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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条石》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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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集

    有史记载;天津法国传教士在繁华的三岔河口地区建造教堂,拆除了有名的宗教**场所崇禧观和望海楼及附近一带的民房店铺,使许多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望海楼教堂建成以后,法国传教士网罗了一批**恶霸、**无赖为教徒,为非作歹,欺压百姓。

    法国天主教仁慈堂收容的中国儿童,因发生瘟疫大批死亡,教堂将之葬于河东盐坨之地,每二三人一棺,尸骸暴露,惨不忍睹,引起群众愤恨。

    同治九年适天津不断发生迷拐儿童事件,被捕案犯供称系受教堂指使,一时民情激愤,舆论大哗。

    租界码头上正在路上走的崔三爷被一帮衙役逮着,马上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

    崔三爷叫喊着说:“哎哎,几位爷,几位爷,你们是不是弄错人了,我是崔三,您看清了,我是洋行里的崔三”

    马班头说:“你是崔三,正好逮的就是你,走,带走”

    崔三爷高喊着说:“我犯什么法了,你们几个敢抓我,我是崔五”

    一个衙役说:“你他妈就是崔六这回都不行了,别他妈废话,老实走,嗻咧有你好受”说着就照崔三爷的伤腿一脚,

    这一脚,疼的崔三爷鬼哭狼嚎的哭爹叫妈,看看衙役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只好被押着去了县衙。

    县衙大堂上刘县令坐在公案后面,满脸的不愉快,对下面说:“带人犯”

    高升高叫道:“带人犯”

    一会儿两个衙役押上来一个黑廋的男人,身上木枷锁链齐全,浑身是伤,脸上还留有血渍,歪着脖子,一走一晃悠的上了大堂。

    高升喊道:“跪下”

    衙役齐声喝到:“威武”将手里的大棒敲在地上,发出一片响声。

    犯人浑身的一抖,“扑通”跪在了地上。

    刘县令一拍惊堂木喊道:“下跪何人”

    那人颤抖的回答:“犯民武兰珍”

    刘县令问道:“所犯何事”

    武兰珍回答:“拐卖儿童”

    刘县令问道:“所卖儿童去了哪里”

    武兰珍回到:“外,外地”

    刘县令问:“外地,哪一个外地,是外国,还是外地”

    高升大声说道:“犯人武兰珍,你要如实招来,是外地还是外国,说”

    衙役齐声跟着喝到:“说”声音威武,震颤人心。

    刘县令说:“如实招来,否则大刑伺候”说着就要往下扔令牌。

    武兰珍赶紧的说道:“我招我招,是外,外国的教堂”

    刘县令问:“哪一个外国教堂”

    武兰珍说:“望海楼教堂”

    刘县令问:“一共你拐卖几名儿童”

    武兰珍琢磨着说:“有,有”

    高升喊道:“有多少,快说”

    武兰珍说:“我说我说,有,有,大概有三十多个”

    上来一个衙役凑到刘县令耳边说了几句话。

    刘县令点点头,又问:“你可有同伙”

    武兰珍说:“没,没有”

    刘县令冲外面喊了一声:“带上来”

    就见两个衙役押着崔三爷上了公堂,武兰珍看见赶紧的低下头。

    刘县令问:“犯人武兰珍,你可认识此人”

    武兰珍不敢抬头,只是摇头不说话。

    高升说:“怎么着,不见面背后里什么都敢说,你他妈一见面怎么没话啦”

    武兰珍抬起头,看看身边的崔三爷说:“我,我…”

    高升说:“说,认识不认识,不说是吧,衙役们”

    下面站班的衙役齐声回到:“有”

    高升说:“给他脖子正正,别让他老歪着”

    衙役们答应着就要上前。

    武兰珍赶紧的说道:“认得,认得,我认得他,他是崔三爷”

    崔三爷看着这阵式知道自己躲不过,挣歪着对武兰珍说:“我草尼玛歪脖,你他妈临死还拉着我垫背,你他妈不是爹娘养的。”

    武兰珍哭丧着脸说:“崔爷,我实在是熬不住苦刑,我是不招不行啊,我…”

    崔三爷挣歪着要向武兰珍动手,几个衙役上前按住他。

    刘县令说:“罪犯崔五竟敢咆哮公堂,给我动大刑”往下扔了一个令牌。

    众衙役齐声喝到:“嗻”

    两个衙役按倒崔五,后面的衙役将夹棍往他腿上一放,两下一叫劲,就听见崔五鬼哭狼嚎的喊了起来。

    一会儿,一个衙役报说:“禀大人,犯人招供,还有一名天主教的教徒姓安的,叫安三,住在教堂里,他和这些拐卖儿童的事有关”

    刘县令说:“既是如此,发下海捕,缉拿要犯”

    高升说:“大人,此事还需斟酌”

    刘县令问:“此话怎讲”

    高升说:“去教堂拿人,得讲出真凭实据,如若不然恐有后患”

