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支线任务，要求招收三名外国学员。现在才克莱尔一个。
对这个任务的完成，杨明哲从一开始就把主意打在了克莱尔身上。
见克莱尔自告奋勇愿为老师分忧解难，杨明哲当然不能打消自己学生的积极性。
“克莱尔，你真能从欧洲找得着生源？”
杨明哲以一种质疑的目光望着克莱尔问道。
克莱尔毫不犹豫地点头答道：“老师，我保证能！”
杨明哲凝视着克莱尔，很严肃地说道：“两个月内，如果你能从欧洲帮老师招收三名学员，我可以考虑再多传授你更高深的职业技能！”
克莱尔惊喜地问道：“老师，我能知道是什么技能吗？”
杨明哲认真地答道：“按我的标准，你们现在掌握的还只是初级数控技术，还有中级的和高级的。”
“哦卖糕的！”
克莱尔表情很夸张地惊讶道：“我们现在学的只是初级？老师，可我觉得我现在的水平完全符合德国的中级标准了！按老师您的标准，那中级岂不是相当于欧洲的高级，而高级的则相当于技师甚至是高级技师？”
杨明哲淡然说道：“我的标准，比当今世界各国采用的标准更严格更苛刻。”
克莱尔兴奋地连连点头说道：“请老师放心，别说是三个，就是三十个我也能帮您招到！”
杨明哲摆手摇头说道：“别，人多了，我这住不下。”
“老师，您别只想着收外国学员啊！”
张锐眼巴巴地说道：“肥水不流外人田，老师，您可不能崇洋媚外啊！”
“怎么说话呢！臭小子。”
杨明哲抬手在张锐脑袋上轻拍了下，笑骂道：“让外国人见识下我们华夏的数控技术不好吗？不过，你小子刚说的那句‘肥水不流外人田’有点道理。这样，我也给你三个名额，至于你去哪招，我就不管了。”
说到这，杨明哲像是忽然想到什么，随即脸色一正，肃然说道：“培训费方面，你们俩都别胡乱给加价。初级数控技术人才培训，国外统一收费三千欧，国内统一收三万华元。你俩别盯着眼前这点蝇头小利。等完成招生任务，我随便指点你们一下，自然能让你们这一生都受用无穷。”
“明白！”张锐和克莱尔齐声点头答道。
杨明哲挥了下右手，哈哈笑道：“闲话不多说了，赶紧把这两大盆小龙虾和河蟹都干掉！”
三个精力和体育天赋值都达到135的大男人，胃口和酒量明显要比一般的体育健将还要生猛。一通狂吃海喝，师徒三人都非常尽兴。
吃完后，张锐帮克莱尔拍了一组克莱尔身穿黑色练功衫行云流水般演练形意拳的shì pín，然后扔下克莱尔不管了，跟杨明哲打过招呼，骑上他的电摩风驰电掣般往江南职院驶去。
克莱尔则回到学员寝室，用带来的笔记本上网，登陆脸书和推特，将他练中国功夫的那段shì pín传了上去，跟着拿起shǒu jī翻开通讯录打diàn huà。
……
张锐和克莱尔在各想办法扩大学员队伍，李裔、陈宇等人这会儿在三益重工大显身手，让他们实习时的师傅们看得一个个都惊呼见鬼了。
梁承远和宋文合得知李裔等人回集团汇报培训第一周后的学习进度，马上赶了过来。
宋文合比梁承远先到，他抵达金工车间的时候，正好听到李裔在那显摆。
“……我说蒋师傅，你们这师傅当得不厚道啊！我别的先不说，单说master cam数控铣床里面的曲面加工。为啥你们从没对我们说过这种曲面加工有七种粗加工，十种精加工，另外还有经常使用的dāo jù，立铣刀、端面铣刀、球刀和圆角刀四类？
还有经常加工的材料可分为q235、245之类的低硬度；t8、t10、7crsimnmuv，5cimo一类的中硬度；45淬火、7crsi淬火，5cimo淬火这类高硬度；硅系铸铝和镁系铝合金这类软金属；铸造黄铜和铸铁之类的脆金属？
加上这五类，算上前面的七种精加工十种精加工四种dāo jù，算算排列7*10*4*5得多少？1400啊！！！这还没算其他的外刑、钻孔、全圆、挖槽加工方式，以及高速钢、整体合金、镶齿dāo jù、陶瓷dāo jù的参数区别。这么多种组合方式我也知道很复杂，你们当师傅的想当然的认为我们这些实习生根本学不了。可是你们不教，又怎么知道我们学不会？”
“李裔，听你这口气，难道你现在全学会了？”
宋文合一脸严肃表情地走过来沉声问道。
“宋总工。”
“宋总工好！”
“宋总工您怎么有空来我们这？”
宋文合板着脸对跟他招呼的三位老师傅点头为意。
“宋总工，不只我学会了，他们三个也学全了！”李裔洋洋得意地答道。
“是的，宋总工，我们都学会了！”陈宇、罗正军和秦明三人异口同声地附和道。
宋文合像是见到鬼似地瞪大眼睛在这四名刚刚送到杨明哲那委培的实习生脸上盯了一圈，随即语气相当严肃地问道：“这么多种组合方式，一个一个的熟悉，你们以为很简单？一个加工方式参数稍微有点不同，加工起来的效果就完全不一样！切削用量的选择那么容易掌握？你们知不知道你要多少年的实际工作经验积累？”
李裔自信满满地点头答道：“我们当然知道。除了刚说的那些，我们还知道锻模、金型、机床零件、样板、焊接结构、图形字母等各种工件，以及装卡、应力、变形、震动、工艺基准、dāo jù限制等加工变量因素的考虑！”
“你简直是吹牛不打草稿！”宋文合明显不相信地叱责道。
李裔胸有成竹地迎视着宋文合的严厉目光，从容说道。“宋总工，您要是不信，我刚才说过的那些，您随便挑一个，我现场证明给您看！”
宋文合盯着李裔看了一会儿，脸色稍稍缓和，慢慢说道：“我也不为难你，普通精加工车床，270的外圆，0035的公差，内孔、垂直同轴公差两丝。没有精密量具，没有划针盘，也没有内卡对外径千分尺，你用手工给我车出来，我就信你！”
“嘿嘿，光说不练假把式。宋总工，您就瞧好了！”李裔很是得瑟地点头笑道。
看着李裔一丝不苟地选料、选刀、磨刀、检查工装夹具、调式手摇进刀盘的松紧，宋文合以及现场观摩的那三名高级技工不由得都暗自点头在心中赞叹不已。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光从李裔表现出来的加工前的准备细节，在宋文合看来，没有七八年的车工经验，很难做到这一点。
“你觉得他还像是刚毕业的实习生吗？”
不知何时，梁承远也赶到了，他站在宋文合身侧，低声问道。
“如果他以前没有藏拙的话，在杨师傅那只学了一个星期，就掌握了如此高的实操技术，那位杨老师简直是太神了！”宋文合喃喃自语地说道。
198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