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外的人却咦的一声,显的甚为诧异:“怎么,斗如光这老乞丐也来了么?”
斗云破一声大笑:“老乞丐没有来,小乞丐我却来了!”
那人更是大惊,再不说话,快步已走了进来,云雾中凝神一看已大声喝问道:“斗云破,苏矜,你、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斗云破反而问道。
那人又惊又疑,双手呼啦一分,已驱的云雾四散飘荡开来,大声问道:“你们究竟在做什么!”
斗云破、苏矜相视一眼,却都啊的一声惊叫,原来二人不着寸缕却恍然不觉,此时云雾一散,竟已裸裎相对了。
两人相看一眼,又是啊的一声惊叫,已转身就逃。
“你、你们哪里逃!”那人声音一滞,似乎看到了什么更惊奇的事物,继而已惊天动地一声勃然大吼道,“好奸贼,你们、你们敢盗我的万年乳髓!苏矜、斗云破,我同你两个小畜生拼了!”
那人正要大大出手,门外却又是一声哈哈大笑:“星北寒,你大呼小叫什么,我女儿阿苏作什么惹着你了?”
进来的人不止一个,都笑嘻嘻道:“星大财主,今天是你儿子同我女儿的大喜日子,却是动不得气的!”
星北寒却已怒到声音发颤般低吼道:“孟一放,你来的正好,咱们俩家共植的万年乳髓,万年乳髓······”
孟一放对这万年乳髓也是十分着紧,听的亲家公声音有异,不由连忙走进来问道:“乳髓,乳髓怎么了?”
“你自己看!”
孟一放低头一看,顿时啊的已然一声大吼,一转身已紧紧揪住了苏毋成:“苏老贼,你,你内外串通作成一气,放纵你女儿来偷我家无上至宝么!”
一句话却提醒了星北寒,顿时也一声大叫,转身紧紧的揪住了苏毋成道:“老贼,今日若不做个交代,我,我同你拼了!”
苏毋成毫无防备,骤然被两大高手紧紧钳制住了,虽然有一身本领,奈何却一丝不得运用,顿时也不由大怒道:“两个老匹夫,你们做局分明是要灭我苏家!”
“快放开我爹爹!”苏矜关心父亲,匆匆找了一件衣裳披上,抬手一指,家传繁华如梦已全力打出。
“哼,果然好手段,怪不得敢来盗宝!”星北寒一声大笑,寒星千万点,已直向苏矜攻去,竟然是毫不留手。
“繁华如梦,梦里繁华百花开!”苏矜双手一推,虚空百花齐放,花叶招展,浓香锁城,已一朵一枝向星北寒直笼罩了去。
“虚有其表!”星北寒伸手一探,寒星点点附手如铁,已凭空直向万花丛中的苏矜抓了过去。
“小心了!”空中百花移动,花叶掩花枝,浓花遮花刺,虚实无间,可虚可实,早向星北寒周身上下数十要穴攒刺了去。
“看你来伤我!”星北寒暗赞一声这繁华如梦果然厉害,可周身被千万寒星笼覆,闪闪星寒,却是硬架苏矜攻势,手腕一转,仍旧向苏矜直直抓了过去。
苏矜招式虽然奥妙,万花之中绵里藏针,招招不是杀招,招招却可变杀招,奈何星北寒一身寒星护体却理也不理,几次身法转折避闪,却始终逃不出星北寒一双铁掌之外。
“老婆,云中擒龙手来了!”眼看苏矜再难抵挡,斗云破一声长啸,推风助雾,隐隐约约,云雾似遮似盖似有似无中已直攻了过来。
星北寒咦的一声,却不由赞道:“臭小子大有长进。”只见面前云雾朵朵,似乎无处不藏拳,又似乎处处皆无拳,心头一疑,已不由的向后退开了一步,要看他如何展布。
斗云破家传绝学的为千变万化,云雾隐约聚散变化不定,星北寒一退,团团云雾立刻汹涌而前,却仍旧似真非幻,了然不知他双拳到底隐在何处。
星北寒无处下手无处防备,暗道一声斗如光这老乞丐几十年隐居不出,没想到竟将功法锤炼到了如此地步,不由得又是向后一退。
星北寒连退两步,苏矜却终于脱出了星北寒寒星笼罩,长舒一口气,双手一拢一聚,繁华如梦却又花枝招展、娇艳欲滴的向星北寒脑后、胸前簇拥了过去。
星北寒连退两步却也看出这云中擒龙手若步步退让则步步毫无破绽,唯有倾力一击,使他由静生动,无破绽中就一定有了破绽,可他尚未觑定,苏矜繁华如梦却又乘虚而来。
繁华如梦杀招漫天却又杀招不凝,星北寒本来毫不畏惧,可如今泰半心思却全用在了斗云破身上,那朵朵带刺鲜花顿时就厉害难当了。
这花刺突隐突现,忽真忽幻,时而纯为祝由迷梦,时而却又是实打实的精神凝聚,空就空的一无所有,实就实的雷霆万钧,如此一梦一繁华,大起大落般奇招顿时搅的星北寒六神无主、三魂难安。
“哈哈,中!”星北寒全力周旋几十招之内都未必能够奈何得斗云破,如今心神大乱,顿时云中一下怒吼,拳出如龙啸,砰的一拳已直击在了他星北寒胸口。
“好小子!”星北寒向后连跌出数步,沉一口气才勉强站住了,早怒不可遏道,“好啊,你斗云破功力大进,如今斗,苏两家联手打上来是要灭我星、孟二家么!”
此事关系极大,一句不对就是血流成河之兆,偌大房舍顿时一片鸦雀无声,半晌,孟一放才向苏毋成喝道:“老苏,你今天当真是来灭我二家的么?咱们十几年交情,你有话直说,不要作当年离家雨夜暗屠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