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墨玉两人极少这样夸赞姜琬,惹的姜琬咯咯笑了起来,笑声清脆悦耳,眼眸都带了点点笑意:“你们两个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虽然夸张了一点,不过本宫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墨玉脸的笑容收敛不及,被玲珑发现,玲珑一副被震惊到的样子,夸张的说道:“连墨玉姐姐都笑了,可见公主殿下刚刚的话是多么的深入人心。”
姜琬无奈的笑笑,颇有些感慨的说道:
“你们两个跟着本宫也有好些年了,早该成亲生子的年龄,却被本宫拘在身边,本宫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想嫁人了,本宫会给你们准备嫁妆,做你们的靠山。”
玲珑墨玉突然跪了下来,尤其是墨玉,眼都已经有了泪花,语气决绝:“公主以后在不要说这样撮人信我的话了,公主在哪儿,奴婢生死相随,这辈子绝不嫁人。”
玲珑也是泪眼汪汪:“公主殿下,您不要奴婢了吗?没有公主殿下的日子,奴婢只能去死,您忍心奴婢这花容月貌的美人,此香消玉损吗?”
得了,玲珑墨玉这两个人态度如此坚决,姜琬也不好再提,只是十分怪两人为何对嫁人这么抗拒,心里有了疑惑,姜琬问了出来:
“本宫十分好,你们两个为什么不愿意嫁人?嫁人之后会有夫君疼爱,将来还会生下可爱的儿女,有本宫给你们做靠山,婆家还不得把你们当祖宗给供起来,如此说来,前景还是很不错的呀,怎么不想嫁人呢?”
姜琬目光扫过福乐安康四个贴身宫女,她们几个年龄也都不小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自己的婚姻大事,也是从来不提,只安安分分的伺候姜琬生活起居。
其实自从玲珑墨玉跟了姜琬之后,姜琬的一应贴身工作大部分都是她们两个包揽,福乐安康四人的作用早已经从一等宫女降到了二等,这,也从没有过丝毫抱怨与不愤,这让姜琬怪了。
姜琬当然不会以为自己是万人迷玛丽苏,东方慧早吐槽过无数次那些天雷滚滚的玛丽苏杰克苏,东方慧总是说: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把自己当成世界的心。
对此,姜琬深以为然,所以,姜琬十分想知道几人坚决不嫁人的原因。
墨玉突然开口:“公主殿下,奴婢已经决定自梳,在公主身边做个姑姑,将来老了再做嬷嬷,还请公主成全。”
墨玉一开口,玲珑紧跟着表示自己也要自梳做姑姑,连福乐安康四人都跟着起哄,姜琬这次才觉得事情有些大条了,自己身边的宫女纷纷要自梳做姑姑,这是要搞事啊!
一个不稀,两个无所谓,可五六个自梳姑姑,人们只会把原因归到姜琬身,虽然姜琬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可架不住悠悠众口,尤其还有东方慧这个假男人。
姜琬都不愿意想将来人家会怎么评价自己了!磨一镜公主吗?
为了自己将来不被人称呼磨一镜公主,姜琬拿出自己的气势,十分严肃的要求几个人把原因说出来,不然等安定下来,一定亲自指婚。
墨玉皱了皱眉头,有些犹豫的开口:“奴婢不喜欢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万一一个不小心打死或者打残,奴婢还要伺候他或者给他赔命,忍不住暴躁的想要动手。”
很好,这个理由很强大,姜琬无法反驳,只能把目光看向一旁的玲珑。
玲珑看到姜琬看向自己,赶紧挺直腰背,口气略带着嘲讽,十分光棍的开口:
“奴婢跟在公主身边,不说没人敢惹,最起码活的舒心,若是嫁了人,不止要伺候男人,还得伺候男人背后的一家子,有了孩子,更是得当个老妈子,奴婢前半生已经吃够了哭苦,所以下半辈子决定对自己好一点。”
看着没心没肺的玲珑,姜琬默,玲珑看的这么透彻,同样身为女人,姜琬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继续把目光看向福乐安康四人。
全福身为四人之首,略微思考回答道:“奴婢在未央宫时,为许多姐妹送过嫁,她们嫁人前,像御花园里盛开的娇艳花朵,也许不是最美,可也惹人怜爱,可是奴婢有幸见过几位嫁人之后的姐妹,仿佛失去土壤与水分的残花,让人揪心,奴婢不想变成和那些姐妹一样的人。”
全乐也紧跟着全福的话说道:“如果有一个行十分出众的男人,无双亲,下无兄弟姐妹,更没有乱七八糟的亲戚,而且一成婚,能让奴婢当家做主,不纳小妾不睡通房,奴婢嫁。”
姜琬面无表情的看着全乐:你咋不天呢?
