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校？”俾斯麦终于直言，云岚也就不再刻意顾左言他，先引俾斯麦入座，又令侍者端上茶点。
考校开始了。
“俾斯麦阁下，按年龄而言，你长于我。论能力而言，你也不下于我。所以考校之说不用再提。”云岚先示诚意，“再者你我虽主辅有别，但毕竟同为新生一代，私下就不要客气了，以名相称吧！”
俾斯麦也对云岚小小的诚意正面回应：“约瑟尔阁下，考校之说不提也可。只是你我既分主辅，却从未合作，仅有闻名在前，不先坦诚相待，实不敢僭越主辅。”
“既想坦诚相待，若连称呼也坦承不得，何来心扉明见？”云岚微笑质问，未有遮掩。
俾斯麦从容应对：“本非良友，何须袒露心扉。明说志向，合则为友，不合则陌路，这是我所认为的坦承。”
“哦？”云岚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滋润唇舌，“'智者'总是多虑。也好，其实这更合我性子。不过若总是来来去去地问答也麻烦，这样吧，你我各问对方一个问题，以此问题为中心，展示彼此吧！”
“好！”俾斯麦眼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随即答应。
“相信你已经做过详细的准备，那么，来者是客，请！”云岚伸手做出请的动作。
俾斯麦也不推辞，直接发问：“我想知道，子爵阁下究竟想做什么？”
云岚不语，似笑非笑地看着俾斯麦，静等他说出下文。
“我先前有三谢，便是想借此一问治安官阁下究竟所图为何！”俾斯麦以茶代酒礼敬一杯。
“治安厅现有新立治安大队、协防大队共两千人，集训营中则还有三千人在训，治安官还命集训大营中教授文字。又革新俸金、位阶，读写百字理解通讯指令位比小队长，读写三百字善用通讯指令者位比中队长，读写千字编作通讯指令者位比大队长。除治安武装，治安官阁下在原治安厅各分理处也都作类同革新。”
“待年后擢升治安署，武装、内务、原治安六处、以及现在还未正式公开的魔术工坊相继扩张，治安官麾下三万人，大半识字。若再擢升治安总局推广全境，则可谓是天下良才，半数归于约瑟尔阁下了!”
俾斯麦在这里停顿，看着云岚。
“俾斯麦阁下，您言重了！”云岚矢口否认，却也重视起俾斯麦接下来要说的话。
只见俾斯麦立身而起，恣意挥洒。
“王国自国王陛下往下，两位大公，四位伯爵，子爵三十，男爵二十，总不过六十支，算上百余勋爵亲族，识文断字者不到两万人。”
“浮士德人口二十万，集王国半数勋贵，加之市政署官员、书记，识文断字者万余。”
“王国十郡七十八领，在籍生民八百万，少、长去半，妇人去半，有青壮二百万。王国以两万勋贵、两万事务官统管，累计识文断字者三万有余，四万不足。”
“而约瑟尔阁下欲借治安总局经三年再造三万，可不是天下良才，半归于您！”
俾斯麦深深一礼：“约瑟尔阁下究竟所欲何为，难道阁下是欲寻死么？”
云岚哑然失笑，随即回敬一礼。
“俾斯麦不愧'智者'之名。”又自嘲一笑，“我自以为瞒天过海，不想天下竟有智慧如你，看来我死期将近了。”
俾斯麦一直看着云岚，见云岚坦然自嘲，却心中失落：“约瑟尔阁下不愿信我么？”
他坐回座位，闷闷喝了一口茶润喉，而后郁郁说：“若约瑟尔阁下再不为我解惑，我便离去了。你我便从此是生死之敌！”
“何至于此？”云岚脸上显露诧异之色，却见俾斯麦面色不悦，作势欲走，忙哈哈一笑将人拉住。
云岚深深一礼表示歉意：“兄长勿怪，我未料被道破隐秘，一时进退失据，倒叫兄长看轻了！”
俾斯麦受了礼，面上冷笑：“我怎敢看轻子爵阁下，就不要套近乎了，还要寻机离开好再深深布局除你而后快呢！”
“兄长明见，三万识文断字的人远远不能满足我的野心，我这就为兄长明说。”云岚顺着俾斯麦之前话延伸，“只是说来话长，请兄长捎带。”
“叫我名字就好了，约瑟尔你说吧。”俾斯麦收敛颜色看着云岚。
“嗯，俾斯麦，《命运教典》中，对于命运女神的描述，你清楚吧？”
“祂是从古时到未来的主宰，祂在混沌中苏醒，也在混沌中沉眠。祂创造天地，又创造先民。先民窥视深渊而疯狂失形，于是祂让洪水在陆地上清洗，又造了天空之城保留善种。善种在洪水褪去后在陆地上繁衍，祂在天上看着，并迎信者到祂的国。”俾斯麦复述了命运教典的卷首语，这时候表现出了耐心，只问：“然后呢？”
“一千年前，最后一位现世的神眷者墨提斯行走世间，并创立了法师之国瑞文戴尔的前身，元素之环。”
“嗯，因这段渊源，瑞文戴尔从教会之国圣约翰王朝割地独立导致千年以来纠纷不断却始终没有兵戎相见过。还时有联合研究。”俾斯麦说着，又疑惑地问，“但这又与你的作为有什么关系？”
“瑞文戴尔实为明珠之国，我作为神眷者，不想让先贤专美于前！”云岚轻描淡写地说出自己的“秘密”，眼中神眷印记灵光乍现，满室生辉。
神圣辉光一闪即没，悠扬圣歌却在心间久久回响。
“难怪、难怪、难怪！”俾斯麦一连呢喃三声。
“现在有谁知晓？”
“国王、阿约希德，再加上你！”
“所以年后的婚礼？”
“嗯。”
“所以冬猎观礼圣约翰王朝和法师之国答应前来？”
“是的。”
“何时公开？”
“冬猎观礼之时。”
三声呢喃感叹，三句确信之问，俾斯麦调整过来。
“据我所知，每位神眷者行走世间时都有灾劫。”
“冬猎时会着手清理浮士德，年后全境发动先发制人。”云岚肯定了俾斯麦的猜测。
“还有一个月发动！”俾斯麦，“得立即整肃内部。”
“全仰仗兄长了。”云岚点头微笑。
俾斯麦站起身来，热切的视线直视云岚双眼：“给我七天时间，我会清理好治安厅。之后你要告诉我你的计划！”
“不用等之后，我现在就告诉你。”云岚出乎意料地坦承。
治安总局，魔法技术部，以及魔网。
……
“欢迎进入演习任务系统，您当前所在任务节点为主线剧情第一章‘浮士德的挽歌’第一幕英雄迟暮。您当前世界探索度：21%；剧情干涉度：12%；剧情偏转度：3%；英雄卡牌：1张。当前状态，执政浮士德治安厅，推动魔法技术部的成立。”
写文中忘了，发晚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