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国朝臣千呼万唤,姜琬这个传说的连国镇国公主,姜国未来的储君,有史以来第一个女储君,迎着万众瞩目不急不缓稳稳地走了进来。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沉、稳、敛、是姜琬给姜国朝臣们的第一印象。
沉得住气,稳得住心,敛得住神,仅凭着短短几步路,姜琬在朝臣们的心留下了如此浓重的印象。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姜琬第一的出场亮相,十分的成功。
姜太虚用眼睛扫了一下底下人的神情,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被自己钦定为储君的姜琬,确实凭借着自己,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面对着众人隐晦的打量目光,姜琬依然不急不缓从容镇定的向前,走到殿阶下方,方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对着御座的姜太虚,姜琬神情恭敬、面容肃穆,双手环拱手背向外,向前推出后再回收至胸前,接着跪下低头叩首,双手分开放在两膝前一尺距离,这是姜国面见国主时候的最高礼仪。
姜琬一丝不苟的做完,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潇洒飘逸,让不少朝臣们心塞,为什么同样的动作我们做起来看着那么的费力,殿下做起来透着一股仙气儿呢?
姜琬行过大礼之后,身姿如松如竹站立在殿阶之下,通身的气派,便是殿阶之的姜太虚,也是不差下,甚至在贵气天成这一点,还略略强于姜太虚。
毕竟姜太虚草根出身,底蕴太差是天下皆知的事实。
而姜琬则不一样,先不说这辈子是被连云峥亲自教养长大,连家作为流传了几百年的世家,底蕴深厚,非常人可以想象。
关键是姜琬是重生之人,辈子虽说不是连明瑾的原配元后,却是携手连明瑾共创新的盛世繁华。
作为开国皇后,姜琬心智手段出众,能力又强,一人之下万人之,气场威势在日积月累早已经与灵魂融为一体。
不然不会引起连明瑾的忌惮,最后趁着自己生病的时候,暗下毒手,虽说有证据说明连明瑾对自己下毒可能存在某些误会,可是姜琬丝毫不怀疑,连明瑾对自己确实生过杀心。
“儿臣拜见父王,父王万岁万万岁。”姜琬朗朗开口,声音既没有敲金击石的铿锵,也没有黄莺出谷般的宛转悠扬,反而透着莫名的舒朗磁性,颇有种雌雄莫辩的感觉。
一举手一投足间的神态自若,不吭不卑的自然神情,又让朝臣们的好感多了一层。
尤其是站在前面的那些位高权重的重臣,他们与姜琬的距离更近,感受到的也更深刻,只短短一个照面,眼前的公主是龙是虫,心里已经有了模糊的**。
接下来只剩下考察这位公主的人性格与处事能力,若真是个好的,效忠这样的主公,也没什么好抗拒的,再坏,还能坏的过国主他老人家吗,我们身为属下,都不好意思说他。
姜太虚心情大好,因为后宫的那些糟心事带来的坏心情,都消散了不少,看向姜琬的眼流露出满意之色:
“好孩子,这太和殿站立着的都是姜国的栋梁之才,今日我儿第一次朝,别的先不说,只把人给认全好,反正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呢,他们都是有能力的能人,没有他们帮着寡人,这姜国也不能欣欣向荣日渐强盛,你年龄还小,跟着他们多学学。”
姜太虚说不出大道理,可是质朴的言语,话糙理不糙,姜琬感念姜太虚一腔慈父心,神情恭敬的点头:“儿臣知晓。”
然后转过身面对太和殿满堂的武大臣,朗声开口:“琬年幼,若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诸位叔叔伯伯不要藏私,尽管指出。”
姜琬说这话的时候,双手环拱手背向外,向前推出后再回收至胸前,郑重其事的行了大礼。
作为储君来说,姜琬此举不太妥当,满朝武没有人能够担当的起储君行礼,然而姜琬口说了,琬年幼,又将满朝物称作叔叔伯伯,俨然是以晚辈的身份与诸位见礼。
如此一来,姜琬谦逊的形象给那些注重规矩的老臣,又是一重好感。
虽然姜琬以晚辈的身份与满朝的武大臣见礼,然而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又怎么敢堂而皇之的接受姜琬的礼,一个个神情惶恐的赶紧跪下对着姜琬行礼,口齐声喊着:“参见殿下,殿下金安。”
看着齐刷刷跪着的满殿武大臣,姜琬微微倾下一身,双手托举状,声音清朗:
“诸位快快请起,琬年幼,需要学习的东西多着呢,你们都是琬的老师,将来琬若是遇到了不懂或者难解的问题,还期望诸位不吝赐教才好。”
姜琬话音刚落,御座的姜太虚直接开口:“好了,都起来吧,你们也都相互见了礼,日后琬琬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去问他们,若是他们敢不教你,你直接告诉寡人,寡人请他喝茶,虽说你是晚辈,可也是姜国的储君,你得记着自己的身份,先是君才是你自己。”
姜太虚这话说的,让姜琬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索性地跪着的大臣们也都起来了,今天最主要的事情是在朝堂将姜琬的身份过了明路。
既然重要的事情已经办好,接下来,该算账了,想想从乾清宫里搬出来的那些东西,姜太虚好容易压下的心火蹭蹭的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压制,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的内务总管,口气不善:
“陆子游,寡人对你如此信任,可你是怎么回报寡人对你的信赖的?啊?你去寡人的乾清宫看一看,还能住人吗?
