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外公进来,小黑就开始一直蹲在我脚边。不过它看样子好像又跑神了,仍然保持着一副乖巧的模样,根本就没听到外公说话。
唉,都这时候了,心也真大。我无奈地瘪了瘪嘴,用脚尖轻轻点了点直愣愣举在那儿的小脑袋,它这才回过劲儿来。
这家伙倒是很机灵,看看我,又看看外公,立马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悠哉游哉地向瘦子走去。
行动虽说看似十分懒散,但不仅是我,瘦子显然也感觉到蛰伏在小黑体内的那股强大力量,正在由内而外慢慢释放,于是一下子收敛了许多,窝在阵法的角落里,别说挣扎,连动都不敢动。那些东西果然都是专挑软柿子捏啊,刚才对我们那么猖狂,眼下却恨不得化作透明。
随着气场越来越强大,一定范畴内的空气都开始明显地波动起来,我额头前那几缕茸茸的细发也跟着不停飞舞着。
“嗷呜―”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过后,小黑散发出的气场瞬间达到顶峰,巨大的能量犹如山洪爆发般势不可挡。我的头发已不只是飞舞了,现在就如同狂风中的野草,各种凌乱,甩过来还啪啪打得脸颊生疼。还有那些像镜子之类,在刚才的浩劫中幸存下来的小物件,終逃不过悲催的命运,顿时纷纷摔的摔,碎的碎。
突然,一道夺目的金光犹如烈日当空而照,刺得人眼睛都张不开。待稍微适应了点,我尝试着微微睁开眼睛,只见在那金光之中,一个庞大的身影凌空而起,身上的毛发轻轻抖动着,于一片耀眼里,看起来波光粼粼。这是地狱恶犬,它出现了!望着这熟悉的身躯,我内心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
即使睫毛已遮挡住大部分光线,我的眼睛还是吃不消,就这一会儿,便有一股灼烧感从瞳仁传来,我不得已,又把眼睛闭了起来。
渐渐地,四周越来越暗,周围涌动的能量也慢慢消散,我试探性地动了动手指,没有感觉太多空气带来的阻力,于是再次睁开眼睛:
小黑已然变回原来的样子,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我身边,安安静静地趴在那儿。那瘦子也不见了踪迹,只剩下地上几颗被打乱的大蒜,已看不出什么阵法。
不用想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还有一个,不过这个估计要有点麻烦。”外公看着床尾的壮汉。
壮汉本来都是一副看淡生死的神情,但可能因为刚才亲眼目送了瘦子一程,现在满脸惊恐,竟然对着我们跪下,“求求你们饶了我吧,只要饶了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真的不想像兔子那样啊!”
这兔子应该就是那个瘦子吧,挺贴切的。
“你虽性格实在,但的确不是良善之人,三番两次被同伴利用,是因为你本存害人之心。的确,你没做成几件坏事,反而次次被连累,但是没做成坏事和没做坏事终究不一样,有着本质的区别。”外公字字在理,这弦外之音,不言而喻。
又双叒叕码到现在,不过为了读者大大,老酒要违心地说一句,“我不累!”另外烦请各位读者大佬用手中的小票票尽情地锤老酒胸口,老酒好想体验一把什么是票如雨下的感觉。啊!我愿化作高尔基笔下的海燕,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