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
黑乎乎的房间里面,一个浑身不着寸缕的男人踢翻了被子,整个呈大字型熟睡在床上,忽然间,床头柜上面的**屏幕照亮了方寸的空间,还有床上男人的脸和胸膛,以及他皮肤上面厚厚的毛发,随着震动和铃声响起,**在震动和硅胶的影响下缓缓向柜子顶面的边缘移动,眼看着就要摔下去。
满脸白色绒毛的男人打齁打了一半,眼睛睁开了一半,眯成了两条细线的眼睛透出星点寒光,一闪即逝,眼睛继续睁开之后,留在一张毛脸上的就只有刚起床的迷糊和蠢萌。
毛绒绒的右臂忽然伸了出去,无声间就把掉下来的**抓到手里。
“喂”一个有些沙哑干燥的声音,充斥着懒散和饱满的矛盾感。
“小欣子!你丫要是再不接老金**,他就要报警了!!还有你丫那再没信,哥几个就兜不住了把你卖了!”
“额,这什么情况?靴子你说什么胡话呢?老金找我做什么?”
“你丫那是不是还没睡醒!做梦呐??”辛辰渐渐恢复了清醒,似乎想起了什么。
“哎,今天几号?算了我自己看。”
“我醒了,我之前在家里睡了一觉,太累了,好吧我先打给老金救火,等回宿舍请大家吃饭哈。”
老金是辛辰大学的班主任,在大学的班主任更像是家长,但就像是所有大学的班主任那样不管学生,主要是大家都很忙,而学生更是太多了。辛辰每次都不请假的事情他也了解过,隐约知道辛辰去外面玩的事情,但不知道的是去哪而已,再加上辛辰每次撒谎都很周密,很多都圆了,但这次似乎查寝了?
“诶老”
“你小子行啊!来算算这次出去几天了?一两天?三四天?”
“就像是”
“行了!别给我解释,甭给老子来你那套!扯淡我告诉你多少次了出去不请假不能超过三天!你哪次做到了?我告你啊小子!这次要不是教务处刘老师查的人,朱书记都包不下你,你自己算算几次了,你赶紧给老子补假条知道不!你下周再不回来就直接给你退学处理!!”
“还有!别把人都当傻子就你聪明!老子不查**都不知道你小子跑了都能有一周了!咣!!”额,辛辰坐在床边上以手抚膺长叹,老金又把**摔了,又得我买新**,说不定还需要附一张**卡。。。怎么就都觉得我是大款呢?
辛辰又看了看**,星期五!好吧,还是六点多,要去解释和道谢得大后天星期一了。
好在这次并不严重,只是有些麻烦,老金是东北人,川大研究生毕业,后来申请了留校,下乡之后就一直一面做研究一面教课,教的是网页索引,一门基础学科,直到三年前博士生毕业了之后才开始带学生,除了当**生保姆之外还另外带着四五个研究生,人挺好,就是写的论文在sci上的影响因子不高,所以不被人看重,不过辛辰却觉得这是老金研究方向的硬伤,这个区域本身的影响力和关注度就不高,老金的能力算不上大拿,有些项目就需要苦熬了,等做出点成绩之后再出出国,才算是熬出了个头。
先给薛治中发了条短信,不到一分钟就发了这几天的“旅游历程”,这种腹稿多了去了,还有自己不接**的原因,和以前的借口没两样,回到川都之后睡觉没听见。这里地理位置只太好了,很多次一时起意就能外出旅行,四面八方越来越远,到头来找理由找的很顺溜。
不提其他的,辛辰觉得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早上姑姑和姑父两人应该会回来,周日例行的家庭聚餐需要做些准备,而辛辰也要做两手准备,一个是为家长做学校的生活汇报,趣事,感想,又或者是金点子,总之得有说的,另一个是旅游感想,路径,详情,前提是姑姑发现自己好几天不在学校的事实了。虽然辛辰觉得他俩不一定会知道,都是研究狂人,很忙的。
辛辰自己的监护人上写的那两个一年说不了几次话的父母,而不是一周见一两次的姑父和姑姑。学校里关系比较近的人都了解自己家在这边,但却不知道自己住的是姑姑家,而不是自己家里。
辛辰接着给打过**的人回了短信,发完之后给他回短信的人不多,只有几个舍友,打**的更是一个没有。
辛辰暗自感叹他自己的存在感是如此微弱!
这不是没有原因的,这就是辛辰的心理障碍或者严重地说是精神病之一。
那就是在其他年轻人渴望被关注并且成为人们生活的中心时,辛辰想的却是怎样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或许是野外丛林试炼和他自己的冒险经历有关系,但小叔和其他人就没有出现辛辰这种复杂的情况,而小叔一直以来都是他周围人的中心,同在一起玩过的李家姐弟还有几个年纪小的侄子之类的也没出现,李家姐弟对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关注好吧?如果说辛辰和其他人还有什么不同就只有父母家庭都因素了,父母不是他的血亲。所以。
“可能与遗传基因有关系。”辛辰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白色甚至是无色毛发说。
考个班上第五就是他一直努力地,因为在这个位置基本没人会投入关注点,只有一个从高中烦自己烦到现在的女生不乐意,每次成绩出来非要他下次考个第一之类的,搞得辛辰每次考完试都得躲着走,好像欠着她分了似的,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辛辰一直待在第五不动弹,傻子都看明白了就她看不明白,搞得每次辛辰都心里腹诽她是不是智商有些低?
