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靳长歌压低了声音怒吼道，现在他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惊恐，害怕，担忧等等，各种情感犹如一锅大杂烩般心中涌荡。
杀人，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名词，尽管平常在电视中小说中常常看到这种情景，但是这次却是靳长歌真正切切从一个要好的高中玩伴中嘴中听到，杀人，而且还是一连杀了二十二个，靳长歌现在他的脑袋嗡嗡炸响。
“我没疯，长歌，四儿，我现在很开心，他们就要上来了，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趁着这点时间，我的兄弟，我们聊聊天吧！”
在那黑夜一边。
一个青年坐在80层高的楼层上，手中握着电话，在他衣服上，布满了血迹，在楼层底下，聚拢着无数人的，喊话的警察，吃瓜的群众，紧急的医护人员，孙阳神情却很轻松，满脸都不在乎。
“5年零128天，长歌我等这一天，实在太久太久了，不过终究还是被我等到了。你知道么，上次我第一次看到姜维那小子的时候，我心里是极为喜悦的，在黑暗中行走了这么多年，终于见到了我的老同学，我从他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恐怕是难以相信我居然成了一个贩毒的混混，而且当着他的面，亲自吸毒，喝酒的时候我甚至看到了他眼中的畏惧与疏远，他在担心什么我知道，但是我孙阳再怎么样，再怎么混蛋无耻，也不会害我的老同学啊！虽然微微有些心酸，但是我不在乎，为了今天，我已经准备了几年了，我一定要杀光那群杂碎！”
靳长歌听得一阵心寒。
旋即他赶紧穿衣服，下床，穿鞋，一边快速的穿着，一边说道：“是，那小子跟我说过这事儿，我当时听了还挺好笑的，对了，你在哪儿呢，听起来乱哄哄的！”
“你不用来了，咱们兄弟俩就这样随便聊聊吧，我害怕你看到我最狼狈的样子，真的，我现在模样有些丢脸。”
“屁话！小时候拉我一起去看毛片的时候怎么不感觉到丢脸了，现在知道要脸了？你光屁股的模样我都看到过，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难为情？”
靳长歌隐隐约约从那吵杂的喇叭声中听到了“东方广场”的声音，快速下楼，房间里的靳爸靳妈听到了响动，打开门，靳妈看到下楼的靳长歌说道：“长歌，这么晚了你，你哪儿去啊？”
靳长歌偏头，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向外面指了指，然后便是换好鞋，打开门走到门外。
房间中。
靳爸问道：“怎么了？”
靳妈回头说道：“长歌他拿着电话，没有说，我看他有急事儿，要外面去，你说这孩子，这都快凌晨两点了，这会儿能有什么事情。”
靳爸道：“行了，睡吧，长歌现在又不是闲人，恐怕是公司或者朋友遇到难事儿了。”
“倒是把我吓了一跳。”
靳妈倒了杯水，喝了几口，才微微摇头上了床。
打开车库。
靳长歌直接开了那辆保时捷911出门，这个时候，安保室的灯已经灭了，靳长歌摁了几声喇叭后，“唰”一下，那房间中的灯光亮了起来。
“老刘，开门，我出去一下。”
靳长歌捂着电话，向那探出窗外的脑袋说道。
“好好好，靳总！”
一看车上的人，那保安浑身一激灵，赶紧按了按红色按钮，打开了门。
“哧！”
一踏油门。
加速。
保时捷911便是极为快速的使了出去。
保安看着那消失在黑暗中的车影，摸了摸脑袋，嘀咕道：“果然是名贵人啊，这么晚了都有事儿。”
然后他打了个哈欠，探出脑袋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其他车后，又将栏杆放下来，熄灭了灯，重新回到了床上，也不知道刚才那个肥硕屁股的老娘们能不能再梦到，那滋味可是爽得很啊！
……
……
“长歌，你还记得我当初的梦想吗？”
“当然记得了！”
靳长歌虽然心中着急，脚底下使劲的踩着油门，但是嘴上还是不紧不慢的笑道：“我记得当初高一的时候，老谢问我们的梦想是什么，那时候我们都被这个傻叉的问题给逗的哈哈大笑，结果你这货更加的傻叉，居然跳到桌子上，像奥特曼那样举着手，大言不惭说你要当警察，我去，我们全班都笑疯了！”
那头的孙阳也笑了几声，说道：“你可记错了，不是老谢，是老冯，老谢是教数学的，老冯那家伙才会那么逗，不过我愧对了我当初的誓言啊，警察没当成，反而成了一个毒贩，这就是命运啊！”
靳长歌装作不在意说道：“这有什么，说不定你以后就是警察，那谁不是说过一句话么，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谁说得上呢！”
“没机会了，长歌，真的没机会了，你不知道我干了多少恶事儿，你能想象，我卖出的白粉毁了多少家庭吗？你能想象，那些人跪在我面前，抱着我的大腿，只为了求一点点白粉吗？你能想象，那些人毒瘾犯了后，将自己的老婆送过来，亲眼看着那群杂碎凌辱吗？有时候，在深夜我都会做噩梦，看到那些被凌辱的女人来到我面前，恶狠狠看着我，问我为什么要给她丈夫卖白粉，为什么眼睁睁在旁边看着而不救一下她，我做的亏心事儿太多了，我知道自己早晚会被老天收了，但是在被收之前，我得先将那群杂碎全部带走，不亲眼看着他们躺在我面前，我不甘心，好在我现在达到了我的这个目标。”
汽车在疾驰！
好在这个时间，路上并没有几辆车，靳长歌加大了油门，轰鸣在高速路上。
越来越近了！
靳长歌已经看到了前面那隐隐约约聚拢的人群，闪烁的灯光，东方广场，就要到了！
“阳子，这部不能全怪你，是他们吸毒才造成的悲剧，主要原因也在他们身上。”
就在这时，靳长歌听到手机中传来一声：“站在那里，别动，不然我们就要开枪了”
紧接着。
耳边传来一声畅叹，“长歌，别了，我的兄弟。”
“不要！”
靳长歌疯狂得呐喊一声，顺着车窗，他看到了在那高空中，一道黑影犹如陨石般，从高空猛得飞下来，周围则是响起了无数惊恐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