    刘县令点点头说:“也好,我一并向上通禀,由府台大人做主”

    巍峨耸立的望海楼教堂伫立在三岔河口处,楼顶子上的钟声在整点时刻敲响,“叮叮当当,叮叮当当”的十分的引人瞩目,更加让人神秘莫测。

    在教堂周边搭着一些低矮的棚子,小六子一家住在里面,原先的邻居也都聚集在一起,

    六子娘正在劈劈材生火,煤炉子冒着黑烟子,呛得她直咳嗽。

    金把头领着一群人走过来,上前一脚就将煤炉子踹翻,一个混混将煤炉子一直踢到河里才算作罢。

    六子娘大声的嚷嚷道:“你们还让人活不活,你们这是逼人死呀,六子爹,他们又来啦”

    棚子里,六子爹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奔出来说:“你们他妈的干什么,我们在这里搭棚子都不行,你们还让人活不活”

    金把头说:“早就说过,让你们赶紧的搬走,你们就是赖在这儿不走,再不走,一把火把你的棚子烧了,你信不信”

    六子爹不服气,就要往前冲。

    六子娘拦住说:“凭嘛我们住的好好的,说让我们走,我们就得走,这地方是你们家的”

    金把头说:“哎,不是我们家的,但是,是洋人买下来的,这地界儿就不让你们住”

    又围过来一些人说:“这不是不讲理吗,我们好几辈子人都在这里住,洋人来了说是他们的就是他们的,有没有凭据,空口白牙的说瞎话”

    金把头说:“当然有凭据,没凭据官府能不管吗”

    六子爹说:“别提官府,官府也是洋人一拨的,没人向着我们老百姓说话,我们就是不走,你烧了棚子,我再盖”

    金把头说:“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哥几个,给我烧”

    一群混混答应着说:“金爷,先烧那边”

    金把头说:“我再给大家伙一会功夫,再没人动弹,我就烧啦”

    站在六子爹身后的一群人眼睛里都冒出火来。

    正在屋里头做活的马翠萍对苏如河说:“吃完中午饭就没见着嘎子,你出去找找”

    苏如河说:“哎,等我干完这手里的活”依旧忙乎着修理工具。

    自从秦和清离世后,苏如河忽然的变得沉默寡言,一天到晚的只知道干活做买卖,早已没有了以前的机灵活泛。

    马翠萍说:“自打老秦大哥走了后,就像是你的魂也跟着丢了一样”

    苏如河说:“老秦这一走,我觉着日子过的稀里糊涂的,没有劲”

    马翠萍说:“老哥几个,常年的在一起混日子,有了交情,也就舍不了手,跟亲哥们没什么两样,以后老姐姐哪里你还得勤去着点,看看有什么帮的上的,别断了道儿”

    苏如河说:“不能,只是泛棹这孩子不知道现在在哪里,不知道还活着没有”

    马翠萍说:“活着,田掌柜说过,活着,大概是在南边找着事情干了”

    苏如河说:“这是什么世道,原先大家都好好地,洋人这一进来,人心都变了,没了以前的那个朴实劲,光想着琢磨人,坑人,害人,骗人。噶杂琉璃球遍地都是,人心坏了”

    马翠萍说:“老话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原先没有这些新鲜玩意,咱国家就像是一个大家庭,守着祖宗过日子,从来也没想过僭越,没想过卖了祖宗换钱的心思,你看看现在,廉耻就像块破抹布,谁还珍惜,只要是有一线机会,全都傍着权,傍着钱,顾着自己不想别人,唉,都是洋人闹得,好好地日子,叫他们搅胡坏了”

    苏如河说:“可不”

    马翠萍说:“咱们以后千万教育嘎子学好,别学那些坏人,哎,你出去瞅瞅,叫孩子回来,这回功夫不短了”

    苏如河答应着站起身:“哎”往外走去。

    被官府抓住的武兰珍口供中牵连到教民崔三及望海楼天主堂。本来天主教收养孤儿在天津老百姓的心目中就疑虑万分,又因为参加教会的信徒很多都是一些社会渣滓,无业游民,这些人一入教会,更加肆无忌惮,为虎作伥,甚至四处拐骗儿童,送入望海楼育婴堂,换取神父的信任和奖赏。

    老百姓对他们恨之入骨,更加相信传言的真实,于是纷纷要求官府查办教堂。于是民情激愤,士绅集会,书院停课,反洋教情绪高涨。

    天津知县刘杰就将此事上报给了知府张光藻,

    张光藻老奸巨猾,最怕接手涉及洋人的案件,又怕得罪民众,有心不管这事,但面对数百名几乎疯狂的民众,又怕捅出乱子,自己兜不了,只好带着几百人去见上面头头,天津道台周家勋。

