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就在双方即将碰撞到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血液突然间变热了,身体就像是做了千万遍一样,擅自动了起来,而他的眼睛则觉得周围的环境一下子慢了起来。
身体下意识的就下压,枪口几乎抵在黑影的身体上,然后扣动了扳机,对方则是长大了狰狞的大嘴,锋利的獠牙还有带着腥臭味道的舌头都快碰到了自己。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秦明用**用力向上一挑,借着这股力量间不容发的躲过了一击,可惜还是被对方锋利的爪子把胳膊给划伤了,深可见骨,片刻功夫就将手臂给染红了。
“没事吧。”
楚莹四下看了看,秦明瘫倒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身体也不再僵硬了,恢复了原样,之前浑身上下几乎都给僵死了似的,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那样。
“恩,没事,不过这个玩意,哇哦,这个好像是麻雀吧?异化之后成为莽雀,原本的翅膀变得更加的厚重宽大,同时身体表面的羽毛变成了类似蛇鳞的东西,呼,还真是难缠。
速度快,防御力还高得厉害,翅膀上面纤细的羽毛能够感觉到周围最微弱的气流动向,所以刚刚的攻击才会失手。
并且这个家伙身上的鳞片非常坚固,就连普通的子弹都难以击穿,浑身上下柔软的地方极少,如果不是它张开了大嘴,恐怕我有没办法干掉它。”
秦明松了口气,用力的把莽雀的大嘴给掰开,里面一排排锋利的獠牙异常狰狞,内收的三角形牙齿上满是肉眼难以察觉的倒刺。
这些鸟类原本应该是没有牙齿的,可是异化之后全部都生长出了凶狠的杀戮wǔ qì,如果解剖的话会发现,原本中空的骨骼全部变成了类似于兽类的沉重骨头。
这样一来,会让它们的力量更强,不仅瞬间爆发力会变强,耐力也会强得多,而它的舌头,则因为那些尖锐的牙齿也变换了形态,就像是卷尺一样卷在大嘴深处,舌头的攻击方式有点像是蜥蜴。
好在这些家伙按照真界的分类来看,也就是处于最底层的一级,解决起来不算困难。
“额,这个混蛋这么巨大的身体,我们怎么弄回去啊。”
楚莹点了点脑袋,用力的扯了扯莽雀的翅膀,然后看着秦明
所有的妖魔都必须要用温度极高的火焰燃烧数个小时才行,彻底的将阴气给燃烧殆尽才行,可是现在这头莽雀的身体比他们开着的电动四轮车都要大。
再加上这个家伙还并没有死亡,只是暂时麻醉了,昏迷过去了,还不知道昏迷多久呢,要是不尽快处理的话,到时候万一在醒过来,恐怕又是一场战斗。
“之前我也头疼过,毕竟以后说不定会出现越来越大的妖魔,而这个地方又和真界不一样,必须要保密才行。
我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不过今天找到了血晶,算是我们的运气吧,献祭之柱之所以会使用血晶,是因为它们有抑制阴气,同时坚不可摧的特性,另外因为这些血晶曾经是献祭之柱的一部分,容纳过那些更加恐怖的妖魔。
久而久之,它们就会出现一种能力,那就是封印,里面有一个非常特殊的空间,没有时间流逝,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气味,一切都没有的空间。
这个空间很大,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把妖魔给关进去。
说起来很神奇,就算是在我们那个地方一直以来也基本上没有怎么弄明白原理,当初我也是听说过的,就凭我的身份,很难接触到真正的献祭之柱的碎片。
想要将那些妖魔关进去,有两个先提条件,第一就是血晶里面必须要有充足的空余空间,第二就是这些妖魔不能够反抗。”
现在两个条件都非常符合,秦明拿出其中的一个手指甲盖大小的血晶放到那个莽雀的脑袋上,然后,血晶好像是化作了一个黑色的漩涡,另一边那头莽雀就像是被撕扯着似的,躯体螺旋形的转动了起来。
然后逐渐的消失在黑色的漩涡之中,宛若是被黑洞吞噬了一样,最后血晶掉在地上,秦明捡了起来。
如果用显微镜观察的话会发现,其中的一角变成了黑色,和总面积比起来不值一提,那就是刚刚关进去的莽雀,看情况,一块小小的血晶少说也能装下近千头妖魔。
不过这些都是最低等级的,如果是更强的妖魔可能就装不下那么多了。
献祭之柱非常巨大,就像是山岳一样,可是也仅能装下一具尸体,可想而知,那些被当成地基埋下去的家伙有多么的厉害了。
“血晶里面的时间是暂停的,所以不用担心,以后装满了之后,可以用六千度的火焰燃烧十天十夜,血晶里面所有的妖魔都会被烧死,到时候空间就可以空出来,可以重复利用了。”
秦明把那块血晶递给了楚莹,让那个小丫头拿着好好地看看,而且日后两个人不一定总是在一起,有一枚血晶也能方便一点。
剩下的则是被他给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血晶可是无价之宝,一个手指甲盖这么大的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使用了。
“这个变异的生物已经被杀死了,这个地方是不是没有那些东西了?”
楚莹带着一个安全帽,抱着**,紧张的看着四周,附近还是一片漆黑,没有路灯,什么都看不到。
“我不知道,献祭之柱里面关着的肯定是大妖,毕竟人类化成的恶魔可不会有那么大的脑袋,圣人就更不用说了,大妖的骨头,就算只是一小块,也足够将一片大陆完全进入末日之中。
那块头骨。
如果是一般的情况之下肯定早就已经出现灾难了,只是因为献祭之柱也在的缘故,所以灾难就没有出现,可是要是让我说,因为它的影响究竟出现了多少变异生物,我只能说我也不知道。”
秦明说道最后就跟没说一样,他的确也不怎么清楚,一边说话,他一边向着周围看去,就在刚刚他稍微松懈的时候,出现了一股淡淡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