全安傻笑一声:“真有这么好的男人,还能轮得到你?”
全乐理所当然的回答:“所以我才不嫁人嘛,实在是没有符合条件的人选啊!这不能怪我,我也很绝望啊!”
姜琬觉得自己开启这个话题根本是个错误,若是被别人听到,她们几个可以去死一死了!这哪里是在挑夫胥,分明是在挑衅这个世界几千年的道德底线。
说到她们挑衅这个世界的底线,姜琬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所有人心都明白,姜国主没有儿子,姜琬作为姜国主的亲生女儿,连王一手养大的公主,将来的成实在是不可限量。
有很大的可能成为这天下第一位女君,正是因为心十分明白,所以包括玲珑墨玉在内的所有人,才会一心一意的为姜琬打算,从龙之功什么的,不只是男人的专利。
心清母明的几个人,心照不宣只对待姜琬越发的精细,姜琬眼见着事不可为,也不在勉强,毕竟强扭的瓜不甜,随她们去吧,反正自己也养的起。
想到如今的处境,姜琬心有些凝重:萧靖宇恶意满满,姜玉慧来者不善,偏偏姜太虚又带着连战过来凑热闹,如今国都咸阳可是无人震守,虽然有自己人暗盯着,可姜琬还是有些不放心。
“咱们所在的函谷关距离姜国国都咸阳不算近,算是快马加鞭日夜不停也要十几天的路程,这一次国主携王后竟然亲来雍州,名为考察,事实所有人心都是亮堂堂,国主和王后是冲着本宫来的。”
姜琬似乎是感叹般自言自语,一旁的玲珑墨玉谁也不敢接话,索性姜琬也只是自己感慨一番,并没有让人回答的意思。
被国主和王后亲自迎接,看着十分隆重,可也是把姜琬直接给架在了火,不然姜玉慧不会亲自前来,甚至不管不顾的直接对自己动手。
尤其是姜王宫里还有个嫡长公主姜玉淑,这个辈子早早夭折的公主,姜琬从未接触过,不知道行如何。
雍州距离函谷关很近很近,一开始也只是函谷关后勤扎营的地方,经过这许多年的经营,如今竟也成了一座颇为繁华热闹的大城。
当年姜太虚力排众意在雍州建立行宫,不单单是为了自己,最主要的还是军事防备为主要。
如今行宫早战满了守护的御林军,只因为姜国权利最大地位最高的两位,姜国主姜太虚姜王后连战,正式入住雍州行宫。
短暂休息之后,行宫的姜太虚陪着王后连战下棋,只是连战心不在焉屡屡出了昏招,让姜太虚喜眉梢。
“瞧你那点儿出息,赢了本宫有什么好得意的?”连战很是看不姜太虚那副喜不自禁的样子,忍不住出口讽刺,姜太虚也不以为意,一边紧盯着棋盘,一边不忘怼回去:
“寡人是在得意赢了王后吗?寡人高兴的是,今夜王后居然一次都没有悔棋,如此痛快伶俐的认输,还真是让寡人很不适应啊。”
姜太虚丝毫不觉得连战的态度有哪里不对,两人这个互怼模式已经处了十几年,都已经习惯到骨髓里了。
连战老脸一红,狠狠的瞪了姜太虚一眼:“本宫是那种悔棋的人吗?也太小看人,本宫从来都是拿得起放得下,又不是输不起,哎,手一滑,不小心落了子,等本宫捡起来咱们在重新开始啊!”