    周家勋也是一样的想法,自己不敢处理,又带着这些人去见天津地区最高行政长官,三口通商大臣,满人崇厚。

    通商衙门后堂大厅坐着天津所有的官吏,现在的形势天津的官吏不得不认真地对待。

    三口通商大臣崇厚坐在上手的太师椅上,依次是天津道台周家勋和天津府台张光藻,最后面是天津县刘县令,大家都沉着脸不说话。

    张冠藻说:“实则滋事乃大,卑职不敢擅自做主,只好请各位大人斟酌”

    周家勋说:“卑职也是难有举措,惶恐不安,只有请教崇厚大人示下”

    刘县令谦谦的点头,满脸堆笑,不敢插嘴。

    三个人都看着上手坐着的崇厚。

    崇厚说:“本官虽说与洋人交涉发端,也着实弄不明白,洋人赡养孤儿究竟何意”

    张光藻说:“下官揣测,洋人养大了那些孩子,是为了将他们送到法兰西国,是不是享福去,这理由不说还好,说出来恐难有人相信”

    周家勋说:“洋人岂有如此善良,自皇上颁布民众可自出洋谋生,一时间出了多少残害生灵之事,洋人管国人叫猪仔,草菅人命当儿戏,又岂能养此儿童,供给吃喝,高等教育培养猪仔的少爷吗,可能吗?但凡有头脑之人大概都有此猜想。”

    崇厚点头说:“如真是赡养孤儿并非坏事,总比流落街头要好”

    张光藻说:“如果没有瘟疫流行,也不至于死掉那么多的儿童”

    周家勋说:“民间流行说;洋人为了做药材,用小孩子的眼睛和内脏做药引”

    崇厚说:“这是刁民胡闹,从未听说过西药是用人体器官做药引子的荒唐说法,更不可能**配药,纯属无稽之谈,是无赖刁民编出来的谎言,要说洋人对儿童有哪些不好,只此一点,就是强迫他们说法文唱法兰西国歌”

    三个人都点头说:“是是,大人说的极是,这都是不可能的事”

    张光藻说:“但老百姓坚持说失踪孩子还在教堂关着,就是聚在衙门外面不走,说什么也要救出教堂里的孩子,大人您看”

    几个人都用眼睛看着崇厚,等待答复。

    无奈之下,崇厚沉了一会答应道:“如此只有面陈法国领事,还需周道台面见法国领事丰大业,邀请他来通商衙门,与有关方会审”

    周家勋应道:“下官照办”

    正说着,就见高升进来凑到刘县令的耳朵边说了几句话。

    刘县令站起身,躬身说:“禀大人,刚才下人来报,望海楼附近有火光初起,实则是教堂里的教民为了轰赶周围的居民,放火烧毁他们的居家的窝棚所致”

    崇厚说:“如此之乱,竟然还有人公然挑事,快去查明,何人竟敢不顾大局,胆大妄为,查明此事,定当严办”

    刘县令躬身说:“嗻,下官一经查明,定当按律惩处”

    崇厚不耐烦的挥挥手。

    刘县令倒退着躬身走出去。

    三口通商府衙外面围了许多的人,都在看着三岔河口的烟雾,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

    刘县令一上轿就说:“赶紧走,,别在这里纠缠”

    高升冲着轿夫挥挥手说:“哥几个,麻利点”

    轿夫们答应着一溜烟的跑走了。

    大家看着刘县令走了,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有人问:“我们是不是也去看看,可能是望海楼教堂失火了”

    有人说:“他就是失火有咱们的嘛,不去,在这里等信才是正根”

    远处传来一阵阵敲锣声,一人说道:“这是水局的人跑去救火了”

    大家松了一口气。

    翟大个说:“大家伙坚持住,官府没有说法,我们不走”

    有人说:“到现在都没见有个人出来和大伙说说,还管不管”

    有人说:“他们要是不管,我们就朝洋人说理去,找他们要人”

    有人说:“想想那些个孩子多可怜,现在也不知道咋样啦”

    崔炮喊道:“为了赶紧的把孩子们就出来,我们一定要坚持住,一定得让官府出面搭救,如果官府不管,我们管,我们自己去洋教堂要人”

    大家都议论纷纷,群情激昂。

    苏如河快速的走进屋说:“嘎子找不见啦”

    马翠萍赶紧的放下手里的活说:“你说嘛”

    苏如河脸色苍白的说道:“门口的小孩子们说,嘎子跟着一个人走了”

    马翠萍听了浑身的紧张起来,嘴里说着:“呀,再找找,再找找,嘎子,你可不能丢呀,你是娘的命根,子呀”说着下地要穿鞋,一时慌乱,穿半天没穿上,也不顾的,光着脚就跑了出去。

    苏如河在地上捡起她的鞋跟在后面跑出家门。

    马翠萍使劲的敲着秦记铁锅店大门喊道:“他干娘,老姐姐,您快点开开门,嘎子不见了”

    秦大娘打开门问:“你说什么,嘎子怎么啦”

