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走!站住!”奕映月去扑抓女人。
女人头也不回往外走,却一下子撞在了前面一具刚阳的身体上。
“烈……”
奕映月看到,女人撞在刚来的雍烈的怀里,他们四目相对。
从她的角度,她只能看到女人在雍烈怀里颤抖的背影和凄缓柔弱的叫声,和刚才的泼辣相比,简直就是两个人。
演技炸裂。
而男人正面对着奕映月,她能清楚地看到,男人的脸上几乎没有异常的波动。
冯嫣然明明是他依依不舍到撕心裂肺的人,为什么一见面,没有太过激动?
这个男人,真是让人看不透。
看着怀里戚戚然发抖的女人,雍烈伸出手,托住了女人下巴,和她对视。
“啊!”女人痛呼一声,奕映月不知道,女人为什么那么痛苦?难道是雍烈见到了起死回生的qíng rén,忽然一激动,用了力。
“雍烈,这是不是冯xiǎo jiě?是不是?如果冯xiǎo jiě没死的话,你快放了我。”
“雍烈!是不是?如果是的话,你们快相认。快放我自由!”
奕映月激动得有些狂躁。
听雍夫人说过,当时中毒以后的冯嫣然,被送到了医院之后,雍烈再也没见到冯嫣然。
甚至被宣布死亡之后,雍烈也没见到冯嫣然的尸体。
冯家人没通知任何亲朋,说是已将冯嫣然火化。众人参加追思会的时候,仅仅是见到了冯嫣然的zhào piàn。
因此,奕映月希望,冯嫣然并没死,而是因为某种原因,才不能再抛头露面。
“冯嫣然!如果你真是冯嫣然的话!快告诉他,你有多爱他!你们快在一起!”
“呼!”奕映月的话,像是扎到了雍烈。他忽然松开了那个期期艾艾的女人。
毫不设防地,朝着奕映月走过来,他一边走,一边习惯性地解开了左袖的袖口。脸上的表情,冰霜之中,竟然有一股火山般的怒意。
奕映月的心扑扑直跳,以过往的经验,她是又触怒到男人。可以想象,男人很不喜欢别人对他的感情指手画脚。
一旦戳到了他的逆鳞,男人就会变得不可理喻。
“你要干什么?”学不乖的奕映月,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要自撞枪口。
男人的大掌伸过来时,奕映月没躲,只是护住了肚子。
“雍烈,你现在要做的,去确定这位xiǎo jiě是不是你日思夜想的冯xiǎo jiě。而不是来欺负我这个弱小。”她闭上了眼,知道男人要是发火,她是躲不开的,“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她正等着男人一巴掌删过来,或者一脚踹过来。
可是等了大概半分钟不到,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
奕映月睁开了眼睛,男人早已不在面前,就在她闭着眼的时候,回到了女人的身边。
此刻,男人正用手将冯嫣然搂入怀中,他脸上的神色,比任何时候,都复杂多了。隐隐约约的,奕映月似乎看到了一丝挑衅和故意的炫耀。
很奇怪的错觉!
“烈!”男人怀中的女人,声音像是黄莺一样娇俏,而身体,被幸福击中,已经柔弱无骨地靠在了雍烈的怀里。
男人抓起女人的手,缓缓放到了唇边,轻轻啄了一下。
就在轻啄之间,奕映月觉得,自己又出现了错觉。这个男人那冰冷的眼眸里泄露出来的,似乎又是挑衅和炫耀。
真是奇怪!有什么好向她炫耀的。奕映月的脸上,只有木木的表情。
“看来,这位真的是冯xiǎo jiě了。雍烈,既然冯xiǎo jiě没死,那我和你的关系,也到此为止。”奕映月说道。
“咔咔!”
奕映月听到一种声音,回神一看,面瘫烈爷,冷着一张脸,竟然将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一旁的言助理,见事情不妙,连忙将那位像冯xiǎo jiě的女人撤离现场。
“xiǎo jiě,跟我来。”
“不,我不走。”
“xiǎo jiě,你该知道触怒烈爷的后果。”言助理淡而沉重地说道。
女人只得跟在言助理的身后,恋恋不舍地离开。
男人什么也没说,只是拽住了奕映月的手。
“喂,你干什么?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奕映月被他拽着,使得路过的几位老阿姨纷纷侧目。
雍烈根本置若罔闻,冷着一张阎王脸,拉着奕映月,将她拖进了旁边的一部电梯里。
这一部电梯,是员工电梯,人很少。
奕映月被拉进电梯里之后,没碰到任何一个人。
“雍烈,冯xiǎo jiě回来了,你该争分夺秒地去陪她。你……唔唔……”
他突然按住她的双手,让她用一种举手投降的姿势,将她抵压在电梯里,来了一个电梯咚。
总是这样的老套路,他一发怒,一说不过她,就要亲吻她,欺负她。
可是事情真的不符合逻辑,和冯嫣然生死相逢,他该去热烈地拥抱冯嫣然,该疯狂亲吻的人是冯嫣然才是。
而不是欺负她!
长长的吻,总是令人窒息。她又被要吻晕了,浑身渐渐无力,只有烦躁的恨和不理解。
她被他拖进了一间小办公室时,奕映月这才想起,这幢综合性的商场,也是雍家的产业。
他要将她拖进一个私人的空间里折磨一番,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啪!”男人将门关上之后,手又习惯性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将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如果那位xiǎo jiě真的是冯嫣然的话,你该去陪着她,而不是……”
“上一句!”男人冷冷地打断了她,那声音,能让她浑身发毛。
“我不记得了。”
“想!”
“既然冯xiǎo jiě活了过来,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奕映月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
“到此为止?”男人一字一顿地问道,每一个字眼,都咬得及其重。
虽然他周身的冰冷,让她透不过气来,但今天见到了冯嫣然,她必须大着胆子,将一切说清楚。
“对。我自认倒霉,到此为止。”因为憋屈已久,她情商不高地说出了心里话。
奇怪!真的好奇怪!
男人忽然又不说一句话,而且眼神在一阵复杂的光后,似乎又恢复了平常的那一种冷。
虽然恢复了常态,但奕映月总觉得那是男人在克制,其实表面看起来的平静,平静的下面,有一座不时会爆发的火山。
“继续说!”面瘫男的声音冷冷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