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楼作为一个情报组织,虽然刚刚成立不久,对于这种事岂能没有收集情报。墨如镜,进入了韦邪的视线。情报上说明,墨如镜本身胆小如鼠,性格懦弱,但是在斩杀西门大胆的时候,竟然变得硬气起来,强势击杀西门大胆,并由此引发了全城动乱。
“留意此人,还有,加大力度调查收集墨家情报,墨家估计有变。”不得不说韦邪的心思居然如此缜密,蛛丝马迹之间已经抓住重点,“獬豸金角铁定是墨家之物,这就揭开了墨家为何掌握了如此多的灵石矿脉的原因,獬豸金角不但能探测灵石矿脉,还是一件终极杀器,所以各大势力都不敢动拥有獬豸金角的墨家,现在獬豸金角突然被我们拿来拍卖,各大势力肯定怀疑我们的獬豸金角就是墨家的獬豸金角,没有了獬豸金角的墨家就是一只纸老虎,所以,才有了西门大胆挑战墨如镜的情况,哪知西门大胆反被墨如镜击杀当场,后面引发的这场混战,墨家释放了一个xìn hào,那就是,獬豸金角已经不在我这里,谁来惹我,我就杀谁。”偷不换不禁惊叹于韦邪的可怕推理,所有这一切就像亲眼所见,**不离十。
“是。”偷不换答道,“老大,你看现在的情况,可以出手了吗?”
“不,还不够,区区两个世家争斗,水还是太清,把五大宗门拖下水,扩大sāo luàn。”韦邪斩钉截铁地说,他,就像一个阴谋专家,冷血而又狠毒。三大世家,五大宗门万万想不到,搅动风云的居然是一个才十六岁的少年,如果让他们得知就是这个少年一手造成了他们数万人的伤亡,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不久,微醉之轩,清风剑派和重刀门的弟子,因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加上微醉之轩有意无意地煽风点火,两大宗门也卷入了流血事件之中,大有越演越烈之感,清风剑派的弟子,一夜之间被人干掉几十人,凶手连影子都不见,就算重刀门一再重审绝对不是他们下的手,但清风剑派哪里会善罢干休,到最后重刀门也是再懒得解释,打就打,谁怕谁。
就算双方高层已经意识到可能已经堕入别人的陷阱,但是没有人愿意先行罢手,首先罢手就意味着理亏,意味着失败,从此就会被对方压一头,所以,明知是错,也要错到底,各大宗门早就想斩除对方,正愁没有理由没有机会,所以现在哪怕明知是陷阱,也要先干掉对方再说。
在城中的无影剑派则是独善其身,别人打生打死,他悠然自得。清风剑派早就怀疑是无影剑派下的手,此时见无影剑派作壁上观,也依样画葫芦,击杀了无影剑派的几十个弟子,把火引到了重刀门身上,一开始无影剑派就把重刀门盯上了,宣布对重刀门开战,不久意识到不妥,为时已晚,双方已经杀红了眼,哪里还有空分辨什么对错,总之只要不是自己人就杀。
距离拍卖会开始还有四天时间的时候,城里三大宗门两大世家已经打得难解难分,死伤惨重,上官世家撤出城外,天机阁一夜之间消失无踪,只有微醉之轩还是夜夜笙歌,纸醉金迷,没有人,敢在微醉之轩放肆,一时间,微醉之轩变成了一个相对安全所在。
海角钱庄外面,李之然派了十万大军,重兵把守,意向不明,付春秋几次三番要求立即斩除海角钱庄,都被李之然拒绝,理由是保护汉武国商业的自由发展,决不允许各方势力胡来。到了这个时候,李之然已经摊牌,天涯海角,绝对有李之然的身影。付春秋,汗如雨下,如果他现在还想抵赖,那么,人头落地的可就不只他一个人那么简单。
“陛下,老臣请罪,罪该万死!”付春秋感觉大势已去,城中局面,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先前寄希望于军队出手,把獬豸金角从海角钱庄手中夺回,现在李之然摆明了这就是我想干的,付春秋哪还不明白,如果他抵赖,那么,他全家老小八十余口将会无一幸存。
付春秋跪伏地上,瑟瑟发抖,李之然一步一步地从他手中夺走主动权,现在的他,已经是砧板上的肉,如果还不醒悟,无异自寻死路。反正这一切,都是墨家在幕后指使,哪怕要死,也要把墨家拖下水。
墨家和西门家在城里大打出手,李之然并不制止,付春秋就知道事情败落了。可李之然的手里,确实也没有掌握付春秋谋反的证据,现在,一套组合拳下来,付春秋就已经扛不住,招了。