    马翠萍说:“一凑眼的功夫,嘎子不知道被人领到哪里去了”

    秦大娘一听,马上心里扑通乱跳,自己努力地扶住门框说:“再找找,问问人,不可能丢了,再找找”

    马翠萍说话都带了哭腔:“都找遍了,就是不知道在哪里”

    秦大娘走过来几步,坚持扶住马翠萍说:“妹子,你千万要挺住,我和你一起去找找”

    这时候苏如河追过来说:“你跑得到快,给你鞋”

    马翠萍上前抓住苏如河说:“你说,你找着他啦”

    秦大娘被拽的一个趔趄。

    苏如河说:“给你鞋”蹲下身要将她的鞋套在脚上。

    马翠萍扭过身 哭着说:“他干娘,嘎子他…”

    这时候刘三泰也听到信跑过来问:“这是啥时候的事”

    马翠萍一下子坐在地上,哭着说:“我的好儿子呀,你是娘的心头肉呀,你在哪里呀,你快回来呀,我的好儿子……”

    苏如河对刘三泰说:“吃完饭,他自己说出去玩,一凑眼的功夫,再出去找,就没人影了,门口的那些孩子说,见着他跟着一个人走了”

    刘三泰说:“不可能,嘎子那孩子听话,一直嘱咐他别跟不认识的人走,他不会”

    苏如河说:“他要是遇上撒迷糊药的,孩子自己就没知觉啦,叫他怎样他就怎样”

    马翠萍这时候爬起身,抓住苏如河的胳膊说:“都怨你,我叫你出去找他,你就是不动弹,一天到晚的捣鼓那些个没用的东西,儿子没啦,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一边哭闹,一边打苏如河的身子。

    苏如河忍受着,脸上痛苦的表情,聚集着他心中的哀怨。

    刘县令满脸严肃的坐在后堂,高升进来说:“大人,直隶总督衙门来人催促,要赶快缉拿要犯安三,你说怎么办”

    刘县令说:“照会发送出去三日,领事丰大业竟然借口逃避不见。本官又亲自前往法国领事馆,用书面照会的方式将案件移送给法国领事,但丰大业矢口否认教堂有所指罪行,你让我如何**”

    高升说:“那是丰大业傲慢无礼,不拿大人当回事”

    刘县令说:“最后崇厚大人亲自出马,才见着丰大业和神父谢福音,最后商定明天由本县带领人犯武兰珍前去望海楼教堂当面对质,调查案件的经过。”

    高升说:“大人您还是受到重视,如此重任非您莫属”

    刘县令说:“都怕洋人,推来推去的还是推到本官这里,唉,官大一级压死人呀,如此之说,只有去教堂对证,否则那头都不好交代”

    高升说:“带上人犯,当面对质,要是安三本人真有犯事,我们也能出师有名”

    刘县令说:“吩咐明早备轿,多叫上几位衙役”

    高升说:“嗻”要往外走。

    刘县令说:“哦,还有,烧毁望海楼周边居民窝棚的人查清没有?”

    高升说:“已然查清,是洋码头的大把头老金干的,他说是受洋人的指使”

    刘县令说:“当务之急是安抚民众,洋人的指使也不能妄为,派人抓他”

    高升答应说:“嗻”

    同治九年六月二十一日清晨,天津知县刘杰带人犯武兰珍去教堂对质,广大民众闻讯后从四面八方涌向望海楼教堂,一时间教堂外面围了成千上万的人。

    众位衙役押解着武兰珍站在教堂的前面,武兰珍已经满脸的汗水,浑身湿透,站在那里两腿发软,要不是衙役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他一定得瘫痪在地。

    一会儿,周家勋和张光藻先后到场。

    周家勋下了轿,刘县令迎上前,恭敬的说道:“大人,一切准备妥当,人犯已经押到”

    周家勋问张光藻说:“张大人大人还有何见地”

    张光藻谦虚的说道:“谨遵大人安排”

    周家勋示意刘县令上前叫门。

    刘县令走过去,谢福音早已迎了出来。

    刘县令上前和谢福音打招呼:“神父大人,多有叨扰,请您谅解”

    谢福音谦虚的说道:“哦,不必客气,我们都是为了澄清事情的原委而来,刘大人需要我们做什么,您尽管说”

    刘县令说:“神父大人,您只需如实的将教堂里的事情讲给大家就行”

    新福音说:“那我们就听听犯人如何讲”

    刘县令一躬身说:“神父大人请”

    二人前后来到武兰珍的跟前。

    刘县令说:“人犯武兰珍,这里是教堂,你将你在公堂上的供状再如实的叙述一遍”

    武兰珍说:“我是在教堂的人手里买的**”

    谢福音问武兰珍:“你是在教堂里哪个人手里买的**,他又是在什么地方卖给你的,这些事情你要说清楚”

    武兰珍点头说:“是教堂里一个叫安三的中国教民在教堂的左侧铁门边卖给我的”