浸了毒的器皿,加了料的火烛,你是不是想寡人赶紧死,好取而代之啊?
寡人看是给你的权利太大,让你分不清自己的身份,手都伸到寡人身去了?寡人若是死了,一定诛了你的九族陪葬。”
一大把年龄的陆子游,听到姜太虚在朝堂这么多人的跟前,丝毫不给自己面子的呵斥,原本心有些微怒,可是听到姜太虚的指责之后,额头豆大的汗珠都要滚落,赶紧跪下请罪:
“国主息怒,微臣实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还请国主明示一二。”
姜太虚看到陆子游的态度,心越发恼怒,这一个个的都不把自己这个国主放在眼里了,仗着自己不懂政治,以为说几句话能糊弄过去?我去你奶奶个腿儿!
我是不懂,容易被你们给蒙蔽,可我闺女懂,更何况,寡人懂不懂又有什么关系?寡人看你好不好用,能不能用,不能用给寡人滚,缺了你,这太阳还能从西边升起来?我信了你的邪。
“乾清宫的一应**包括凤藻宫的一应**,是不是由你负责?
如今不止乾清宫,连凤藻宫同时出了问题,寡人问你知不知罪?
公主府的建造以及布置是不是也是你一手包办的?把公主府建成一座毒窝,是你的本事?你知不知罪?”
姜太虚越说越怒,直接从殿阶走下来,一脚将陆子游给踹个仰倒,尤不解气,继续骂道:
“你如此包藏祸心,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什么用?杀了你都是轻的,寡人要造一座房子,把你的九族都关进去,也让你的家人享受一下毒物环绕的滋味,你觉得如何?”
陆子游已经被姜太虚骂的头脑发懵,满脑子都是事发了,完了这样的恐惧。
陆子游作为负责王宫内务的总管,权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因为日常都是与宫里的贵人打交道,大小也算个红人。
作为红人,自然有人巴结,早些年同僚送了一名美人,陆子游作为一个有内涵的人,红袖添香是很浪漫的事情,自然宠爱有加,于是耳根子软的将王宫的许多内供交给了美人的所谓娘家舅舅,陆子游也没怎么在意。
只是前些日子,自己负责修建公主府的时候,美人吹了吹枕头风,说连国来的公主包藏祸心,不怀好意,是连王派来的奸细,要给这位连国来的公主一个教训。
陆子游觉得这是小事,最多是以次充好,故意将风水打乱,也没怎么在意,全部放手让美人的舅舅接手,没想到陆子游觉得都是小事,到了国主这里成了诛九族的大罪,这可把陆子游个吓坏了。
更何况,美人只说了给公主一个颜色瞧瞧,没说往乾清宫凤藻宫动手啊,这简直要了命。
陆子游跪在地赶紧的磕头求饶,一大把年纪哭的提泪横流,看得人心多有不忍。
姜太虚冷了脸,让人将托盘的东西呈来,将面厚厚的一层供词抓起来摔在陆子游的脸:
“这些供词你给寡人眼睛看清楚了,一条条一件件都是说你故意让人如此做,想要给公主一个教训,寡人不明白了,你凭的什么要给寡人的公主一个教训?
谁给你的胆子?你想死,寡人成全你,来人,将陆子游给寡人压入天牢,九族之内全部收监关押,任何人不得徇私,违令者同罪。”
很少见到姜太虚大发雷霆的模样,朝堂一时噤若寒蝉,许多人把袖子里的折子往里塞了又塞,原本还想参公主一个大不敬的罪,没想到竟然是陆子游在间搞鬼。
也不知道陆子游是不是吃了狗胆,想要给公主颜色瞧瞧,活的不耐烦了吧!
