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简天离开警局后并没有马上回到自己的阁楼,而是不加丝毫掩饰的走到对面的小餐馆里点了一份早饭。
当然,没吃早饭自然是他此行的原因之一,但更主要的是他在等人……
能成为一个督察的男人,就算本身没多大本事,在那个位子上待久了自然也会耳濡目染的学会一些东西。
不是有句话说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一个疑似将和邦特兰卫产生交易的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离去,如果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派人前去监视。
那么他既玷污了他的位子,也玷污了他这个人。他应该去敌方做卧底,然后和他们达成共识……
简天享受着早饭的香味。像他这种白天无力,晚上雄起的夜行动物。早饭就像是爱情一样渴望而遥不可及。
“呼~啊……”简天一边吐着舌头一边往嘴里灌着滚烫的汤包,“呼~啊……以后,呼,不能想以前一样……堕落了。”
几份汤包风卷残云般的消失在了简天腹中,在此期间,简天虽然一直在吃,但是他的目光可是一直盯着对面的警局门口。
“老板,再来一份,打包!”吃完了盘子里的东西,简天一边拿着餐巾纸擦嘴一边回味食物咽下去经由喉咙食管到达胃部的蠕动快感。不由的打了一个饱嗝。
警局里出来的人虽然做了很好的掩饰,但是他抬眼看到简天时的错愕还是将他的身份出卖了。
提着手中的汤包,简天走了出去。就好像压根没发现自己正在被跟踪。
在经过一个垃圾桶时,他随手将汤包丢在了垃圾桶旁边躺在地上的乞丐面前。
也不在意乞丐是否感谢,简天径直走远了……
在此期间,考伯斯一直跟在他身后。用专业的跟踪手段观察着简天的一举一动。
老实说,考伯斯不清楚自己有没有被发现,他开始以为简天出警局后就径自离去了。
没想到自己一出门就和他碰了个满怀,虽然看他的表情和动作不像是刻意做作的,但是这种巧合的感觉让考伯斯觉得非常不舒服。
跟着看到简天自然,随心的走动,考伯斯心里的那种莫名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但是他是绝对不会回去向督察申请换个人来完成这项工作。
先不说自己是局里督察最信得过的人,而且也是局里各项技能最强的人;就算是派其他人来,难保不会出现同样的情况,到时候他们的处理方式可能会更加粗鄙。
在这种情况下,考伯斯只能克服心里的感觉,硬着头皮上了。
……
终于回到了自己的狗窝,简天放松的躺在了沙发上,鞋子也不脱,衣服也不脱,直接盖上被毯就睡着回笼觉。
好在窗帘早就拉上了,不然清晨的阳光注定要让简天体会到什么叫圣安的热情与活力。
脑海里不断翻滚着接下来的布局,结合自己掌握的资料和知识,简天在自己的大脑中一步步完善着自己的计划。
闭着眼睛,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预估着将要发生的事。简天嘴角微微上扬:
一切……都跟自己的步伐在走呢!
至于从小餐馆出来就开始跟踪的考伯斯警官,简天早就发现他了。
这倒不是说考伯斯的跟踪能力不强,毕竟人家可是专业的。只不过……简天在精神集中情况下的反侦察能力可不是盖的。
这种方法其实普通人稍加训练也能掌握。就是在你已经知道有人跟踪的前提下,刻意去观察和反侦察周围人的异常动作,这种状态下发现对方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然而平常大多数时候,人们走路要么沉浸在自己的脑海世界,要么沉浸在路边妹子的世界……
简天能够发现考伯斯的每一个脚步,清楚知晓他每一刻所在的位置其实和他的某项能力有关。
比如说他能清晰的记得每个经过自己身边的人的衣着和身材。然后在脑海中进行比对,观察统计周围人在自己周边出现的频率和间隔时间段。
通过街道上各种反光的物品观察自己身后的情况等等。
其实这种记忆的方式就像是你在高中暗恋某个人,这个人对你而言又可望而不可即。
然后你记忆最深的往往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或她)的某项独有特征。无论是颜色鲜艳的衣服或是背包,亦或是他(或她)身体上的特殊标记……有种说法叫做寄情于物或是睹物思人,大概是这种现象的具体体现吧!