    谢福音对身边的人说:“召集教堂所有中外人员立即集合,”

    谢福音将教堂里的所有人叫到院中来,站成一排,又拿出花名册,当着大家的面逐一核对,查了半天也没查到叫安三的人,

    谢福音又叫武兰珍上前指认。

    衙役押解着武兰珍在教堂的**前走了一个来回也未能指认出哪一个是安三。

    刘县令不死心说:“神父大人,咱们再看看人犯所说的交易地点如何”

    谢福音说:“当然,主在天上看着我们,在主的面前,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谢福音马上带大家去左边小门,这才发现教堂除正门是铁门外,其余边门都是木门,显然武兰珍在说谎。

    刘县令对武兰珍说:“你在撒谎”

    武兰珍颤颤抖抖的说道:“那天,那天我没看清…”

    谢福音说:“谎言是掩盖不了真像的,人没有看清,地点也没有看清,你是如何做成的买卖,拿到的**,主呀,饶恕这个人吧,把他从罪恶的深渊中解救出来,阿门”

    到此为止,事实真相已经大白,在闹下去更不好收场了,

    刘县令走回来,对周家勋说:“大人,此事恐有误会”

    周家勋问:“误会何来”

    刘县令说:“人和交货地点都不存在,分明是人犯在撒谎”

    张光藻搓着两只手说:“此事着实的荒谬”

    刘县令说:“我们都被人犯戏弄了”

    这时,谢福音走过来说:“经过证实,教堂与此案无关”

    周家勋谦恭的说道:“人犯误导,让谢神父受了委屈”

    张光藻说:“今日之事,是我等莽撞,还望神父大人海涵”

    刘县令也在一边连连说道:“抱歉,抱歉,海涵,海涵”

    三个官员向谢福音神父连连陪不是,准备出了教堂打道回府。

    走出教堂门口,周家勋与张光藻二位大人上轿回衙,留下县令刘杰善后。

    刘县令对站在外面的民众说:“经查,未发现该教堂有安三其人,也没有武兰珍所供的席棚栅栏,神父遍传堂中之人,该犯并不认识,无从指证。故证明,此为对教堂和仁慈堂的误解误会,大家散了去吧”

    高升大声的叫道:“大家伙都散了吧,没人家教堂的事,误会,全是误会”

    人群中有人说:“不行,你们说是误会就是误会,我们不相信”

    高升说:“几位,在闹下去也没有意思,散了吧,各自打道回府”

    刘县令说:“既然查有不实,大家散了吧,有什么事县衙理论。”然后也上轿回衙。

    官员们走后,此时的群众已经无从分辨真假,那些失去孩子的家长情绪不稳定,依然相信丢失孩子就是教会干的。

    一个人说道:“千万别听他们的,教堂为了自保,隐匿了主犯,并且在这之前销毁了罪证,如此对质是自欺欺人,官府和教堂串通好的,如此草率了事,我们不相信”

    又一个人说:“让他们把教堂里的孩子都放了,是谁们家的孩子,谁就领回去,不能让孩子们在教堂里受罪”

    有的人哭诉着说:“我的孩子就是教堂里的人拐走的,你们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

    下边的人都大声的嚷嚷:“还我们的孩子,我的孩子还在他们手里,大家救救她”

    苏如河搀扶着马翠萍这时候也赶过来,挤进人群中,往前面走。

    马翠萍哭诉着说:“嘎子,我的孩子,你在哪里,我的儿呀…”

    苏如河心疼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泣不成声,跟着喊道:“我们不能就这样走了,孩子的下落他们一定知道,让他们给个说法”

    翟大个在人群中大嗓门高叫道:“拐卖儿童的罪犯都是你们教堂里的人,你们脱不了干系,你们说明白,为什么收养,孩子,是不是拿我们的孩子做药引子”

    一句话更加点燃了群众的激愤,大家伙把找自己孩子的目的转变成教堂迫害孩子的事情上来,性质上变得更加激烈。

    所有的人全都在教堂外面坚持着不走,非要讨个说法不可。

    教堂里的人听见外面的人误会他们迫害孩子,一时间都纷纷的上前解释。

    有的教徒说:“大家不要误会,孩子的死不是教堂害的,是得了瘟疫病死的”

    有的说:“外面的传言不实,你们不要相信,天主教的慈善堂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大部分的教徒都仰起头来,冲着天说:“主呀,饶恕我们的愚昧吧,宽恕我们的罪孽吧”

    院门外的群众听见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武兰珍是不是你们教堂里的人,崔三爷是不是你们教堂里的人,他们都承认为教堂拐买过孩子,你们还大言不惭的在这里撒谎”

    马翠萍挤上前说:“你们就把孩子们都放出来,小孩子有什么罪过让你们关押着,谁们家的孩子家大人不心疼,求求你们,放了孩子们吧”

    苏如河说:“那么小的孩子,你们竟然下得去手,挖心、挖肝、挖眼睛,这是人干的事吗”

