎么不对啊?”秀秀惊疑得看着杨馨月,敏锐得发现了这点。
“有嘛?”杨馨月展颜一笑,有点贱贱的,骚骚的,“我是看洛洛这身子,越发水嫩动人了,********。屁股墩子都快宽过肩了。我羡慕啊!”
……
“我是谁?”
男子站起身,走到玻璃窗边,望着下方烟雨朦胧的杭城,喃喃自语。
脑海闪过叶玄这个名字蕴涵的一生。
男子犹如旁观者般,安安静静的看完了,自己却是一片空白。
他似乎知道自己是谁,但又不知道,那无数的片段,好像被什么锁住了,翻不得,撬不动。
“连名字都记不起来吗?我应该做什么?”男子叹口气。
一时间,他突然发现这个世界有些陌生。
陌生到,他知道一切,却恍如隔世。
洗了个澡,穿上简约的衣服,男子望着镜子的自己,面容虽然英俊,却因为苍白而显得有几分阴霾,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阴冷邪魅的气质。
“相貌堂堂,怎么这么丑?”
男子皱眉,似乎对自己的容貌非常不满意。倒不如说对自己的气质非常不满意。
“还有刚才那几个女的,我好像认识他们?”
男子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对视,隐约觉得那个叶玄记忆叫做戈洛洛的女子,自己好像是认识?
“难道是这个人的记忆影响了我吗?”
男子幽幽叹了口气。
“众生皆醒,我独醉…我应该干嘛?好像,是要去飞场是嘛?”男子努力回想起那个叶玄的记忆,收拾了屋内的行李,向屋外面走去。
……
“叮,您拨叫的号码不在fú wù区,请稍后再拨…”
别墅,唐瑾秋放下,听着这重复几十遍的械声音,脸蛋上浮现丝丝怒气。
“怎么回事儿?这都十几天了,易凡这是在搞什么鬼?”唐瑾秋平伏心的怒火,低头喃喃道。
“哼!”
坐在旁边的徐素英冷声道:“怎么?你找的男人呢?这都好几天了,找他和我们一家吃个饭都这么难么?”
“瑾秋啊,不是妈妈说你。你聪明是聪明,见过的男人也不少。但是这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你第一次谈恋爱,总是盲目的,男人这心是多复杂啊?”
徐素英叹了声,淳淳教导:“当年你爸追了我好几年。事业踏入正轨的时候,我才嫁给他。你那男人,你除了知道他的姓名,你还知道他什么?”
“他是做什么?家里有什么人?以前有情感历史吗?你调查过吗?你什么都不知道!”
徐素英淡淡道:“算了算了,那个结婚证,我看你还是去办了吧。就算你不喜欢我们的选择,但也不要轻易再做出这种傻事了!”
唐瑾秋低着头,嗯了声,却没有回。
她感觉,貌似妈妈说的有道理,自己还真是对易凡一无所知。
“你这死家伙!”
唐瑾秋将秀拳攒得紧紧的,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妈,你知道最近婉瑜去了哪儿了么?都有好几天没来公司了。打diàn huà好像也没人接。”
“听说是被她妈带走了,具体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苏秋华这个女人,一直都很神秘,别说我们,整个苏家都不知道这个女人的真正来历。”
徐素英想了想说:“不过,应该是不会回杭城了吧?婉瑜这孩子也是可怜。”
“走了?不会回来了?”
唐瑾秋又怔住了,赶忙抬起diàn huà想给易凡打过去,又愣住了。
“易凡,你这家伙到底是在哪儿呢?连婉瑜都不管了吗?”
……
此时,已经坐在飞上的男子,望着窗外闪耀的青空,猛地一顿,脑突有张幻灯片突然解开。
“我,好像叫易凡?不对,是易云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