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就是体毛从胸部一直连到腹部,甚至到背部。”
“青龙男,白虎女人碰了才功力大增。其他女人碰了,会倒血霉的。”
“所以他只是小凤的菜,我们只能解馋。”
不是吧,罗小凤是白虎。我心里并不惧怕,反而有所期侍。我爷爷一直都在寻找一个青龙体的男子,直到死都没遇到。小时候,他抱着我,经常说:“坤儿,长大后是个青龙体就好了。”我总是好奇地问他:“什么样的男人才叫青龙体呀。”爷爷说:“青龙体的男人天生是纯阳体,体毛会从胸到腹连肩成一线生长。”
爷爷死去七八年后,我长个子长身材了,有一天我发现我就是爷爷所说的青龙体。越大我越怕裸,我**服去澡堂,会引起一片新奇的眼光。结婚后,吴媚姿看过我的青龙体毛,但是她不懂。直到现在才有人欣赏我这独特的体质,不是有人,是有鬼。
而且是女鬼。
应该是接近黎明时分了。鬼物也会打盹吧。只听得其他几个女鬼对我品头论足,并不见罗小凤吭声。罗小凤年龄虽但也是老风尘女了。模样虽俏,但也是经历多重男体了。我内心也并不看得上。我被他们绑在一根圆柱上,除了这种老古建筑,新式房子哪里还有这种圆柱了。我看见地上密密麻麻点满了香,烟绕成一线径往房顶那个尖顶而去。七个锃亮的木盒子一排搁在对面案板上,如七双贼亮的眼晴,盯得我后脊背一阵阵寒。
一个高大的影子,飘到我跟前。是黄胖子。他示意我别出声,帮我解开我身上的索缚。
“胖子,你好大胆,”背后一个声音响起。黄志华反手一抄把罗大凤脖子捏在手里,威胁她说:“我看小凤脸,不捏得你灰飞烟灭,你最好闭嘴,不然我手下不留情。”罗大凤悠悠说:“我知道你看上小凤,但婆婆只看上他。他是青龙体,而小凤是白虎,他们两个是百年难遇的绝配。”
黄志华说:“我不管,现在我送老潘回去,看她再去哪里找青龙体去。”
“难道你不知道,小凤只会给其他男人带来灾祸,白虎精,懂不懂?”背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石屋婆己堵住了大门。“所有跟小凤睡过的男人有好结果么?大海,我的儿子又怎样,我费尽心机最后还不是躲不掉,嫖过她的男人又怎样?”确实,自儿子第一次把她带回家说要娶她为妻那日,她一眼就看出小凤是白虎体。所以她鼓惑儿子带她出外地去卖身。试图从其他身上吸取多重阳气,从而克制她自身的阴性。小凤是极阴女体,对男人有致命的**为。一般男人只要沾过一次,就决难忘记她,直到死也不后悔。
我相信这个老妖婆的话,象老宋就是最后的事例。死在小凤身上,嘴上还带着微笑。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那是一种满足的一种功成名就的微笑。
石屋婆一拂尘敲在胖子头上的时候,黄志华象一座山样轰然瘫软在地上。她慢慢踱到我面前对我说:“再隔二天就是你跟小凤的吉时良辰,到那天我替你们大大操办一场。好好等着做你的新郎吧。”
看来我是在劫难逃了。我又何必逃呢,人生三大幸事,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功成名就。
我坐等做新郎,看来黄胖子就有点惨了。他肥大的身子爬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嘴里咕咚咕咚直冒泡沫。
“喂,老妖婆,你把胖子打死了,”我朝老妪喊。
“死,他早就死了,”石屋婆轻描淡写的说着:“活着只是灵魂的一种解脱。”臭老妖,我不懂你哪些屁理,现在关键是让胖子站起来。我急了。
“啪,”我的面颊火辣辣地生痛。老妖婆明明站着没动,又何来抽我耳光呢。“对我尊重点,不然有你好果子吃,”她威胁我。