    马翠萍听见,忽然的失控,大声地哭了起来:“我的孩子呀,你到底在哪里呀,我的”

    人群中女人都齐声的哭了起来,一时间教堂门外一片哭声,再加上大家的喊声,乱成一锅粥。

    院子里的教徒看见官员走了,赶紧的关上大门,将激愤的群众挡在外面。

    翟大个在人群中高声喊道:“教堂里的走狗们,你们关**想逃避罪责吗,你们把孩子还给大家,把罪犯交出来,交给官府严惩。”

    崔炮喊道:“洋狗们不拿咱们当人看,害了咱们的孩子,还想躲在里面不出来”

    大家伙都高声的骂了起来。

    如果教堂里面的洋人只要把门关着默不做声,矛盾很可能就解决了。没想到加入教会的中国人中有很多本来就是无良之辈,信奉上帝是假,狗仗人势是真,仗着有洋人的势力撑腰,就在门里大骂门外的民众是暴民,张口闭口要他们滚蛋。

    双方展开激烈的对骂,群情激愤下教堂外的暴民开始向教堂内扔砖头和脏东西。

    教士们指使一些堂内教民手执棍棒,驱使恶犬扑向众人,群众奋起自卫,砸毁教堂门窗。

    神父谢福音见势不妙,马上派人从**逃出去向法国领事丰大业求救。

    坐在领事馆的丰大业正在办公桌后面整理文件,

    **西蒙进来说:“领事大人,大事不好,一群暴民正在攻击望海楼教堂”

    丰大业惊讶的问道:“为什么出现这种事情,”

    西蒙说:“世间谣传慈善堂挖小孩子的心肝做药,丢孩子的民众都到教堂闹事”

    丰大业问:“难道中国的官府不管吗”

    西蒙说:“去了几个地方官员,劝解无效”

    丰大业站起身说:“只有找三口通商大臣崇厚,要求他派兵镇压。”

    三口通商衙门里,崇厚看见丰大业走进来,赶紧的站起身,满脸笑容的走上前说:“领事大人,今日如此清闲,肯到本官衙造访,实属荣幸,领事大人请坐”

    丰大业气冲冲的说道:“我们法国人没有你们那样清闲,来你这里也不是你所说的造访,我是来告状的”

    崇厚赶紧的问:“大人状告何人”

    丰大业也不坐,站着说:“你们中国人肮脏、愚昧、野蛮,毫无道理,为什么说我们的教堂拿小孩子心肝做药,你马上派兵到望海楼教堂镇压暴民,啊,马上”

    崇厚支吾的说道:“领事大人,去教堂的不是暴民,是本官派去指认罪犯的官员,他们是去解决问题的,怎可说成是暴民”

    **西蒙说:“你们的官员见劝解无效,早已经撤走回衙了”

    丰大业和崇厚说话很不客气,说:“什么官员吗,全是猪猡,你不要狡辩,我命令你,马上派出洋枪队前往教堂弹压,否则一切后果你要负责”

    崇厚说:“原本洋枪队就是英国人和法国人出钱帮本官办的,按理说应该派兵,可是仅凭领事大人的一面之词就认定他们是暴民,本官无法向皇上交代”

    丰大业说:“你们的皇上也得听我们的,让你出兵你就出兵,为什么这么拖延不行”

    崇厚对自己身边的人说:“你去,赶紧的叫刘杰去教堂疏散民众”

    那人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丰大业不高兴说:“我叫你派兵,你却推诿不决,刘县令没有你的能力大,你得去”

    崇厚说:“如此草率派兵,后果责任全部都得由我承担,这种事着实的让本官为难”

    丰大业见崇厚执意不肯派兵,气急败坏的拔出**向崇厚威胁,问:“你派不派兵”

    崇厚摇着双手说:“领事大人,稍安勿躁,这可使不得,会走火的”

    丰大业向崇厚开枪,一枪击中了崇厚身边的花瓶,将花瓶击的粉碎,崇厚赶紧的躲到屏风后面。

    丰大业不甘心,追过去又向崇厚开了一枪,击中了崇厚的脖子,崇厚等人吓得一哄而散逃离了府邸。

    事已如此丰大业无可奈何,只好带着**西蒙坐上马车,心急火燎地亲自前往教堂,一路上人流不断,大都朝着望海楼教堂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着:“鬼子楼那里有人闹事啦,大家快去看看吧,官府派人去抓教堂里的拍花子的(迷拐犯),都去看看吧”

    丰大业问西蒙:“为什么他们管教堂叫鬼子楼?”

