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晓芳与我分手的十几天前,还在不停的追问我与别的女人发生过性关系没有。我真的搞不懂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那么在乎别人的行为?但她自己又不是处女了,我已经开始觉察到她心理的障碍了,所以后来,我不停的开导她,希望她能克服心理障碍。
我是7月21日到她家去,她是8月16日上午到我家里来的,到我家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就因了她不停的追问我与别的女人有没有过性关系的问题,已经开始闹得不开心了。我都无数次警告她最好不要与我来往了,我告诉她我都不在乎你的过去,你就那么在乎我?
而且我每次发短信都在劝慰并告诉她:“生活是一段一段的,那一段过去了就不要再问了,把将来的过好。让自己活得让人羡慕,而不是让别人瞧着自己出相洋,让人说短长,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娱乐话题了。”
后来我都这样说:“哪怕你这辈子不结婚,哪怕你天天到外面去玩,哪怕你天天有男人陪着你玩都无所谓,只要不把自己的丑献给别人看就行了。”
我还不止一次的告诉她:“你以后不管是和我还是与别人结婚,也不要太在乎别人的过去,只要将来对你好就行了,你也不要太把自己过去陈芝麻烂豆子的事情一丝不漏地告诉别人,你只说过大概或者说你结过婚了的,别的都不要多了。”
但她听不进这些,她的骨子里装的就不是那种能听别人话的东西,她脾气很倔强的。
我也因她这些天不停追问已精疲力竭,都有一种不想理她的打算了。
有时在我上晚班的时候,她都不停的追问我:“你真的没有与别的女人发生性关系吗?你可要告诉我真实的,你骗了我的话,到时候你与我结婚了,我也会与你离婚的。”
我已经很反感这个人了,我只没有说:“我现在都不想惹你了,你还说什么结婚?真有病!”
但我没有这么说而告诉她:“阳晓芳,你现在可以去找别人,如果有好的人选,你可以与别人结婚。我过去不想结婚,现在也不想结婚了,将来也不会结婚的。我第一次到你家去也是让人拉去的,真没想到一遇到了你,你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撕也撕不掉了。”
她在diàn huà不依不饶地说:“只要你没有与别的女人发生过,我就与你结婚!”
我都让她这种决定逗乐了,大笑不已!
为了这事情,我都对她吼起来:“好了,你不信就算了!我都让你吵烦。你去找别人好了,别再吵我行不行啊!”
争归争,吵归吵,但我们还是一直保持着联系,尽管我都让她烦死了,她却从来没生气,反而对我有更深的好感了,也许就因我说我没与别人有性关系吧。
星期一,我去公司开完早会回来时,人还在半路上,阳晓芳又打diàn huà了,我看到她的diàn huà就有些紧张起来了。她在diàn huà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回家的路上。她说她要出来玩,要我陪她一起玩。
我想拒绝她,但没有,也许心里还是没有彻骨的恨透她,我同意了。我答应在中学门口等她。我到中学门口等了三四十分钟了,都没见她影子,一直等到我准备想走了,她才来。
这是我第三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她。
第一次是在新一佳,当天她穿着工作,还显得有几分伶俐与清秀,第二次在林场见到她时,她身穿雨衣什么也看清。我远远看到她骑着电动车走来,她把一件红色的旧得有些发白了的灯芯绒衣服反穿在胸前,头上戴着一顶遮阳帽,在我面前停下了,她一脸幼稚望着我见我一脸阴沉开口就问我:“你不高兴?”
我说:“没有不高兴,只是等得太久了。”
也许当时我脸上没有笑容,她拘束起来,把前面衣服取下来了,原来她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短袖衫很已破旧了,左手腕上戴着手表,牛仔裤。尖尖下巴脸形瘦小面容显得憔悴带黑并且没有任何修饰,眼睛转得很快,时不时偷偷在我身上窥视。
她说:“既然你不高兴,我就回去了!”
我说:“我没有不高兴啊!”
我问:“你想去哪里?”
她说:“想去县城!”
我说:“我才从那里回来的又去啊!”
她说:“我没有去过啊,想去看看?”
我心里有些不愿意去但我又不好说,我总不能和人家谈恋爱又第一次约见人家,连这点要求都不答应她吧!
我说:“行吧,是坐公交车去还是骑车去呢?”
她说:“没地方存车啊?”
我说:“有,存放在银行啊!”
我带着她把车存在银行前坪,她一下了把她电动座板一掀就开了,原来已经坏了,就是放在上面的。她从货箱里拿一个直开口的,没有拉链的小包,里面有些东西。她把包拿出来时一眼就能看到得出来里面的东西放得很零乱。她又从里找出一个钱包。
她问我要不要带包去,我说:“算了,把钱带走就行了?”
她说:“她包没地方,她车子xiāng zǐ没锁的。我说就放到我车子尾箱里。”
她把她的包放到我尾箱里,我大步走着,她跟在后面磨蹭着,我转过头看,她从钱包掏出很多一毛一张的钱来正边走边在数。
我看她数着那么多的钱便问:“怎么带这么多一毛的钱来了?”