“我是炼鬼师,信不信我当场把你炼了,”她冷冷地看着我。
“想炼你早已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我知道她的目的,她可能要等到我跟小凤洞房后再下手吧。
“不错,你很聪明。天狗食月之曰,阴阳交汇之时,那时你纯阳之体跟小凤纯阴之体结合,催生龙虎丹丸,到时我吃了,返老返童,法术大增,无人可敌。哈哈”老妖婆象夜猫子一样嘿嘿偷笑。
原来是这个目的,我真狠不得扑上去在她的老脸上咬上一口。如此象皱破布一样的脸,幻想被熨斗一样熨光滑。而且要借助我跟小凤催生的丹丸。
有丹丸我不会自己吞落肚去,还是恭敬的送给你。老妖婆好象看穿我心思似的,左手拂尘一扬,扫向我脖颈。肩后几处大穴被她拂中,我动弹不得,她招了招手,另一个大胖子捧了一杯绿茶。她揪下自已头上一络花白的头发,燃成灰烬酒入茶杯,烧了两张符篆。然后大胖子命我张嘴喝下绿茶。这么恶心的东西喝到肚中,我以后不用吃食了。我抗拒不食。“啪,”一声脆响,“啊,”喉咙象被人捅开一个口子样。那一杯又绿又黄又腥臭的东西被胖子灌入肚去。
“好了,以后他就听话了,”石屋婆笑着对众人说。她挥挥手让众人散了,自己也退回到小房去。
黑暗中。我努力适应光线对眼睛的刺激。外面柔和的月亮让我倍感亲切。黄志华胖子也慢慢爬了起来。
“我们都成了她的出马童子了,”黄胖子对说。
“什么叫出马童子?”我问。
“就是可以跟冥界通话的人,”志华回。
“只是我们无法挣脱她的控制,”他说。
“可是罗小凤她们又是怎么回事?”我问。她们明明出车祸死了,为什么又会在这里。
“石屋婆收集了她们的魂魄,将她们炼成小鬼为已所用。”
“可是,她们的尸体突然在卫生院失踪了又是怎回事?”我问。
“尸首是覃二宝带人偷回来的,炼化成鬼后被埋葬在后山沟了。”
“人死后,本身就是鬼了,还用炼么?”我想不通。
“人死后,魂魄只是一种虚浮的东西,没有能量,除非怨念特重的恶鬼,其实所凭的也只是一点怨念。但经过灵婆炼化的鬼就不一样了。”
几个木盒子的女鬼所见胖子跟我闲聊,忍不住又插话说:“黄胖子,你也是个鬼了,”罗大凤说。
“我不是,我是被灵婆控制了魂魄,我还不是鬼,”黄志华声音轻得如蚊子。
“灵魂都被控制了,还说不是鬼?”另一个女鬼桃芝掩嘴笑出声来。
“兄弟,你走两步给我看看,”我安慰胖子说:“说不定我有法子救你。”
黄胖子迈动他肥大的脚,轻飘飘在落满香灰的地上走过,不见脚印,带不起一丝灰尘。我的脸一灰一暗,我对他说;“还来得及。”胖子焦急地望着我,满含期待,可是我就是有办法也不能当众说出来呀,这会害了他,也会害了我自己。
其实,我们平时还是自由的。只是每晚都要回来喝一杯灵婆特制的灵茶。“不喝的话,会生不如死。”
黄胖子是乡长,长时间不去镇上报到也不是个事。我们都忍受不了太阳的强光,所以尽量选择阴天出门,而且穿黑的长袖衣服。戴上墨境。
回到乡办公室,刘干事跟他汇报这几天发生的情况。一把手李苗生去了县城学习还没回来。卫生院女尸失踪案民警关民权还在查。
“叫关警官来吧,”他对刘干事说。
关民警听说黄乡长招呼,马上回到乡办公楼。
“关警官,卫生院尸体是覃二宝带人偷走的,目的是想敲一点钱,”他直接跟关民权几人说。
“怪不得这小子闹得最欢,我带人去把他铐回来,”关民权气愤地说。
黄志华摇了摇手说:“拘人就不必要吧,他的阴谋也没得逞吧,卫生院并没出一分钱,再说这两天也不见他闹了吧,”黄志华说。“不过要对他批评教育,下次再犯决不轻饶。”
“可是,他要死不承认怎办?”
“不难,偷回去六具女尸俱已葬在花岗岭上,大不了掘坟验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