    西蒙说:“愚氓和昏聩的刁民,往往把调侃当做发泄的方式,鬼子楼的比喻,是指我们建筑的外观与中式建筑的区别,东方的建筑讲求融合大地,西方的建筑讲求向天求索,让他们接受和理解哥特式的建筑风格还得须些时日”

    丰大业问:“他们所说的鬼子是指什么”

    西蒙说:“东方人对于未知的事物和外貌古奇的东西都存有敬畏之感,称之为鬼,是指它的神秘不可知,是迷信,鬼子,是否说的是天主之子,未可知”

    丰大业说:“这样说明他们就是愚蠢和昏聩的代表,如此愚昧的民族只有被奴役的命运”

    西蒙说:“事实也是如此,国家积弱,官员贪腐,是亡国之兆”

    丰大业来到教堂边的浮桥上,正好遇见前来疏散民众的天津知县刘杰。丰大业停下马车。

    丰大业走上前指责刘杰说:“刘县令,你办事如此不力,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不能把民众赶走,你这个猪猡,肮脏的官吏,事情都是你们这些人挑起来的”恶语相加。

    县令刘杰卑微的说到:“领事大人,休怪本官,本官已经尽力了,”

    丰大业说:“你们是如何尽力的,在为自己搜罗钱财上,你们这些肮脏的官吏尽心尽力,在**事情上没有几人是尽心尽力的,你们都是一些猪猡,愚昧、野蛮,毫无道理的愚氓,懒惰,逃避责任就是你们的品质”

    高升在一旁听得不耐烦说:“领事大人,说话好好说,别带脏字,别骂人”

    丰大业对高升说:“你也不是好东西,都是一群肮脏的官吏,无耻的败类”

    旁边的一群衙役这时候说道:“你们才是无耻的败类,你们是侵略者,更加的肮脏,野蛮,毫无道理”

    丰大业看见有人向他挑衅,他拔出抢说:“都给我滚蛋,否则,我就开枪啦”

    高升和大家伙齐声说道:“你敢,你开枪是是”

    丰大业情绪失控,挥舞着**向刘杰射击,站在刘杰身边的高升一看不好,挡在刘县令的前面,被丰大业射来的枪弹给打死了。

    刘县令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高升说:“高师爷,是你救了本官的命,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侠肝义胆,本官定要为你讨个说法,不会让你白白的送命”

    站在一边的马班头说:“他妈的,洋人太霸道啦,咱们和他拼啦”

    旁边的衙役们都高声的叫道:“打死人啦,咱们和他们拼啦”

    围观的民众当中有人乱呼:“洋人把咱的县太爷给打死了,咱要为县太爷报仇啊!”,

    积忿已久的民众至此忍无可忍,遂一拥而上将丰大业和西蒙殴毙。

    接着涌向教堂,

    马班头看着刘县令说:“大人,这场面是控制不住了”

    刘县令说:“与其怎样也脱不了干系,不如索性放手不管,天塌下来自有地接着”

    激愤的民众走到教堂外,有的人爬上墙头,跳进去,开开大门,民众一窝蜂的涌了进去。

    有人爬上围墙扯烂法国的国旗,谢福音刚想上前阻拦,当场被激怒的民众打死,谢福音就此结束了他的恶贯满盈的一生。

    激愤的民众杀红了眼,教堂一群修女来回的奔跑,找地方躲藏,也被搜出来杀死,有两名神父死在祭台上,连同法国领事馆人员,和几名法国侨民,俄国的侨民,还有教堂里的三十多名中国信徒,也都被民众杀死。

    教堂内,尸体倒了一地。有的模样惨不忍睹,各个都是被钝器击打致死,脑浆子和鲜血流满了在地上。

    翟大个杀害红了眼,满身的鲜血,领着一群人在教堂里搜罗小孩子,不一会儿,他怀抱着两个小孩子跑出来说:“我找到他们啦,他们都在后面的一间屋里,你们跟我走”

    一群人跟着翟大个后面走进教堂救人。

    崔炮手里举着一把火把高声的喊道:“报仇了,报仇了,爹,你在天之灵看得见吧,儿子给您报仇了,儿子为您出气了,儿子杀死了好几个洋人,爹,这回您该满意了吧”

    这时候,翟大个和几个人领着好多小孩子走出来,那些小孩子一出门就被一群人围住,大家伙都上前认人。看看又没自己家的孩子。

    马翠萍跑到孩子中间,仔细的找着,每一个孩子都上下的看,生怕错过。

    苏如河说:“没有”

    马翠萍拉住翟大个的胳膊问:“这位大哥,里面还有没有孩子”

    翟大个说:“没有了,反正我是没见着”

    马翠萍对苏如河说:“没有嘎子,咱们去里面找找”

    苏如河说:“这里危险,你别进去啦,我去”

    马翠萍不放心的说道:“你可得仔细地找,个个屋里,犄角旮旯的都找找”

    苏如河说:“一定,我会找的”说完一个箭步窜了进去。

    崔炮走过来说:“翟老板,放火烧吧”

    翟大个说:“烧”

    崔炮上前就点火,火苗子的火燎着教堂口的门框,一会的功夫,就冒出来青烟。

    马翠萍赶紧的说道:“里面还有人呐”