砰!
卫生间里,天花板上一个圆形的印记清晰可见,辛辰刚才就想被惊吓的猫一样跳了一下,在天花板上用天灵盖亲密接触了下。尽管他有了心理准备,但准备洗漱的时候,还是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到了。他不知所措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在高流明led灯的照耀下白得发亮的皮肤,还有满脸绒毛外加浑身上下的沟壑,说猿人不想猿人,说人,更不像!
辛辰似乎反应过来仔细看着自己的双手,骨节没有增大,但骨骼变硬了,很明显致密度还高了,两手相撞的感觉很实在,还有就是指甲变得很是坚硬,皮肤坚韧却不粗糙,而最明显的却是:毛长了,以前没的现在长出来了,以前有的现在变得更长,比如原本的短毛寸就垂到勃颈上成了短发,发丝乌黑发亮,脸上绒毛成了渐变,从黑到无色,整个一毛孩,也就眼睛嘴巴鼻子附近的毛发是无色的,太阳穴和耳际附近都是黑的,看着被盖在黑色毛发下面的肤色依旧白皙,辛辰松了口气,仅仅是长毛了,没有改变其他的,那么刮掉了就好。
把姑父的剃须刀整个都用坏之后,辛辰只能不情愿的拿起姑姑的刮毛刀,姑姑把这东西藏得很隐秘,但还是被辛辰从书柜的一角找到了,用姑父的剃须刀刮脸才刮了一半就坏掉了,那个无色毛发看着无色但却非常得硬,很费刀刃,这让他很诧异,因为姑父的剃须刀平时很给力的,当初500大洋买的三刀头能这么垃圾?直到给姑姑剃毛刀换到第6个刀片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不是姑父刀头垃圾,而是辛辰的毛太硬了。。。
直到刮毛刀的所有刀头都用钝了,辛辰最后也只是刮掉了脸和脖子上的毛发,再加上小臂和腿上等需要“见光”的部位,手背上的绒毛留下了一部分,其余部位的绒毛颜色都比较淡,夏天穿短袖还是可以适当的遮挡下,不会被人看到,这样应付过去。这才去浴室冲洗掉毛发碎末。
剪头发的时候出乎辛辰的意料,或许毛发长了质量就变得不好?
穿上短袖短裤,辛辰比了比自己以前照镜子的感觉,长高了一点,但同时也长胖了一点,所以一眼看去身高并没有发生变化,但其实是长高了不到五分钟的样子,他心里了然,恐怕睡醒以前和愣神之后发生了身体上某些变化,如果只是现在这种身高体型,绝对称不破以前穿的衣服,他很清晰地记得之前伸了个懒腰就把全身的衣服撑零散了,那时候简直是绿巨人变身撑爆衣服的样子。
按照之前那种能撑破衣服的体型,辛辰计算了一下,他至少要再高上十五公分才行,而且还要有更发达的肌肉,这样才能在肌肉膨胀的时候迅速增大体积,而他现在的肌肉只能称得上是精壮,而不是撑破衣服的雄壮,不过他也因此松了口气,因为如果体型变化的过大,会给他的生活带来不小的麻烦,甚至会直接毁掉他平静的生活,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好在先在看来还有余地,而之前的状态很明显地不对劲,比如那种对生理盐水的巨大需求就太过分了,而他潜意识里会觉得自己体内在这几天内进行了一些变化,以至于会像之前那样的‘发呆’,还有如同熬了三天三夜似的嗜睡。至少这次醒来之后,辛辰对生理盐水就没那么渴望了,现在喝起来感觉可不好,又苦又涩,看来这种变异是告了一段落了。
辛辰看镜子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以前穿过的衣服现在不能穿了,也不知是对自己太过熟悉还是醒来之后发生的变化,他一眼就可以看出自己的不同。比如小臂上虽然直接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辛辰知道,变圆了,以前是扁的,就算有肌肉也不多,现在?
辛辰使了使劲,左臂上顿时沟壑遍布,大理石做的沉重梳妆台也发出吱吱的声音,他连忙撤去了力道,也许在此之前,他还得做些测试。
看了看表,此时八点几分,只能明天再去买新衣服。又从客卧里的大衣柜找出了小叔的几件衣服,挑了一身黑的穿上,仍然觉得有些紧吧,但此时只能凑合一宿,于是懒懒的摊在沙发上看电视,经历了一系列翻天覆地的变化,饶是辛辰神经粗大,但也给折腾得心理衰弱,情绪有些低。
看着大宽屏上演的偶像剧,他一边等待姑姑他们回家,一面又心理暗自筹划开公司的事宜。
开公司可是个麻烦事情,初期的很多东西都不能假手他人,比如说对公司股份和经营理念等等的设定和公司经营方向,其余的还好说,但对辛辰来讲,过度浪费时间是不能忍受的。他既不想让公司束缚住自己的脚步,又想着去享受公司的所有盈利,所以这样他只能多占股份,请一个有才能又廉价的职业经理人,比如杜文涛就合适。
如果是投资,为了不让他的钱打水漂,他就必须了解投资的方向和效益,以及把控关键的人,杜文涛有没有建立公司的想法辛辰还不清楚,毕竟只是接触了很短的一段时间,这并不足以让辛辰完全了解杜文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