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之行(3)
原来拥军这主动地往左一靠,似足‘投怀送抱’,但暗里却是用左肘以‘寸劲’击中了对方。而且他的肘部始终没离开腰间半个拳头的距离,不是目光锐利的人,还真看不出来。
接着,从右边扑上来的人已将手搭上了拥军的右肩,正乘势湧进,意图用双臂箍着拥军。
拥军的右肩已给这人搭着,而且感到对方还顺手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衣服,他就将右肘稍稍地往上一挺,抵挡着对方的进一步紧逼。然后腰部同时使出暴发力,带动右肩强力往后扭。
对方原来已将拥军的衣服攒住了的,但手指经不起拥军这发自腰间的力道,被拥军一下子就挣脱,自然双方距离也拉开了极小极小的间隙。在这不足三、五公分的距离中,拥军的左肘刚完成了那雷霆一击,现再握掌成拳,猛然贴着右胁猛烈击出,一拳打在对方的小腹,而他的拳头也只是离开自己右侧腰间不到十公分。
在拥军击打左右两扑过来的人时,拥军正面的人也没闲着,只见他‘腾’地一下跃起,像鹰隼般地居高扑向拥军。
拥军这时正一拳将右边击开,但终于被正面的人抱了个正着,而且还是紧紧的,好像是吊在他身上似的。
拥军这时身体还是有些微微向右侧的,正面那人双手勒着拥军的脖子,整个身体和拥军贴在一起,其扑向拥军的冲力还把拥军推得交右腿向后挪了半步。
拥军往左侧头看着那人近在眼前的脸面,那人此时见已粘上了拥军,就呲牙作势要咬拥军,一副无赖泼皮的样子。
拥军见状,嘴角含笑就将头往右后一偏,不动声色地将左手成鞭往下一挥,正中对方裆部。
只见那人在拥军的一击之下,脸部的表情瞬间僵硬,张着嘴巴,神情却是似笑非笑。
拥军左手鞭向下击出后,右手变掌,顺势从下往上托击,‘啪’的一掌又重重地击中对方的下巴。
在场的人此时都那人嘴巴发出‘咔嚓’的清脆响声,不用说,一定是牙齿被打碎了。
这个攀在拥军脖子上的人被连续击中,即时仰面朝天从拥军身上掉了下来。
众人惊骇在看到,这个倒在拥军面前的人,一手捂着裆部,一手捂着嘴,整个人都弯成一只大虾米!脸色苍白,嘴角流出血丝,神情惊惶,神色恐怖。
拥军站直身体,向站在后面的那两个人扬扬下巴,问:“请问我这几下散手又是哪个门派的?”
那两人见此情形,心中凛然。只听到那瘦削的人回答道:“兄台你使的应该是‘咏春’手法。佩服佩服……”
那个魁梧的人接口说:“大哥的确好身手,我们想和你切磋切磋,学上几手如何?”其语气已经明显是前倨后恭了。
拥军点点头,说:“不客气,我也想领教阁下的高招……”说完,拥军对还倒在地上的人,说:“你们几位之中多数只是皮外伤,但这位比较重,请你立即离场,疗伤去吧,迟了怕会致残。”说完,就指着左边那个被击中‘巨阙穴’的、还在弯着腰不断揉自己胸口的人,示意他快走。
而这个被拥军指着的人此时还在调息,他觉得自己的胸口仿佛是被重锤击中,痛得非常难受。而呼吸却是断断续续,时长时短,时速时缓,时堵时通。听到拥军这么说,知道这回是折在高手之下了,心知他说的有道理,但此时想离去也已不容易,因为他想把上身挺起来都无法做到,又如何能自己走动呢?