    教堂门口聚集了许多的民众,大家都看着教堂的火苗子往上窜。

    翟大个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们去烧法国领事馆”

    一群人杀红了眼,都齐声的应和着:“走,法国领事馆”

    好多人都四散开来,见着外国人就杀,见着外国的教堂就烧,顺带焚烧了两所美国人开的“布道堂”和四所英国人开的“讲经堂”,并把与此事毫无关系的英、美、西班牙、俄国传教士开办的六座基督教堂也一并捣毁,杀死教士无数,甚至把附近前来中国旅游的外国游客也一并杀死,抢劫了身上的财物,报复行动持续了三小时。

    租界地的马路上几个外国人被民众追的满街跑,民众追上去将他们杀死。

    一座教堂冒着烟在燃烧,许多财物被哄抢。

    法国领事馆冒起了浓烟,民众放火焚烧了望海楼教堂后又烧了法国领事馆,

    法国领事馆在大火中燃烧。

    人们又从仁慈堂里救出了不少孤儿,然后将仁慈堂烧掉,把十年前火烧圆明园的积愤,发于一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望海楼教堂外马翠萍焦急的在门口等待着苏如河出来,大火苗已经将教堂的大门吞噬。

    浓烟中,就见苏如河怀里抱着一个孩子,从里面冲出来,用微弱的声音说道:“蛋,嘎子,找,到 ,啦……”

    马翠萍上前接过来,一看,兴奋地说道:“儿子,我的儿子,可算找到你啦”又是亲,又是爱,紧紧地搂在怀里不撒手,生怕一撒手嘎子就没有了一样。

    苏如河这时候身子一歪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呼吸困难,身体抖动着,胸膛一起一伏。

    马翠萍一看,哭诉着说道:“孩子他爹,孩子他爹,你可不能走呀,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苏如河慢慢的停止了呼吸,沉寂的仿佛睡过去一样,毫无动静。

    马翠萍怀里抱着嘎子,看着倒地的苏如河,对着苍天大声地哭诉道:“老天爷呀,您睁睁眼吧,看看这世道上究竟的出了何事呀”

    天津大沽口外硝烟弥漫,六月二十四日,法国第三舰队和英国第五舰队开到天津大沽口进行武力威胁,

    江面上轮船密布,战争的阴云笼罩在天津的天空之上,随时都会像冰雹一样砸下来。

    三口通商衙门内,以法国为首的七国公使团,向三口通商衙门提出最最强烈的抗议,要求清政府严惩肇事者,赔偿所有损失,并要求处死相关的渎职官员,否则就要打进京城。

    皇宫大内惊恐万状,众位大臣跪倒一地,争论半天莫衷一是。

    慈禧太后看着大殿内这些胆小怕事的大臣们,心里着急。

    大太监李莲英低声的向慈禧太后说了几句话。

    慈禧太后转过头说:“只有委派直隶总督曾国藩前去处理此事,”

    大臣们这时候都抬起头齐声称道:“老佛爷英明”

    直隶总督衙门里,曾国藩正在害眼疾,躺在一张椅子上,仰着头,让一个医生给他治眼睛,

    王长庚和李总管站在一边。

    李总管说:“经查,确认望海楼教堂并无诱拐伤害孩童之事,传教士用中国婴儿制造药材的说法纯属流言,而国人中的一些****加入了洋教后,自恃洋人为后台,为非作歹伤害平民的事实是真,事情的起因全是双方情绪激动所引起”

    曾国藩说:“愚民无知,遽启边衅,曲在津民,刁风不可长”。

    李总管说:“**偿命,天经地义,只有这样才能安抚洋人心,而消弭祸端”。

    曾国藩说:“你将草拟的奏折念给我听”

    李总管说:“嗻”

    展开奏折念道:“臣等伏查此案起衅之由,因奸民迷拐人口,牵涉教堂,并有挖眼剖心,作为药材等语,遂致积疑生忿,激成大变。惟此等谣传,不特天津有之,即昔年之湖南、江西,近年之扬州、天门,及本省之大名、广平,皆有檄文揭贴,或称教堂拐骗丁口,或称教堂挖眼剖心,或称教堂诱污妇女。厥后各处案虽议结,总未将檄文揭贴虚实辨明白。此次应查挖眼剖心,竟无确据,外间纷纷言有眼盈坛,亦无其事。”

    曾国藩说:“好,尾句尤为精辟,盖杀孩坏尸,采生配药,野番凶恶之族尚不肯为,英、法各国岂肯为此残忍之行?以理决之,必无其事,好,照准”

    李总管说:“遵照大帅的指令,我们逮捕了一些人犯,从中找出主犯一十六人,待朝廷批复后,即时处斩”

    西太后慈禧看着曾国藩的奏折说:“如此甚好”

    第三十九集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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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火烧望海楼是根据历史上记载,有选择的描写,主要是阐明事情的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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