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快乐都是苦中作乐?哈哈,好一个苦中作乐,自欺欺人!”火烟兽肚子中一阵哈哈大笑,只听一个声音已郎朗如轰雷般直喝道,“唯有独寂寞,无苦也无乐。”
“吭嗷!”火烟兽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只见鼻孔上光华一闪,一个全身**,披头散发的人已直滚了出来。
“吭嗷——!”火烟兽瞪大了眼睛,似乎完全不认识一般,虎虎直瞪视着地上的人。
那人一身**,身上滋滋作响,都是一股股浓烈酸绿的味道,早已是面部全非,却又分明犹如脱胎换骨一般。
“秃角,借你一件衣服穿!”那人手掌凭空一探,哗啦一声,已将一身雪白的长袍直披在了身上。
“我,斗云破,死而复生!”那人仍旧长发披散,已然昂然高高立在了白玉神峰之顶。
“吭嗷——!”火烟兽却像是不认识一般,戒备森严的低低的一声咆哮,一双前爪一弹,已露出了寒光闪闪的利爪来。
“怎么,师兄,不认识我了么?”斗云破向火烟兽一笑,撩起满头湿漉漉的长发,露齿笑道,“你都可以脱去形骸束缚,大小变化随心,我就不可以脱去皮囊限制了么?”
此时的斗云破早已面目全非,脸上一块块深一片浅一片的疤痕遍布纵横,犹如被深深的褪了一层皮,却又偏偏褪的半点都不均匀一般。
只是两个眼睛,右眼仍旧空明如苍穹无垠,左眼血纹密布似迷宫,额头上一道紫痕深刻,内中隐隐雷光闪现。
“吭嗷——!”火烟兽终于一声咆哮,已轻轻的探爪在斗云破肩膀上一拍,果然是斗云破,气味大大不同了,可仍旧还是那个斗云破。
斗云破也拍拍火烟兽巨象似得脚掌:“斗云破多谢师兄杀我之恩。”
“吭嗷——!”
斗云破一笑,已然向前直踏出一步来,郎朗声中,早向天地一声大喝:“今日,斗云破重坐了白玉神峰上主人!”
“今日,斗云破重坐白玉神峰上主人!!”那郎朗一声大喝,响遏行云,直震九天,顿时已惊的龙象城一城人都几乎一呆,霎时寂静,已嗡的一声炸开锅一般爆发出了:“斗云破居然还活着,不是一个月前已说他死了么!”
“是啊,玄石殿的右护法亲眼看到斗云破中了元一样的死神一指,绝不会再活啊。”
“何止是元一样?白玉城十二城主联手,布作了混天大震阵,斗云破就是再有通天本事,岂还能再逃得出性命来?”
人人都在惊疑不定,议论纷纷的时候,空中吭嗷一声惊人的咆哮,万里蓝天中已现出一个雪白的巨大怪兽来,那巨兽猛然直张开了血盆大口,嗷的一声大嘴一合,直唬的满城道者亡魂皆冒,都是凄声大吼道:“妖兽吃人了,救命!”
一霎时,一座雄城已然静悄悄的如同鬼蜮一般。
“斗云破,斗叔父,你还是这样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么?”白玉神峰下轻声一笑,星如壯已在无数旌旗簇拥下缓缓直行了过来。
斗云破一笑,大马金刀的在白玉神峰上一坐,已然居高临下俯瞰众生般大声道:“好侄儿,却想不到是你第一个来看我?”
星如壯冷冷一笑,望一眼似乎高坐在云天上一般的斗云破道:“斗叔父驱兽吞了一城十万人,侄儿岂敢坐视不理?”
斗云破不由得哈哈一阵大笑:“妙啊,原来率兽食人的罪名是如此来的,很好,我原以为你小小年纪做不来圣尊主,看来你不但坐得,更坐的游刃有余。”
“多谢叔父!”星如壯依旧冷冷的一笑,已转身道,“斗叔父大荒一行,搅的乾坤大乱众生颠倒,这些人,统统都是苦主,他们求我来做主,斗叔父,你说我是该当如何是好?”
斗云破望一眼神峰下人头攒动,不由笑道:“不知道谁是苦主,斗云破在此,你要报什么仇?解什么恨?”
“斗云破,别人怕你这魔头,我却不怕你!”一面血红大旗烈烈一展,已走出一个华服玉冠的公子来,早怒发冲冠般直吼道:“我就是白玉城城主玉一璇,今日我为父亲,为我兄长,为我七弟,为白玉城一千惨死在你手中的道者来讨个公道,斗云破,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斗云破点点头:“好,你来,我们单打独斗,你一刀杀了我便算大仇得报了。”
玉一璇一怔,手中虽然有宝刀号异日,却绝不敢孤身一个人走上白玉神峰去和号称小天魔的斗云破单挑的。
玉一璇身后一声大笑,十二个人已然一起直走了出来:“魔头,天下rén miàn前,用区区的激将法岂不是可笑,今日报仇,却不是白玉城一家之事,乃是大荒人人共举的义事,我是珈蓝城城幽不闭,今天特来为我父亲,为我姐姐报仇!”
“幽兄说的不错,我乃奇归城城主元子诚,今日为父报仇,为天下除害,便是不择手段也一定要杀了你这罪该万死的魔头。”
斗云破一笑,不由点点头道:“好,很好,原来十二位老城主居然都死了,哈哈,好,果然死无对证,有口难辩。”
斗云破身边的火烟兽威风凛凛的一声咆哮,一双明灯似得眼睛向神峰下众人一望,顿时惊的众人都是心中一凛。
斗云破一笑,却又问道:“不知道今天来报仇的还有谁,大家无须客气,斗云破债多不愁,尽管统统报上名来,只要死无对证的,大可以统统记在了我的头上。”
山下一声大笑,一个人已高声直叫到:“多谢斗盟主背锅,那咱们就老实不客气向井下推石头了,老子乃是琼花城临时抽签定下的城主,名唤赭添香,我嘛,报的乃是你拐骗了我琼花城至宝的仇。”
“我是南荒二十七城熊鸠城城主,特来报你与众不同活该去死的大仇,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