这人想想,唯有弯着腰向拥军点点头,躬着身微微地抬手感谢提醒后,就一步一挪地向外移。
在场的所有人见此状,都有些不忍。他的同伙中走出一个人上前搀扶着他,艰难地向大门踱去。
“慢……”众人听到拥军喊了一声,都齐齐望着他。
拥军对着那两个要离开的人说:“等等……”
说完,拥军就毫不在意地朝尚围在自己面前的那些人当中走了过去。
那些人在拥军来到跟前时,都很自然地闪身让出一条路。
拥军从这些人、以及最后经那两人的中间走过去。来到那个受伤的**前,说:“若你相信我,我可以给你治一下,用‘逼血过宫’的办法,好让你去医院的路上没那么辛苦,同时也可帮你争取多两个时辰,以便让医院多点时间诊治。”
那人听了,双膝一软,就像要给拥军下跪,拥军连忙托住他的双肘说:“不必了……”
然后,拥军吩咐旁边扶着他的人说:“请你弯下腰,让他趴在你身上。”
两人听了,就按拥军所说准备好。
拥军伸出右手,掀起那人的衣服,在他的后心位置探了探,再试着按了按,告诉他:“你巨阙穴的气机已被击中关闭,若不帮你打开,三焦经脉於塞,纵有药石也枉然。你把嘴张开吧……”
那人按拥军所说,立即把嘴巴张得大大的。
拥军俯下身体,一手按着那人的后腰附近的大椎穴,一手按着后背部的阳关穴,运起内力揉了几揉,然后抬起右手,‘嘿’的一声发力,将手掌用力拍在那人的腰中间的至阳穴上。
那个人在拥军的掌击下,众人见他上身很自然地向上挺起,同时还听到传来‘卟’、‘噗’两下响声,其头部也随之向上扬了起来。同时,在一股粘呼呼的血从他嘴中喷出一米多远。
众人见了,心里不禁一紧,心都悬起来了,怕那人又再受伤。
在众人的关注下,那人站起身来,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吐了出来。他本来是胸不能挺、腰不能直,连呼吸都感到困难的。但拥军在他背部的那一击时,他当即口中喷污血、股间排浊气,过后胸口原来的郁结之气随之卸掉了,浑身上下感到一舒心的通泰,整个人可以立时站直起来了。
到这时,这人对拥军的‘神技’不得不服,也就生出一股发自内心的感激。他拱起双手,向拥军深深地作了个叩首大揖,声颤颤地说:“多谢了大哥!刚才多有冒犯,真是不好意思。现在大哥这一下属再造之恩,容我日后相报……”
拥军听了,并不搭话,只是交带:“三个月内忌腥荤、禁房事;六个月内卯时含姜两片,申时喝杯三七水。”说完抬抬手,示意他赶快去医院。
接着,拥军转过身,扫了一眼众人。然后将眼睛盯着那两个说要和他切磋之人。
那两个人这时却是脸如槁灰。
他们初时见拥军再次将手下击伤,还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对方只不过是硬桥硬马,动作敏捷刚烈而已,自信是可以对付得了。但后面拥军露出的这手‘点穴通窍’的本事,却是将他们彻底震住了!心里均想:这五大三粗的家伙竟然会‘打穴’功夫,跟他过招岂不是自寻死路?真的后悔刚才太过倨傲,现在不知如何收科!
拥军见状,就笑笑说:“两位‘好汉’是不是想在下先和你们的其他兄弟再练上一会,之后才肯出面指教我啊?”
那两人还没回答拥军的话,却听到那两人的同伙异口同声地抢着拒绝。有个声音比较大的说:“还是你们三位大哥切磋好了……”
那两人想不到自己的人会这样说,既恼怒又尴尬。两人对望了一眼,心里都明白:今天不断两条肋骨可能脱不了身了。
那个瘦削的人双唇微颤,开口说道:“这位大哥刚才露了那手‘逼血过宫’的手法,令我两兄弟眼界大开,万分佩服。只不过我兄弟俩对此素无研究,所以‘切磋’一说,是否可以免了吧?”
说完,一脸无奈地看着拥军。
拥军看着这两人前倨后恭的神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这家伙想脱身,所以就用‘素无研究’的理由为藉口,一来是怕我的打穴功夫。二来若真要动手,他们也可以用这藉口来限制我使用这功夫。因为他们没学过,你拥军使用就是胜之不武。
想到此,不禁‘哼’了一声,继而又想:你们这帮家伙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说不准还是作恶多端的团伙!刚才你们不分清红皂白,一出手就对安保人员如此凶恶,可见平时就绝不是善良之辈!况且现在阿球已不在你们手上,你们就无法胁逼我,那我怎能轻易就放过你们这些人渣。那怕是为了替安保人员出口气,我也要收拾你们俩!
拥军心里决定后,但脸上看不出有丝毫喜怒表情,只听他淡淡地说:“两位既然对‘奇经八脉’没接触,那我们就只在拳脚上见真章吧。”
那两人见拥军说完这话后一脸平静,神态中透出一种不容抗拒的表情,知道这一战在所难免,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寒意,但只要他不使出刚才那手‘打穴’功夫,即使落败,也不致于变成废人。
接下来,众人又听到那个魁梧的人囁囁地说:“我们两兄弟一向习惯联手的,大哥你看……”
他们一个人单独和拥军过招确实没把握,只好厚着脸皮想以二对一。虽然这话说出来会在自己的**前很没面子,但保命要紧,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没关系……”拥军想都不想就回答。之后又环顾了这两人的其他同伙,对他们说:“或者你们和他俩一起上?”
“不不不……”那些人不等那两人有什么表示,都立即摇头摆手。其中一个还带头退开几步,一屁股就原地坐了下来,脸带谄笑地说:“小的我在旁边观摩学习,给几位大哥鼓掌……”
其他人见了,也迅速跟风,退开后坐了一地。
“那好吧……”拥军见状,觉得好笑,摇摇头后又对着那两人说:“既然你们俩有一起上的习惯,那我们就换个宽敞点的地方吧。”说完也没再看那俩人,径直往那个冷冻室走过去。
那两人看到拥军从身边走过去的身影,透出一股威严和寒气,让他们不敢仰视,又不敢不从。而他们刚才说的话,虽然是‘却意’已露,却又变成是自找的,现在两人反而像是:两只自己把自己赶上架子的鸭子,再没办法下来了。
‘唉……’那瘦削的人叹了口气,只好用肩膀碰碰另一人,无言地跟在拥军后面进入了冷冻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