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飓冷哼一声却不答话,离火神乃是他大哥的称号,他的称号却是小离火神,此时却无谓做口舌之争,虽然二对三,可自家却仍旧大大占了上风。
“二对三?”离飓向前又穿过了几十个岔路口,心中莫名一阵惊慌中却不由的突然一动,“果然好厉害的煞气,我尚且如此,那废物?”
离飓心中再无法凝定,猛的一转头,已回头看时,果然影影绰绰的黑暗中,有容子渔这残废正不紧不慢的缓缓跟在后头,以斗云破之强、星北烈之烈之狠,此时此刻却已神色暗暗的惊惧不安起来,可那残废?
离飓双眼一阵跳动,却是心头惊涛骇浪一般浮现出两个字来:“亲切!”这本来是最扑通不过的两个字,可在如此幽暗不见天日,凶邪异常的所在,周围的魔氛竟然会对那残废亲切?不!简直相偎相依,似有一体!
“地肺,残废?”离飓愈想就愈发的再无片刻安宁,倏忽一下,头顶真火已直冒出一尺来高,已虎目灼灼的直逼视向了有容子渔:“你,到底是人是鬼,却在这地府中捣什么鬼!”
“他啊,他叫柚子,是星家的家仆。”有容子渔身后一晃,葫芦已黑头黑脑的探出了身子来。
“你,你是谁!”离飓一惊,不由得向后一退,他万没有想到,除过他们五个人外,这黑暗里面居然还有一个人一直悄悄的跟在身后,一霎时,离飓已然毛骨悚然起来,那黑乎乎一团的人,分明,分明是······
“不,不,我不怕你!”离飓顶上火光忽忽又猛涨一尺,可火焰摇荡,竟然犹如在大风中般,不见一丝聚拢,心中却显然已不静到了极处。
星北烈同样惊骇的亡魂丧胆,这陷阱虽然是他们星家布置了十数年的,然今时今日才启动,两成原因是此地玄奥难解,八成原因却是此地之邪异远非他们星家所能控制,否则也绝不会泄露出一丝半点来。
离家家仆明明已同离用都远远的留在了半路,这黑漆漆的隧道中只应该有五个人才对,这忽然而出的第六个人?
星北烈越想越怕,如此幽深难测的所在竟然不知不觉的跟了这么一个人,他究竟想干什么,饶是他天王星也不由得冷汗一颗颗直落了下来。
星北烈惧到骨子里的神情是绝做不得伪的,离飓一看之下,更是一片胆寒,一霎时,整个隧道中竟然死一样一片寂静。
“你不认识我?”葫芦看着离飓的眼神,颇有些失望,“果然啊,好大一个画饼,五年前,元堆岭,道号守黑的,三爷亲自传我一记火焰符,原来都是已经擦掉的画饼啊。”
“他是你的人!”星北烈顿时一阵惊怒喝道。
“守黑?元堆守黑,你!”离飓睁大眼睛看去,果然依稀是当年那大黑个,只是时隔五年,这人当初也不过是平平无奇,此时只隐约记得一丝轮廓了。
“你怎么能走到这里?”离飓仍旧完全无法相信。只觉黑暗中邪异莫测,变化诡谲,自己一身成就来之不易万万不可大意了。
“我,一步步走来啊。”葫芦老老实实的答道。
“可你······”
驱御寒却忽然转过身来,望着葫芦摇摇头,眼中竟然闪过了一丝羡慕:“他有大造化,非可言说,咱们走吧。”
离飓见驱御寒如此说法,虽然仍旧暗暗忐忑,可也不愿再多费精神,只好一言不发的紧紧跟在了驱御寒的身后,心中却不由得时刻提防起来。
星北烈心中亦是霎时间念头千万转,突然出现了这么个来路不明不白的,其中变数实在难以逆算,要如何了局?一瞬间却又已想到了千百个可能。
一行人各怀心思,在漆黑的隧道中杳无声息,踏踏的一步步在地底响起来,寂静的可怕。
“到了!”一场噩梦陡然惊醒一般,离飓连忙上前一步道,“到了?”
星北烈暗道一声:“终于到了。”他本要上前,可身后他黑乎乎的影子始终萦绕心头不得挥洒干净,一步跨出却顿时停了下来。
“应该是这里了。”漆黑的地底,一块雪白的石头却凭空挡在前面,洁白的一丝诡异。离飓伸手摸去,咝的一声冰凉,慌忙要缩手时却忽然一片火热了起来,暗道一声:“果然古怪!”
“打开它!”离飓心头一阵火热,连忙道。
驱御寒上下抚摸一阵巨石,忽然一声轻喝,只听扎扎声响,巨石已缓缓的移动了开来。
离飓早一步抢了进去,只见偌大一片洞穴一片光明,郁郁生辉恍然琼楼玉殿,哈哈,好一处神仙地府!
只见当中一座九丈碧玉琼楼巍然高耸,暧暧虚烟袅袅环生,悠然一望,已不觉的神清气爽。
“好去处。”驱御寒袍袖一挥,顿时云散雾开,琼楼之顶哗啦啦的已现处一副雪白巨轴来。
“是天书!”离飓双眼猛地一亮,上前便拿。
“啪!”千万寒星倏忽一聚已猛然狂击而去,空中两人猛的一下对掌,离飓同星北寒已远远的分了开来。
离飓登时大怒:“星北烈,现在就要shā rén越货么?”
“放屁,咱们说好的五五分成,你明明是要独吞,我岂能不出手?”星北烈背手一笑,冷冷望着离飓道。
“五五分成?这里只有一副卷轴,如何分法?”
“我管他娘的,是横是竖,反正老子不贪不占,只要这么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