连战一边说,一边将刚刚落下的棋子捡起来,思考片刻重新放了地方,这样明目张胆的悔棋行为,竟是做惯了的模样
姜太虚木着一张脸,习以为常的都不愿意多说一句,只是连战接二连三的手滑之后,也是忍不住额头青筋隐隐:“你怎么总是手滑?”连战理所当然的回答:“我有什么法子,不手滑可不是个一败涂地嘛?也不知道谦让一下,你的君子之风被吃了吗?”
姜太虚认命的不再开口,可是连战却不准备放过他,抬起眼轻轻瞥了姜太虚一眼:“你那娇娇弱弱的好闺女,今日可是被下了一个好大的下马威,也不知道图什么,她那小身板,不老老实实宫里呆着养身体,净胡闹,回头受罪的不还是她自己?”
姜太虚得意的瞥了一眼连战,洋洋自得的说道:“连云峥那个家伙为寡人悉心培养一个储君,究竟是为了什么呀?若寡人是他,不将孩子养成个纨绔不错了,哪里有心思为对手培养一个厉害的储君?脑子被驴给踢了吧?不过你别说,姜琬那孩子还真是沉得住气,进退有度,不愧是连家出来的孩子,连家果然会养人,先是送给寡人一个好女人,接下来还负责帮忙养孩子,这天下第一好娘家也这样了吧?”
“你输了。”连战冷冷的对姜太虚说道,姜太虚随意的扫了一眼棋盘差点跳起来:“我的黑子呢?怎么一个都没有了?都被你吃了?饕餮啊!”
连战笑眯眯的看着姜太虚:“你只要记住结果是你输了行,管你的黑子去哪了?”
姜太虚心不服,还想再说被连战给刺了回来:“你还是赶紧去安慰安慰你的好闺女吧,不定又怎么难受呢,说不定前来请你的人到门口了呢。没那个本事,不要去撩,被人给落了面子,怪得了谁?还当自己是嫡公主呢?”
姜太虚张了张嘴说不出话,眼睁睁的看着连战毫不犹豫的走进了内室,不多时里面响起水声,应该是连战在洗漱。
姜太虚想要留下来,可是想想白日里被姜琬给落了面子又吃了下马威的姜玉慧,还是决定先去看看孩子,毕竟膝下苗苗太少,每一根都是宝,大不了看过孩子回来是。
很快做好决定的姜太虚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内室里衣饰整齐的连战,站在浴桶外面,右手举着水瓢,瓢里面的水缓缓地落到浴桶,望向水面漂浮的花瓣眼神幽深。
听到禀报说是姜太虚已经离开,才扔了手的水瓢,神情淡淡的吩咐左右为自己更衣。
姜太虚刚刚走进姜玉慧居住的落樱轩,看到里面人影匆匆,很是忙碌的样子,习以为常的迈步走进,果然,还没走进内殿,听见戚戚的哭声,还有侍女轻柔的哄劝声。
“她怎么敢这么对本宫?谁给她的胆子,多福是父王送给我的贴身侍卫,竟然被那个连国公主给杀了,本宫,本宫心里好难受。”姜玉慧一边哭一边扔东西
“父王有我和姐姐不够了吗?干什么还要再认回来一个女儿?难道本宫做的不好吗?”哐当又是一声,可见姜玉慧心情坏到了极点。
“她是个假公主,假的,当年丢失女儿的分明是姬妃娘娘,怎么那公主长得一点儿都不像姬妃娘娘,分明是个冒牌货,是连王的阴谋,对是连王的阴谋,我要去告诉父王,让父王杀了那个假冒的公主。”
姜玉慧一边说一边往外冲,一不小心撞到了姜太虚,身体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亏被姜太虚给扶了一把,可是姜玉慧一看到姜太虚,反而更委屈了,一下子趴在姜太虚的怀大哭起来:
“父王,你要为女儿做主啊——那个连国来的公主欺负女儿,还杀了女儿的弓箭手多福,父王,你让人把那个连国公主送走好不好?父王——”
本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