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真实的经历了神者的新人任务,但陆止心对对这一切仍旧是怀疑的,这一切来的太突然,这些改变来的太突然,突然到他现在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存在类似神灵的人、他在一息之间拥有了他梦寐以求的样貌、他代替他养母成为了一名新的神者、从此以后他便可以拥有改变他人命运的力量……如果不是真是经历,谁会相信这是真的?
陆止走出了那所建筑,回头看了去,这是一座老式的建筑,就像是古代帝王所居住的宫殿,气势恢宏,一眼瞧去,就让人觉得能住在这里的必定不是凡人。
神者。
陆止在心默念着这两个字,真的确定要成为神者吗?按照上天的指令去“改变”无数人的命运,去不断的经历那些无能为力的绝望,和死而复生的惊喜……这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看到那些人拼尽一切的努力去改变根本不掌握自己的命运,看到那些绝望、痛苦,他会因为身为一个神者而骄傲吗?
可如果不做神者,知道了这些,让他如何继续做个人类?
先这样吧,陆止想着转身往门口走去,他觉得自己需要时间静下来好好想想今天发生的一切,再去做个决定。
走了没几步,陆止就看到在大门前有一座一人高的乌黑乌黑的假山,如果不是这假山周围有青草和流水,陆止差点以为是谁在这里卸了一车煤……
他绕到假山的正面,看到在乌黑的假山上竟有个格外醒目的白色大字:危山。
“危山!”陆止念着这个字,那个白大褂说的她流放的地方就是这里?
“对,这的确是危山,”竟有个人接了腔,“但这只是一座假的危山,在落星界有一座真的危山。”
“也是黑色的?”陆止问,接着转头看向来人——又是一个小鲜肉!这真是不让他这个老人家在这里活的节奏啊!
“是,那里长年累月飘着雪,和人界的雪花不同的是,危山的雪是黑色的,所以也被成为黑雪山,据说是因为雪带着剧毒,所以雪花才会是黑色。”
“带着剧毒的黑雪啊……”陆止呢喃着,是因为了毒,无药可解,所以才走不出来?这游方世界的惩罚还真是有意思……
陆止想想问问他关于他养母的事情,就想拉近和他的关系,于是自我介绍说,“你好,我叫陆止,是新唤醒的神者。”
“我知道。”那人的神色突然变得冰冷起来,这让陆止不由得想起了之前要杀他的那个神者,离开时那怨恨的眼神……
下一秒,陆止又想起那个白大褂说的话,这里有很多他养母的朋友想要替她“报仇”,他该不会就是他养母其一个好朋友吧?如果是的话,那还真是冤家路窄!
“武斯!”冷眼凝视了陆止一会儿,武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见他也没有要动打人的意思,陆止就厚着脸皮问,“那应该没人会去那里爬山吧?”
武斯嘴角扯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当然有,所有违反游方世界规则、被自己孩子代替的神者,都会被流放到危山。”
武斯顿了顿看向陆止说,“还有一类人也会被流放到危山。”
“什么人?”陆止问。
武斯缓缓的说出一个字:“你。”
“我?”陆止有些懵,我没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吧?
“对,”武斯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如果过了二十岁没被唤醒,那到了十岁就会被流放到危山。”
“而你,本该在这其。本该在过完十多岁生日的一周内被流放到危山。”
二十岁未被唤醒,十岁才被流放,这是什么逻辑?
但不管怎么说,他这算是逃过一劫!
片刻后,陆止觉得自己明白了白大褂那段话的真正含义——他十岁了才被唤醒,所以该被流放是他,而不是她,所以她才会想他死,所以她的朋友才会想要为她报仇。
看到陆止一副庆幸自己还活着的样子,武斯不禁有些鄙夷,都十岁人了,就这点出息。
“你知道他们在危山做什么吗?”武斯打断了他的思绪。
陆止看向武斯摇了摇头。
“扫雪,”武斯的目光再次投向面前的假山,目光多了一丝悲伤,“夜以继日不停的扫雪。”
“天天下雪,为何要扫雪?”陆止又好奇的问。
“是呀,天天下雪为何还要扫雪?”武斯冷冷的反问,他转头看向陆止无辜的嘴脸,握着的拳头更加用力。
“难道扫完雪就能离开?”陆止托着腮猜测道,所以白大褂才说没有神者能从危山走出来,因为血不停的下,永远都不可能扫完。
“你很聪明。”武斯冷笑一声赞赏道。
“但是危山的雪是永远扫不完的,所以,被流放到危山的神者就要在那个黑暗冰冷的世界里,孤独而痛苦的过完自己的一生,再也没有会回到游方世界。等到他们死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变成黑色。倒在黑色的雪地里,冻上一晚上,根本没人能分清,那是一具尸体,还是一块石头。”
武斯说完看向陆止,听明白了吧?你母亲因为你被送到了这种恐怖的地方。
像她那种优雅美丽的女人,本过着幸福而精致的生活,被一个体贴爱她的男人永远宠爱着。而不是因为你这个拖油瓶儿子,被流放到危山。
那比杀了她还残忍。
“这种死法,的确是挺惨的。”想想她那么在乎形象的一个人,几乎无时不刻不保持完美形象的一个人,最后竟惨死在那种冰天雪地里,这是除了他不该被唤醒而想杀死他的第二个原因吧?
可她最后还是被流放,这也是所谓的命注定吗?上天早在她一出生就为她安排好了命运,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捡回来一个没用的孩子,最后还因为这个孩子惨死在漫天雪地里。想到这里,陆止心里有一种说不上的难过,在将他捡回来的时候,她就应该已经是神者了吧?那时候她是不是就已经知道,无论她怎么努力那个男人永远都不会爱上她,而那个为了瘦下来永远吃不饱的胖子也一直瘦不下来……
可她却仍旧为了得到他的爱而付出一切,那时候,她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做那些事,如今当她站在漫天黑雪的危山,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即便她是神者,也依旧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单是想想,就会绝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