姜太虚发了怒,直接将陆子游的案子交给大理寺卿审,同时将昨夜抓到的工匠以及大大小小的头目首领一并交给大理寺卿审问。
姜太虚哪里有心情听陆子游辩驳,直接对姜琬下了命令:“公主从连国归来,在连国的时候,已经参与朝政,作为姜国未来的储君,寡人也给你同样的权利。
从今日起,寡人赐你朝议政的权利,可代寡人暂行国主的权利。
寡人觉得这姜国的朝堂不作为的人太多,陆子游这么长时间的阴奉阳违,竟然没有一个人给寡人提醒,御史都是吃干饭的吗?寡人要你们何用?公主替寡人理一理这朝堂,能用的用,不能用的回家种地去。”
姜琬目光诡异的看了姜太虚一眼,被姜太虚发觉,姜太虚狠狠的瞪了她两眼,姜琬才拱手行礼,接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烫手山芋。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一步登天,也不过如此吧?
不知道姜太虚又在算计些什么,不过看到连国朝的情况,姜琬对姜太虚的能力再次刷了下限,说句不好听的,姜太虚还真是那种有勇无谋的武夫。
也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运打下了这片天下,然而打天下容易守江山难,瞧瞧这朝堂,吵吵了一午,啥事都没办成,效率低下,各部门分工不明,简直乱的跟一锅大杂烩似得。
怨不得辈子被灭国,姬仙芝只是一个引子,真正的原因恐怕是这个沉遏的朝堂吧?尽管也有有识之士,然而杯水车薪,起不了什么作用啊!
索性姜琬来了,既然姜国是自己的祖国,自己恰好又有能力,怎么能让姜国走和前世同样的路呢,虽然不敢说能力超群,会成为一代明君,但是改变姜国的现状,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姜琬可以接下姜太虚扔给自己的烫手山芋,却也跟姜太虚提了自己的条件:
“父王,儿臣需要暂借内廷卫一用,间若是有老臣死乞白赖的对着您哭诉什么的,您不许插手,儿臣才敢做事,不然这事儿没法办。”
姜太虚没好气的瞪了姜琬一眼,:“寡人没空管你,只要不把姜国给折腾亡国,随你,只有一条,必须拿出成绩,若是折腾半天,啥事儿都没办成,寡人可不管你是不是公主,直接抽你鞭子。”
寡人现在有要紧的事情,必须把后宫给清理干净,不然晚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姜琬露出一抹笑容:“儿臣知道了,不会让父王失望。”
姜太虚往御座一坐,双手自然而然的搭扶手,一副我给你撑腰,你快的模样,把姜琬给雷的不清,看着姜太虚这熟门熟路的姿态,莫非往日里朝的时候,都是这幅模样?
姜琬实在不理解姜太虚怎么也算一代枭雄,不然也打不下这偌大的江山,可是如今看着他得过且过的模样,总觉得哪里有不对。
然而时间哪里容得姜琬想这么许多,得到姜太虚的态度足够。
姜琬站在殿阶之下,面对满殿朝臣,面容严肃,声音清朗:“本宫废话不多说,只一条,在本宫册封大典之前,也是九月初八之前,必须将各自手的事情全部处理完毕,暂时不能完成的,必须账目清楚,条理分明。
若是有故弄玄虚糊弄的,本宫不听任何原因,不看任何人的颜面,直接定罪。
在此期间,不接受辞官申请,除非你能将自己的九族全部带走,故意拖沓不办事的,本宫绝不会心慈手软,若是将自己手的事情处理清楚分明,本宫也会奖励,只看各位的选择。”
姜琬说完,底下的武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姜琬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觉得今天一个午发生的事情太多,过去一年的事情都多,让人接受不能。
姜琬说完之后,排在官间的夏侯渊明,双手执礼走到间的甬道,神情恭敬的开口:“殿下,微臣有一事不明,请殿下指点。”
看到夏侯渊明从队伍站出来,姜琬眼为不可查的闪过笑意:“夏侯大人有话但讲无妨。”
夏侯渊明也不矫情,直接开口:“殿下,您之所以这么吩咐,是不是想要姜国的官吏制度改革?微臣认识几个自称法家的学者,也许殿下会用得。”
姜琬眯了眯眼,夏侯渊明这个人实在好用,直接将自己这么做的目的给说了出来,并且给自己推荐了用得的能人,也难怪辈子能够将姜国的朝政一手把持。
看着夏侯渊明站在甬道俊秀挺拔的身姿,配颜色厚重的官服,谁不说一声好儿郎?是不知道这个好儿郎的心肝是什么颜色。
姜琬知晓不应该用前世的目光来看待今生的夏侯渊明,点点头大方的承认了夏侯渊明的话,同时让夏侯渊明带那几个法家学者来见自己。
只是突然想到自己的公主府被自己下令给夷为了平地,宫里也没有自己的宫殿,连个办公的地方都没有,这尴尬了,总不能在公主府的废墟搭建帐篷做办公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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