她说:“平常没用就积累在那里,我一般搭车用的。”
她问我坐车多少钱,我说:“一元一个人!”
她说:“两个就两元钱?”
我说:“是的!”
她说:“正好,有了,哦,还是少了,只有三块多!”
我说:“算了,我来付钱,我有零钱?”
她说:“用我的,我这钱反正要用掉的,没有地方放。”
我们在公交车站台处等了好久也没见公交来,她不停的问我:“你真的不想结婚?那天为什么又要到我家里去呢?”
我一边望着公交车开来的方向,一边回答说:“我已说过多少次了,去你家是让我表姐托去的啊。后来打diàn huà也是媒人给我打diàn huà要我打的。”
她有些沉默寡言了说:“既然这样,那我还是回去算了,不去县城了。”
我说:“既然来了,就一起去玩玩,结不结婚那是以后的事情。”
好不容易等到来了一辆公交车,里面人比较多,她又不上车了说:“太挤了,受不了,我最不喜欢挤车了。等一辆人少的上去吧?”
她总是不离开我前面和我面对面站着,我转身她会跟着我转,把头仰看着我,这时我才感觉她原来是很矮的,我第一次见她的印象,她是那么高挑。可现在眼前这位小女孩子一样,头顶齐来我的鼻翼也就一米五七的样子吧。
来了车又不上,我有些反感了,她一会儿又说没车就不去了,一会儿又说就在附近走一下。
我说:“不去了,就去网吧?”
她又说下次吧。兜来兜去,最后还是我骑着车去了县城,她就坐在后来,原来其实她的本意就是想我骑着车托着她去。
一路上,她不停说她上班的事,诉说她不想上班的原因,诉说她的种种遭遇,她说因为手上有一疤,她十分害怕见人,如果不是手上有一个疤,她绝对没现在这样自卑,所以她都戴手表将它遮起来。以前她在新一佳收银,一到穿短袖时她心里就很害怕,生怕人家看到她手上的这疤。
听她这么说,我对她手上疤也产生了好奇心: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块难以见人的疤,这疤到底怎么伤害着她的自尊心。我问她怎么来的,她又不肯说。我问她是不是自杀留下的,她也说是;我问她是不是过去在广东学坏参加了什么**组织的标志,她也说是。不过直到我与她分手之后,我也没看清楚也没看仔细过她手上的疤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疤。因为那疤在我看来也无伤大雅之嫌,我怎么瞧也瞧不出来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来,那疤痕其实也只有两三粒米粒大小的印痕,像个十字架又不明显,如果没人提及指出来,一般人是不会注意到的,我就弄不清为什么她那么在意?
我把车子停在一个地方,然后抓着她的手就在街走,她像个小女孩子让我拉扯在身后拽着走一样,我们边走边说:“你还说不与我结婚,把我这样拽着走,这还是我第一次与男人这么亲近地在大街上行走,要是让别人看到怎么是好呢?”
她越这样说我越把她搂紧了,她也不反对。我心里却时时记住她手上的疤,时不时把手拿起来看。她很敏感,每次都会把手从我手中挣脱出去,再藏起来,眼睛怪异地盯住我,眼神很像几岁的小女孩子生怕人家说她是个六指一样惊愕,然后又故意在我眼晃荡几下,她这一种欲盖弥彰的动作是在故意激发我的好奇心,让我又每每不能看个真切。真有点像她最后一次与我同床时,她总是用两只手护住女人的最重要的地方,遮遮掩掩老是不让我能最后得逞。让你欲罢不能气得你牙根痒痒,还不停与她说好话,她就是不让给你。
她时不时地又要问:“你真的不想结婚吗?”
我说:“是的!”
她又说:“是因为我结婚了吗?”
我说:“不是的!”
她又说:“我有一个小孩子,你还会与我结婚吗?”
我说:“不管你有没有小孩子还是结没结婚的,与我结不结婚无关。我不是不与你结婚,我不想与任何人结婚!”
她疑惑地看着我说:“我知道你是因为我结了婚才不想和我结婚的,与上次我大姑妈给我介绍的那个男的一样,家里条件很好,有房子在市里,他自己是开车的,有四五千块一个月,他那天上午到我家后,他一脸笑眯眯的话也很多,很热情地与我父母聊天,还兴致勃勃参观我哥的加工厂,只是后来我妈妈告诉他我已经结了婚之后,他的脸就阴了下来,一言不发了,吃中饭没有多久推脱有事走了。”
我说:“这样啊,后来没有与你联系了?”
她说:“人家瞧不起我,还给我打diàn huà,我知道我这辈子没有人要了!”
我说:“也不必这么说,缘分没到。”
她又说:“不过,我也不喜欢那种家里条件很好的人家,我怕人家瞧不起我,配不上人家,再说人家有钱了,也说不定到外面变坏什么的,那我还不如找个条件差点,哦,如果以后你有钱了发财了,你会不会变坏呢?到外面去找女人?”
