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兵和杨子一直聊到中午。靳主席请古兵在食堂吃了饭,并嘱咐杨子明天把支票办好,后天拉古兵一起去买乐器。还叫古兵放心,表示会帮他跟他领导打招呼的。
吃完饭,古兵就回家了。到家他才想起昨天还和白雪说要去找她呢。可是他想想明天还要上班呢,一去一返太赶了,而且他也真的有点困呢。于是他给白雪打了个diàn huà,他没说昨晚发生的事情,怕她担心。他只说是昨晚加班太晚了,上午又被公司工会叫去了。当然他也和白雪说了乐队的事。白雪听了替他高兴的同时,也替自己难过。古兵毕业才几个月,在单位工作和业余生活都很顺利,而自己毕业一年多了,却越来越觉得单位没意思。所以她又和古兵提起了调动工作的事。古兵也答应今天就和家里说。
古兵打完diàn huà,洗了个澡就睡觉了。不知是昨晚身体太累还是精神太紧张,反正他很乏,一直睡到他父母下班回来才醒。
第二天一上班,他先把办公室的开水打好,把师傅的茶泡好,就下工地巡视了一遍,还特意去找机械工小刘,告诉他了公司要组乐队和想拉他去弹贝斯的消息。小刘很兴奋,可是他又担心自己弹不好。古兵鼓励他:“没事,贝斯就是个伴奏乐器,一开始就按节奏配几个低音的和音,慢慢练熟了再加内容好了。”
回到办公室,高师傅已经来了。古兵又关心的询问昨天后续的事情。高师傅告诉他事情都过去了,塔吊也修好了。还说刚才队长来diàn huà,让明天一早古兵去公司工会,说是工会借用一天。明天就不用来工地了。古兵听了知道是买乐器,就又下工地去了,顺便又去问小刘明天要不要一起去。小刘倒是痛快,表示只要明天没有混凝土浇筑,有小郭一个人在就没问题。
次日早上古兵和小刘和杨子一起去买了乐器。实际上古兵也就负责挑了两把电吉他和一把电贝斯。其他的都是杨子在选。但古兵还是感觉特好,一是自己早就想加入乐队的梦想就要实现了,二是第一次“享受”“gōng kuǎn消费”的感觉。
所有乐器买好,他们一起回到公司,已经是下午了。古兵想着反正工会借用一天,也就不回工地了。他和小刘在工会坐着等乐器送过来,杨子则一回来就去财务科报销了。靳主席去开会了,屋里只剩下王姐在了。王姐给他俩倒了水,也跟他们聊起来。
聊了一会,王姐突然说:“古兵,要不我看看你舞跳的怎么样?”“怎么看啊?”古兵觉得奇怪。“咱俩跳啊。”“现在?”“对啊。”王姐说着,把录音机打开了,放进了一盘舞曲的磁带,并把音量调的很小。又说:“没事,不影响旁边办公就行。”工会的外屋挺大的,中间空了一块。古兵看了看,也就不扭捏了,走过去和王姐一起跳起来。
刚开始古兵多少有点紧张,因为毕竟王姐曾经是专业舞蹈演员。而且还有点别扭,因为毕竟不是在舞会上,而是在工作时间的办公室里。慢慢的随着王姐那默契的配合和优美的动作,古兵放松了,自如了。甚至有点上瘾的感觉!几支曲子跳完,王姐把录音机按停了,才对古兵说:“非常好,我也好久没有跳的这么舒畅的感觉了。你虽然还有一些动作还可以做的更到位,但你对音乐的感觉非常好,而且味道很足!”“啥味道?”古兵摸摸后脑勺。“这么说吧,像原来我们团里那些男舞蹈演员,动作很到位,阳刚气也足够,就是总感觉少点交际舞该有的味道。”“王姐,你是觉得古兵有绅士味儿吧?”这时几乎被古兵和王姐忘掉的小刘插了一句。“对,差不多就这意思。”王姐点头,又对着小刘说:“你们乐队也赶紧练,练好了我就让主席办舞会。”“办!只要他们练好了,咱就办!”主席刚好进来,还把话接上了,他又接着说:“要是条件成熟,咱们年底还准备办一次交际舞大赛呢!”
乐器送来了,杨子也报完销又找了几个工人帮忙,大家一起搬进了一间很大的地下室。这里就是以后乐队的基地了。
等都搬完了,古兵才细细看了一遍,这次买的乐器还真全:一架电子琴,一组架子鼓,两把小号,一把长号,一支萨克斯,一支黑管,还有两把电吉他,一把贝斯。
据杨子说乐队的人都凑齐了。不一会在公司的又来了两位,预算科的老袁和司机班的小李。地下室顿时热闹起来,杨子看大家积极性这么高,就说:“我去打diàn huà叫另外几个下班赶过来,捡日不日撞日,咱今天就开始!”说着去打diàn huà了。过了一会,他回来高兴地说:“都通知到了!主席也说一会儿请大家吃顿饭,就算正式成立。”
吃饭就在公司旁边的一个小饭馆,在去的路上小刘悄悄对古兵说:“我看那个王姐挺喜欢你,看你的眼神都不对。”“去边去!别胡说八道!人家儿子都有了,再说我也有女朋友。”古兵好像也有察觉,但他不愿去想。“切,一看你就刚出校门,还挺纯情。”小刘有点鄙视的说,他虽然比古兵小,可是参加工作好几年了。古兵没再接话,他们已到了饭馆。
不一会三队的王平来了,古兵一看居然是比他高一届的学长,他俩认识,在学校时还一起切磋过吉他。还有水电队老陈,材料科的老黄也都陆续来了。最后,靳主席和王姐也来了。王姐还坐到了古兵旁边。
靳主席简单讲了几句,大家就开吃了,还互相介绍,一会也都熟了。因为一会想回去排练,所以大家只喝了点啤酒,很快就吃完了。
回到地下室,各自抄起了家伙:老陈键盘,杨子长号加小号,老袁萨克斯加黑管,小李小号,古兵和王平是电吉他,小刘电贝斯,老黄架子鼓。一阵乱哄哄之后,没过多久居然就合奏出了一个完整的曲子《社会主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