李之然虽然意料到会如此,但是并没有料到那么快。既然招了,那么就要把付春秋的价值榨干净。
“陛下,并不是罪臣图谋造反,而是有人拿罪臣全家性命相逼,不得不为。是墨家,陛下请賜臣一死。”付春秋泪如雨下。他不得不这样,他已经不指望墨家能够保住他全家性命,现在,朝廷强势,只有朝廷,才能解出他全家安危。付春秋是汉武国宰相,位极人臣,现在幡然醒悟,为时已晚。
付春秋没有任何意外地被打入大牢。李之然随即展开雷霆手段,清洗了付春秋宰相一系,政权终于紧紧地抓在了李之然的手中,达到了韦邪所想要的效果,李之然对韦邪智力,深感佩服。
城里的sāo luàn还在继续,每天死伤无数,可是军队就是不出手,当今天子就好像没看见一样,各大势力打得都停不下手来,心里都在希望,只要军队介入,立马同时停手。
韦邪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哪会让李之然那么快出手。
“继续,让他们再打两天,拍卖会的前一天给他们惊喜。”韦邪对于城里的情况,很是满意。虽然各大势力的主角并没有任何损失,但是经过这一役,伤筋动骨那是肯定的。
等到李之然下令军队介入的时候,西门家已经差点全军覆没,西门九重正想动用最后手段,军队很快就镇压了sāo luàn,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被卷入的各大势力还有令一口气憋在心头,从始至终,他们都感觉被一只无形的手牵着鼻子走,但是又说不出所以然。
表面上看,是墨如镜和西门大胆的争斗引起,实则不然,这种争斗是偶然的也是必然的。各大势力齐聚京城,铁定会产生摩擦,有人做文章。各大势力之主意识到了这一点,谁是得益方?那么谁就是推手。
朝廷,每个人都想到了这个点上。西门九重,墨遮山,清风剑派的楚千善等人心头骇然,李之然是他们联手扶上去的,难道说李之然朕的有这般手段?兵不血刃就削弱了几大宗门的势力,这等心机,令人不可置信。
天涯楼,韦邪,李之然,鲁金子和偷不换围着一张桌子坐下。李之然首先发话:“哈哈,韦大少真是拥有鬼神莫测之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各大势力的力量削弱了大半,汉武国,起码可以迎来一百年的平安。”
韦邪说:“陛下当真是这么想的吗?如果我说,能给陛下一个千秋万代长治久安的天下,那么陛下又如何?”
李之然一震:“天下,你指的是汉武国吗?”李之然不敢说。
韦邪说:“不然呢?”韦邪也在打哑语。
深吸了一口气,李之然神色狠厉,说:“汉武国,从来都不曾在你韦邪的眼中,就算是整个古元大陆,也并不是你的终极目标,好,我相信你,赌了,我虽为当今天子,却也是江湖中人。”
韦邪叉开话题:“这一役过后,相信已经没有人敢于接受獬豸金角,就算我们把金角送回墨家,估计墨家也是不敢接了,拥有此物,就是灭亡之兆。也只有朝廷,敢正大光明地拥有此物。”
“但是,我们并没有必出真正的幕后黑手,这也是我现在不想动墨家的原因,静观其变。如果我们马上动了墨家,那真是着了那人的道,那个人逼迫墨家献出獬豸金角,那分明就是不怕墨家浮出水面,但是他忘记了,他做的太过明显,反而使得我起了疑心。”
“一,如果墨家是真正的黑手,那么,根本不必动用獬豸金角这么终极的wǔ qì,有一万种方法可以继续躲在幕后,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已经等不及了,至于等什么不及,我们暂时不需要知道。”
“二,把墨家推到前台来,表面上看是想借我们的手除掉墨家,或者是想借墨家除掉我们,但是我认为,黑手根本不在意谁除掉谁,凶手的图谋不明。我预计,凶手就此暂时罢手,至于为什么,只是一个直觉而已。”
沉吟了一会,韦邪继续说:“墨家如果聪明,很快就会和我们搭上线。”
几rén miàn面相觑,鲁金子问道:“老大,有那么复杂?你说的我一知半解啊!”
韦邪和李之然相视一笑,李之然说:“如果你懂,这个江山你来坐如何?我和韦大少从此逍遥江湖,相信我和韦大少联手,必定所向无敌。”
“哈哈哈哈,几个人大笑。”正在这时。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