而简天只不过是在大脑中强行将这种情况强化一番,使得他能快速记住周围所有人。
但这项能力只不是过是简天通过疯狂锻炼得到的,并不是天生就具备如此人神共愤的能力。虽然这种说法更加让人觉得人神共愤……
无论是在经过密集人群的菜市场还是人烟荒济的家电街道的时候,简天都能快速发现并确定考伯斯的位置。
经过每一处时他都记住了所有人的衣着和样貌。当他在脑海中对应翻寻时发现,只有这个身着黑色上衣的男子一直在出现……
无论周围人多还是人少,这个男子总能找到合适的办法掩饰自己的行为。但是他却无法掩饰自己本身的存在……
毕竟也不是所以人都像简天一般对环境的观察达到如此变态的程度。
简天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为了确定这个跟踪自己的人是谁。
果然不出简天所料,正是肖环迹手下的第一副官――考伯斯警官。
从这儿就可以看出简天之前可是做了很多功课的。
作为肖环迹手下的第一副官,这位考伯斯警官的身家情况被简天从各方渠道打听了。
其实不光是考伯斯,像肖于,肖环迹他们的资料简天也查过。甚至是当天值班的银行职员已经警局的排班打字员简天都有所查询。
为的就是替之后的计划以及事情做铺垫。
说来考伯斯也是一个可怜之人。他从小便父母双亡,之后在接受了一些社会帮助之后更是立志要为国效力。
而事实也同他所料,在经历了艰苦卓绝的竞争和奋斗之后。他也如愿以偿的进入了警局成为了一名警官。正式的开始了他的为国效力的征程……
然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也是如此。
在刚刚开始的时候,考伯斯确实尽职尽责,认真完成每一份工作,就算评选为三好干部都不足以表现他的努力。
可是……自从肖环迹继任之后,一个优秀的基层干部就慢慢地被他带入了黑暗的拥抱。
当肖环迹带着他一次次出入某些不雅的场所进行这某些不为人知的龌龊交易时,毒品、枪支、文物……考伯斯就知道了……他的信仰,他的坚守,他的执着,他的岗位,他身上披着的那身衣服等等……都变得支离破碎……
渐渐的,考伯斯开始变得投机取巧,变得圆滑世故……他的内心也变得越来越麻木……
嘿,一般来说故事到这儿就应该结束了,然后就是他庸庸碌碌的过完自己的下半生。
呵呵,可是……这对考伯斯来说仅仅只能算是预热。
也许是童年丧失双亲的痛苦,也许是一直被欺侮的隐忍。积压已久的情绪若是找到了宣泄口便再也无法阻止……
当某一个晚上,拷问犯人的鞭手狱警由于自家孩子出生而找人顶班时……啧啧,那个时候才是考伯斯真正完成黑化的殿堂。
阴暗的牢房,绽放的血肉,痛苦的哀嚎,无一不刺激着这个内心充满麻木的行尸走肉。
就好像在黑暗的道路上又找到了光明的方向,考伯斯疯狂的迷恋上了拷问犯人的工作,就那一个晚上便让他彻底沦陷了。
然而警局里的分工非常明确,越俎代庖行事短时间内没有人会说什么,但是长时间赖着不走,就算你是督察身边的大红人也难免会被革职。
肖环迹也正是抓住他的这一把柄,更加肆无忌惮的将他牢牢地拴在自己这一边。心情好时就让他鞭笞一些犯人尝尝鲜……
然而禁欲的牢笼一旦打开便再难收拢。考伯斯的心理扭曲程度越来越大,一个月一次根本满足不了他。
于是他的脾气开始暴躁,当然仅限于对自己的家人,在警局他也不敢太过放肆。有一天他甚至发现在家里虐待自己的妻子都能满足那种快感……
哼,他的人生在那一刻便彻底毁了,他已经成为了一头只知道满足自己精神刺激的流着哈喇子双眼空洞的畜牲了,一头听话的畜牲……
甚至于发展到最后他的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开始喜欢黑色,他开始变得阴冷,他开始觉得黑夜、毒品和酒是那么令人陶醉。然而最让人陶醉的……还是血肉的绽放……
这一切,肖环迹都看在眼里。肖督察十分的高兴,看到考伯斯的变化,他就像是看到了知己。
每次出去“享用”的时候他都会带着身边的考伯斯。无论是充当保镖还是一起乐呵的对象,考伯斯绝对是最佳人选。
而考伯斯也是绝对的听从,不仅深谙**之道,就连督察的心思他都能猜摸一二。该他上场的时候绝不含糊,不该他说话的时候尿遁的比谁都快。
他们两个在一起用肖环迹的话来说简直是恨相知晚,颇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当然,在我们看来用臭味相投都不足以表达内心的抵触,蛇鼠一窝、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才是他们应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