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纠结的心
九月的天还很热的,屋子后面那片地基也挑出来了,一时间找不到泥工,请一个人也只要六七天时间就够了,所以有人也不愿意来单独为你做几天而丢了他正在做的事情。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买好砖瓦等东西做好一切准备。阳晓芳每次跑来看着一直没动静了,不免有些着急起来了,她一次又一次质问我:“人家建一栋楼房都已经建好搬进去住了,而你呢?一个小小灶房与卫生间却搞了一两个月了还没有影子!”
我也无话可说,她见我在家呆着没有事做,叫我去她上班的新一佳陪她。我已经去过一次,觉得没有味,不想去但又拗不过她,还是去一趟她上班的地方。上午去的,我就坐在那她上班对面一个儿童游乐场的休闲的椅子上,到了中午我自己到外面吃快餐,她吃自己带去的中餐。她一个人守在fú wù台,有时来了客人就忙着,没人的时候我凑上去聊几句。我一直到她下午下班骑着她的电动车绕到湘江河边回来。
从新一佳回来后的第二天,阳晓芳跑来,很开心地告诉我,她说:“昨天,我同事看到你了,说你长得不帅气,还不如把她的舅舅介绍给我!”
我说:“那行啊,你当人家舅妈了!”
她又拿我开刷,很自信地说:“我把旁边那个卖衣服的女的介绍给你,她有两个女儿,她老公有钱,嫌她没有生个男孩子要与她离婚了,她老公准备把房子都给她的,你去找了她可以啦!”
我说:“你不吃醋?”
她说:“我才不吃醋,只要你要她!”
我说:“我不敢要,我自己一个人都养不活,还养三个了!”
她笑了,说:“把你累死!”
9月17日,阳晓芳晚上跑来了,她说她很累不想做那,她说明天买了套套再做,我听了她相偎而卧。第二天下着雨,我们坐在屋子里,她把一张新一佳的优惠券拿出说:“昨天,我拣到两张优惠券,每张五元,每用五十元就可以抵一张了。如果下次新一佳搞huó dòng,我就去把被子我们结婚要的东西一件一件买回来,暂时存放在我家里好不好?”
她抬着头看着我,眼睛里憧憬着未来待我回答!
她一脸凝重地说:“我上次已买了一个锅子回来了放在家里,等到我们结婚了再拿来,现在不会拿来,还不知道你和我结不结婚!”
我哈哈直笑!
她又说:“其实我也怕结婚的,我表姐吵架就来找我,他老公家有钱,也经常吵架,有一次肚子都很大了,一个人从田间小路上走着,我都为她害怕了。”
我说:“她怎么来找你呢?”
她说:“没有人与她说话啊!只有我们关系好些。哦!你送去的酒,我要我爸爸喝了,我爸爸老是说暂时不喝,要等到我结婚了,再去喝!”
我不解地问:“为什么呢?”
她说:“当心我们不结婚,到时候好退给你啊!”
我听了有些发晕,这是什么话啊?可见她父母对她的婚事都没谱。下午她去上班,电动车又没有电了,她要我去她家里拿充电器,我也懒得去拿,下午我把她送到林场,让她坐公交车去,晚上我去把她接了回来。
上午我去镇政府给我母亲拿药时,天上下着不大不小的雨。她却一个劲地问我在做什么?我告诉她在给我妈拿药时,她有些不安,老是不停地问:
“我也是不是也有与你妈类似的病?”
我直言相告说:“你不是我妈那病,最多是心理有些不正常罢,不要紧的,只要放开心情,少发点火就行了。”
她又问:“那你有没有遗传呢?我们生的小孩子会不会也有呢?”