我打着哈哈说:“我有钱了?那做梦了,我这人发不了财的,不会攒钱的一个人呢?”
她说:“那好,我也不要很多钱,只有能过下去就行了。”
我们就这一样不着边际一问一答。县城新开张不久的步行街上冷冷清清,各个店铺门前可罗雀,步行街没走完就退出来了。她走累了,我就陪她坐在步行街入口处长条石凳子上。
我见她闷闷不乐地,心里知道她有心事,所以我说:“如果以后,我们没有结婚在一起,如果你再与别的男人认识了的话,你就不要再把你以前的那些事情说得那么详细了,你也不要太在意人家的过去了。生活是一段一段的,以前的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了,不要管了,只要人家将来对你好就行了。”
她说:“那你又不和我结婚,是不是因为我结过婚呢?”
我说:“不是的,因为我们认识才多少天,一个月吧,我是告诉你,我们先相处一段时间,你仔细地了解一下我,我也了解一下你;等到六个月后再说结婚也不迟,你都等这么多年了这几个月等不急了?说真的,如果你这样马虎和我结婚了,万一结婚后你认为不适合又要离婚的话,那你可损失不起呢?我呢?关系不会很大的。有句话说得好——结婚前,就要用显微镜来看,把对方看过仔细;结婚后呢?用望远镜看,睁着眼闭一只眼了。”
我也不知道她听明白没有,她一脸茫茫然地望着前面熙熙攘攘的人流发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又说:“其实我本不应对你说这些,我是为你好,也是为我自己。”
我们又去了市场里,我说要买西瓜,她说她家里种了;我说买香蕉,她说你想吃你就买,我不要。
她对她上班的单位还是很有感情,一见到新一佳,她就要进去看看。我告诉她县城的这一个新一佳,没有你上班那个大。她说也要去看看,我只好陪着进了新一佳。她自己买了一块蛋糕和一个面包,已快到中午了。我要去吃饭,她说她不饿,不想吃,如果我饿她就让我吃面包。
后来,我买了点葡萄,我清楚记得离开时她多弄了一个袋子。出了新一佳,才12点还早,我们就外面慢慢往回走,因为我把车子停前面了。我说:“一上午了也口渴了,买点水喝。”
我们走进一个小店子,我问:“你想要什么东西就要拿什么。”
最后她指着一种叫阿萨姆的奶茶说:“这个,这个能中奖?”
她看着我,征询我的意见,我对喝什么无所谓,只要她喜欢就行了。
我点头,两瓶十元钱,她当即拧开一瓶,惊喜地问店老板:“能不能兑钱?”
店老板说:“只能再拿一瓶!”
我也把我手中的拧开,她抢过去一看又惊喜起来把瓶盖子送给店老板看,然后又拿了一瓶。
她问我“还要不要再打开看一下?”
我说:“算了,中了也不要了。”
我们走出店门,她又在问我:“你真的不结婚吗?”
我说:“是的,不过我想与你打一个赌?”
她好奇地问:“怎么赌?”
我说:“如果我们现在手中这两瓶如果有再中了奖的,我就与你结婚!”
她来了信心说:“真的?”
我也坚定地说:“是真的!”
她一把拧开了她自己手里的那一瓶,她失望了。然后抢过我手中那一瓶也失望了。这一下我也觉得有些扫兴了,口里虽说不与她结婚,但心里还没有肯定就不与她结婚,一想刚才打赌的结果心里不是滋味了。这是不是我们将来征兆呢?意味着我将来没结果?我有些担忧起来,后悔不该与打这赌。
她想弥补这个不吉之兆说:“我已中了两瓶了啊!”
下午两点她要去上班,她还要回到家里,我们必须两点前赶回家里。
当我与她在银行分开时,她硬是把一个面包塞给我。我把两瓶奶茶和一半葡萄给了她。我没送她回家,让她骑着电动车回家了。
这是我第四次见到阳晓芳,给我感觉还是一个蛮活泼的小女孩一样。只是我心里仍在排斥她,所以我没送她回家去,而是跑到网吧上网了。
一天晚上8点了,她打diàn huà来让我去林场里接她,她说她今天没骑电动车去上班,她父亲早上要骑电动车去卖菜,所以她就只得走路去,我问她怎么这么晚才下班,她说她有事去了。我本来就不想理她了,听到她要我去接她,心里有些不情愿,但我还是去了,结果让我等了很久,我已经很不耐烦了,她却姗姗迟来,手里提着很多东西,一见我就笑嘻嘻地,我没心情理她,她也没发现我的表情,她依然兴致极浓。我送她快到她家时,停在一个下坡处,告诉她,我怕摔跟头不敢骑,她却不听我的硬是让我骑着下去,结果真的摔倒了,我气极了。从地上爬起来推着摔坏了车,摸黑处理了一下骑着就回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