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兵到临近过年才回家。捡好的情况和家里汇报了一下。然后就帮着家里一起备年货准备过年了。除了帮着家里做点事,他就练练吉他,晚上就复习。日子过的也快。期间,小宝还来过两次,第一次缠着古兵要听他弹吉他。古兵几乎把学到的都弹了一遍,小宝听的兴高采烈。第二次还非要学弹吉他,古兵没办法,只好教了她几个简单的和弦。。
转眼到二八了。吃过中饭,古兵和家里说去同学家聚会,今天就不回来了。家里只嘱咐他少喝点酒。古兵应着背着吉他就出门了。
今天天气很冷,可古兵并没觉得。他抬头发现天空开始飘雪花了,不知怎么脑子里又飘出“白雪”的名字。古兵摇摇头:明知道不可能,为什么忘不了她呢?奇怪!
古兵登上公交车,车上人很少。古兵靠窗坐下,望着越下越大的漫天飞雪,心里又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他想去!这是肯定的!而且不仅仅是生理的需求,而心理上他也需要温柔,也需要温暖。虽然他也知道这是注定没有结果的。这肯定不是初恋!可是他的初恋呢?从少年时代就期盼的轰轰烈烈,刻骨铭心的初恋呢?以后再有心上人还算不算初恋呢?
就这样纠结着,古兵到站了。地上已经铺了一层薄薄的雪,他踩着雪走进了那个大院,那栋楼门。
于慧穿着围裙来开的门,开了门一把把古兵拉进来,就关上了门:“今天外面特冷吧?”说着还给他掸去肩头的雪。古兵不由的心里一暖,顺势一把抱住了她,并不由分说的把冰冷的唇压到了她的嘴上。这次她没有挣扎。
过了几分钟,于慧突然把古兵推开,边往厨房跑边说:“先把大衣脱了,我去把火关了。”古兵把吉他摘下来放好,再把军大衣脱了挂好。刚要去厨房看看,于慧已经出来,而且围裙也解掉了。古兵还傻愣的看着她,她却直接拉着古兵朝她的卧室走。
古兵刚刚有点降温的身体又燃烧起来。这次他已轻车熟路,而且他好像要把体内的郁闷倾泻出去一样。他大胆到有些放纵,热烈到有些狂放。而于慧也始终没有半点扭捏。就这样,他俩没有绵绵的情话,没有惺惺的做作。以至于分不清谁是干柴,谁是烈火。
等到风平浪静,他们静静地搂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过了好久,于慧推推他:“咱们去做饭吧。”
古兵来到厨房,先看到两个灶眼上放着两个锅,还从里面弥漫出香气:“你也会做饭啊,炖的啥啊?还挺香。”“我父母常年不在家,我还有个mèi mèi要照顾,能不会嘛!”于慧答道。“不过,我们家北方人,就会大锅炖,还会炒几个家常菜。”“哦。哎,对了,你mèi mèi呢?放假没回来?”古兵突然想起。“她去我姥姥家了,我三十也过去。”
古兵掀开锅,看到的是一锅炖肉和一锅炖鸡块:“你都做这么多啦,手艺不错嘛。”“这些不都是过年都要炖的吗,再说要吃一个年节呢。你看看你还有啥拿手的?”“没问题!”古兵答道。
古兵先问:“有鱼吗?过年要年年有鱼哦。”于慧拿出一条冻的鲤鱼,古兵把它放进水里化开。“有肉馅,有鸡蛋吗?”古兵接着问。“有,你要做什么?”于慧有点好奇。“做蛋饺,咱俩要包饺子太麻烦。”他又把肉馅调好,蛋液打好。“要不要,放点虾仁?”于慧又问。“好啊!”古兵接过来一看是一个冰块,就说:“这都化了太多,再炒个虾仁吧?”“好啊,要配点黄瓜吗?”“你家还有黄瓜啊?!”(那年代春节的黄瓜等反季节蔬菜,基本上都是特供的。)于慧只“嗯”了一声,拎出来一包。“那再做个蛇皮黄瓜吧,做下酒菜。”“啥叫蛇皮黄瓜?我们家可没蛇哦。”“嘿嘿,你就等着瞧吧!”
古兵先用娴熟的刀法把两根黄瓜切好,用盐腌上;再把一根黄瓜去皮抠瓤切成半月状,留着炒虾仁。然后把先化开的一部分虾仁剁碎,搅到肉馅里,就开始先做蛋饺。蛋饺是古兵家过年必做的一道菜,所以他很熟练。做了一碗,然后放到锅里蒸。又把鱼收拾好,开始片花刀,然后用手拎着鱼尾,另一只手一勺一勺的往鱼身上淋油。。。
于慧一直在旁边认真看着,没有打搅他,并不时帮个小忙。她的眼神始终没离开他,而且有时会流露出一些说不清的神色。。。
菜都摆好了。两条翠绿的黄瓜如盘龙相绞,中间还缀了些现炸的红红的辣椒;嫩绿色的黄瓜和粉红色虾仁一个形状;金色的蛋饺如元宝一般;鲤鱼仰头翘尾,鱼肉一块块蓬开,上面浇了鲜红的番茄芡汁;还有两大碗炖肉和炖鸡。
古兵很满意的说:“怎么样,还行吧?”于慧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女孩,也不是那种会欢呼着赞美的性格。她很认真的说:“真没想到!你不光会做饭,这都是大厨的水平了。”
于慧拿出了一瓶洋酒,和两个很高级的高脚杯。古兵尝了一口:“我还是第一次喝这种酒呢。”说到第一次,俩人竟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
吃饭期间,他们一直在聊厨艺。古兵恨不得把他会的都说了一遍,于慧也不时仔细询问很多细节。直到他俩把一瓶酒都喝完了。
他俩一起简单收拾好碗筷。古兵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又抱住了她。她却说:“吃的太饱了,先消停会吧。你给我弹吉他听吧。”
古兵又把刚学的本事都拿出来了,一会儿独奏,一会儿自己伴奏着小声哼唱。。。当古兵弹完了《爱的罗曼斯》的时候,于慧突然抱住了古兵,古兵扭过头,竟发现于慧的眼眶好像有点湿润:“你怎么啦?”“没怎么,咱们进去吧。”
又是一阵暴风骤雨,俩人仿佛都很珍惜这一刻。雨过天晴时他们就躺在那里聊天,但聊的都是过去的往事,趣闻,俩人像约好了一样,都闭口不提未来。于慧的手一直在古兵身上游走。聊着聊着,俩人又翻云覆雨。。。直到天蒙蒙亮,古兵才睡去。
古兵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穿衣出来,于慧已把早饭备好,清粥,小菜,还有煎蛋。古兵吃饭时,于慧盯着他看:“这个年我过的很开心,谢谢你。”古兵听的一愣,不知道说啥。她接着说:“这一天真的很美好,我们都把它藏在最深的心底,好吗?”古兵这次很认真的点点头。
临别于慧把古兵送到楼下,对他说:“我可能一毕业就会结婚。”说完转身上楼了。
回家的路上,古兵想着刚才于慧的话:美好的东西就不能再去破坏吧?嗯,也许所谓无悔,就是值得回味吧!
古兵到了家,他和家里说昨晚和同学熬夜打牌,没睡觉。然后就钻进房间蒙头大睡,直到晚饭时被叫起来。
接下来,过年就和往年基本一样的程序,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就是每天睡前古兵还记得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