对这样问题我不知道回答过她好多次了,我总是按照遗传学原理给她解释,她将信将疑的。
那天我在镇政府等了好久,已经很不烦了,加上天空阴沉沉下着小雨,她要我去药店买套套,说是晚要来做那个的。我推脱现在不是很方便去买,等下午去买。这天,她一直断断续续的给我发短信,我呆家里没有事做,发短信陪他聊聊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她老是问我她是不是有精神病,我妈的有没有遗传,我就有些烦了。
到了晚上7点多的时候,她才下班回来,她在半路上发信息告诉我,她已买了套套回来了,可是没过多久,她急得不得了,说刚到林场处,她的电动车胎坏了。在路上也不看见钉子刺在哪里了。我二话没有说,拿着充电台灯骑着车找到她时,她正骑着在电动车上一冲一停往前赶。我让她把电动车寄在某一处,一时又找不到熟人。好不容晚遇到我初中同学的妈妈从屋子出来,我想把车子寄在她家里,可是她又推脱不同意。我们只好往前推,幸好没过多久,修车的来了。就在路边把她的电动的后面轮胎换一个新的内胎。然后我与她一起到她家里,她父母还有一个做事的师傅坐堂屋里看电视。她匆匆地吃了饭,又热水洗澡,她洗完了澡后,她在她妈妈住的房间里招手叫我去,她从柜子顶上拿出一个锅子给我看,有些自信地说:“过中秋节搞huó dòng时买的,已打了几折还用一张优惠券。”
她把锅子收起来,身上穿着刚换的衣服一过来就抱着我脖子猴在我身上不下来了。她妈就只要把头一伸就能从外面的门里看到我们样子,我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可一点都不怕,还好像故意要做给她妈看,我让她松手她不听,一付无所谓的样子。
她把衣服整理好了,把一些东西收拾好往袋子里装,还装两个梨子,然后就要跟着我一起来我家。我都不敢在她家rén miàn前这样的把她带出来,我小声地劝她就在家里住算了,她不同意。提着袋子就出来了,她妈妈见状还装着糊涂问:“你今晚不回来了吧!”
她说:“今天就不回来了,妈,你和爸也早点休息吧!”
晚上我只觉得她使用套套的技术很熟练,套上套的感觉更不好,第一个套上没感觉就完了,我说要从后面进时,她很快又套上一个,没让我想到的是她听错了,结果让我进到她**里。我吃了一惊,心想这女人怎么会这样呢?此时我就怀疑她一直没有告诉我的她一再强调她24岁前在广东时学坏的事有多龌龊。此时的我把她的过去的事想得很坏也不足为奇了,我都在想她是不是真做过鸡的。
当我明白她让我进的地方不对埋怨她时,她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那就再换一个套套呗!”
一想到刚才让其进错地方感到恶心,我已经没有兴趣了,我说:“你以前也用那东西?”
她说:“我怀过一次,做了药流,上次与姓龙的做用,也是我买的安全套,后来他不与我结婚,我都不知道怎么处理那些东西了,在一个下雨天,发了很大火,把那些东西一个一个撕碎往空中扔了,看着那些飞扬的碎片,我十分害怕了。”
第二天,盼望已久的泥工终于来了,阳晓芳很早就回去了。这天中午她在diàn huà气势冲冲地朝我叫:“我们分手,我不与你结婚了!”
对于忽如其来的变故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扔下手中的活赶到她家里,她坐在灶屋里与妈妈聊着。见我来了她脸还是僵着说:“没钱不结婚,你又没钱,我到你家去看了那情况,我只是憋在心里没有说了。”
她妈妈制止她不要说了,她阴着的脸一下子又笑呵呵地说:“你也知道来啊!”
我说:“又是什么事啊?”
她爸爸弯着腰在收捡东西说:“小王,没有什么事呢!我这女脾气也太大了,什么事啊!她和她妈妈一起做饭时,她妈妈在锅里炒菜,她就在后面洗。苦瓜她没有洗,她妈妈就下了锅,她就发火啊……”
她父亲还没说完,她妈妈制止不让他说了,怪老头子唠叨多嘴。
我坐下去后,她也就没有说什么了,也变得心平气和了,她已经开始准备带晚餐去上班了,她把饭盒放到电动车时,我也跟随她到了厅堂里,电动车紧挨着冰箱还在充电,靠冰箱前面有一块和我差不多高的更衣镜,镜子上已蒙了厚厚的灰尘,镜子中央有一个很大的爆花裂纹,显然是有人在上面敲了恰到好处地打了一拳,才没有让整个更衣镜支离破碎,我还正在琢磨这是什么东西敲出来的杰作,阳晓芳正在收充电器发现我对着镜子出神。
她冲着我说:“别看了,那是我上次发气时,一拳打的!”
我笑了说:“妈啊,这么厉害的功夫啊!”
她上班去了,我没有与她一起出来,而是让她先上班去了。我目的是要了解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也好与她家人谈谈。阳晓芳走后,她妈妈就开始向我诉起苦来了,说她的过去自己为人媳妇时家里没吃没住的,自己结婚连房子都没得住,一辈子几次建房子,老人很委屈地说到她与她过世的婆婆关系是怎么的好,她说她的婆婆都没有像她女儿这样为难过她,没想到,轮到女儿手里却处处与她作对为难,她说得很伤心。她说她做媳妇时也从来没受过她女儿这样的气,她说她婆婆从来没有说过她的东西没搞干净不卫生,从来没有说过她做的饭菜吃不得的,现在自己亲生的女儿却这样说她了。她又说到她儿子为了结婚的事,现在的儿媳妇当年与儿子一直托了八年之久,儿媳妇因为是大学生,一直要买了房子才与肯结婚,为了钱他们一家人都过得很艰辛她们都没有怨言,她们只希望儿女们过得开心点,有钱没钱只要能生活下去就行了。她又说她女儿嫁人不选人家的条件,只要对她女儿好些就行了,钱可以两个人去挣!
家里有事情我没有坐多久也回来了。
这天晚上十一点的时候,阳晓芳打来diàn huà,她说她刚出来不久,车子轮胎又坏了。
我说:“昨天换的新胎怎么又坏了?”
她说:“一个同事下班,要搭一下她的便车同时还有一袋米放在上面,可能是昨天打多了气吧!”
我也没办法,这么深更半夜的,到哪里去找修理的人,我叫她就把车子寄在她同事家里,我去接她回来,她又很固执不同意。硬是一路要骑着后胎没有气的车子回来了。我也没有去接她,让她一个人回到了她家里,估计已是晚上一点多钟了。第二天中午(9月21日),她要我送她去上班,她的车子一路骑回来,连钢圈都有问题了。我只好去她家里,在送她去林场的路上,她忽然说她忘记了带电动车的fā piào,她想找销后fú wù的让他们帮她来维修,结果她连我给她的那个旧shǒu jī也没有带在身上,到了林场让她坐公交车去上班。分手时,她还说得好好,要我在她下班时给我打diàn huà后,再从家里出发去接她回来,千叮万嘱要我别去早了难得在那里等。
可是就在这天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她突然给我打diàn huà来,很气愤地说:“今晚就不要去接了,以后我也不理你了。”
然后就挂了diàn huà,没过多久又打来了diàn huà说:“你妈妈是疯子,我不敢你与结婚,生了小孩子也是疯子。”
我都不明不白,家里有人在做事,我也得帮着一时离不开,只好熬到晚上,我才去了她家里想了解一下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家父母也没告诉我,只是说不要去接就不要管她了,随她去了。说实在我白天也累了,至从下午开始一直到晚上我离开她家时,她都口口声声要我不要去接了。到了晚上十多她下班时候,我还打diàn huà问她要不要我去接她,她都说得很绝情了。我就真的没有去按她,可是到了十一点多了,她又用公用diàn huà打diàn huà来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家里,她把diàn huà挂了。过了一段时间她又打diàn huà来,忽然又要我去接她,这时已经是快12点了,我还是匆匆忙忙骑着车子去接她,她已经往家这边走了好远了,我见到她时,她身边还有一个男的跟在她后面,我一下就怀疑是不是她曾经的男朋友来了,所以才不理我了呢?但为什么又要我来接呢?我看他们也不说话的,心想难道她与那男人又闹翻了,所以又让我这深更半夜地来接她?我走过去时,她也不理我,直到我接近她们时,那男的才悄悄离开了些,我没有立即停下来,溜到那男人身边,那男人接近了我,他问我是不是接客的。我看着阳晓芳她一个劲地朝前走,也不理我也不与我打招呼。我没有理那男的调过头慢慢滑行到阳晓芳身边,她一上车就与我吵了起来,一路上没有安宁,不是考虑到已是晚上12点多了,我都恨不得让她立即下车走路回家了。
过了林场,向左是到我家的路,向右去她家里。我们从林场里穿过,两边是遮天蔽日树木,白天经过时都阴森森,这么深更半夜,又没有灯光,路又是拐弯抹角的,摩托车前灯照不到多远而是让树林里或土堆挡住了,一路上光影晃荡,阴森恐怖,风吹树叶沙沙作响,时不时还有野鸟惊飞,眼睛发绿的野猫野狗蹿过,让人毛骨悚然,一路争吵不休的阳晓芳此时也安静异常!
快到她家时,她忽然要停下来,说是要把过节我送给她家的东西折成五百元钱给我,叫我以后再也不要理她了,我没有同意,而是要求到她家里去一趟,真的要给钱也要当着她父母给我。我到了她家里,还没有进屋,她就吵要把钱给我,要我立即滚开她的家。我实在没办法,她的父母也劝我先拿着钱,我只好拿着她给我的五百元钱回到家里。
我知道阳晓芳心里所想的是什么,她也很纠结。我知道她对我不是很满意的,但她又自卑害怕自己找不到更好的对象,她有一种不甘心于自己的命运,但又摆脱不了,不敢再去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