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问问你,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可是我同时也比谁明白,要么这个答案无解,要么,你一定会说抱歉我不喜欢你,反正,从来都没有我想要的结局。
“爸爸,别赶妈妈走…;…;”我张开双手,护在妈妈面前,可是那个暴躁的男人一把推开我,把那个跪在地可怜兮兮的女人和她的行李像丢垃圾一样丢了出去。
我的额头磕到了桌角,血流不断,他也没有管。
那时候我两岁半,额头留了个疤,从此再也去不掉。
“哥哥,你好漂亮呐,像个真人版的芭比娃娃欸!”我不知好歹的对比我高一个头的他说道。
夏琉钰委屈了,转过身,狠狠的在我手臂咬了我一口。
那时候我三岁,虽然说手臂的牙印很快就不见了,可是那份痛,我到之后都记得。
因为经历过这些事情,我变得比平常人敏感许多,或许被太多人不喜欢,被太多人讨厌过骂过,我愈发觉得我活着就是一个错误。
有这样的自知之明时,我才十一岁。
那时候我可以看着其它的女生都有别人宠,或亲戚或某个喜欢的男生或家人,可我除了艳羡就什么都没有。
那时候其它的同年龄的孩子可以在父母膝下承欢,而我必须看他们的脸色而活,没人疼没人爱,和杂种没什么区别。
遇见可儿之后我改变了很多,爱笑了爱玩了,习惯了有什么事情都和她说,习惯了每天都有她的一句暖暖的早安。
“唔,你在看什么书呢?”我坐在树下看着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1,她跑过来突然说话把我吓了一跳。
我把书合,让她看封面,浅笑着问她,“唔,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你不会忘了吧?过几天就是你十三岁的生日了啊!”
我淡淡的问了一句,“是吗?”
“对啊,你真的忘了啊?”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在我们那个地方那个时候,每个小孩最高兴的不是过节,而是过生日。
像我这样不在乎过不过生日的女孩真的很奇葩。
可我哪里是不在意,我想在意啊,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没有人会替我过生日啊,没有人会送我生日礼物啊。
见到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儿无奈的说道:“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能无所谓呢?”
“随便吧,如果你想送我生日礼物的话,就送我一本书好了。”我假装无所谓的说道,心里却隐隐作痛。
“怎么能这么随便?”可儿皱眉问道。
这时有几个女生从旁边走了过来,听到了我们的对话,特别鄙夷的看着我,其中有一个还说道:“就她那样的人,怎么配过生日?”
可儿是个暴脾气,当场就发飙了,“她也是人,怎么不配过生日?”
没错,我在初中的时候还是很受人欺负的,还是大家眼中的怪胎。一点都没有变。
“人和人也是有区别的啊,她那种人,压根就不配活着!我要是她,现在我早就跳楼了。”那个女生轻蔑的笑笑,旁边的女生也都纷纷围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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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不是她!而且,人无贵贱之分,她家里穷怎么了?她的父母离婚怎么了?她没有你们那么多漂亮的衣服怎么了?你们凭什么看不起她!”可儿大怒道。
“慕可儿,我劝你最好也不要和她走太近!”她旁边的一个虎背熊腰的女生一把扯过她的头发,拽拽的说道。
可儿疼得龇牙咧嘴的,可是她嘴依然没有服软,“你们这些人,和那些魔鬼有什么区别?放开我啊…;…;”
那个为首瘦瘦的,长长头发的女生轻蔑的笑笑,“你看,你不是把她当好朋友吗?你被人欺负了,怎么她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拳头紧攥,那个虎背熊腰的女生扯可儿的头发扯的更厉害了。
旁边的学生纷纷逃离“战场”。
我在她们的大笑中,终于站了起来,一拳挥向了那个扯着可儿头发的人…;…;
有人大叫起来,可儿也目瞪口呆,我却看到了有血不断流下来。
不是那个女生的血,是我的。
不知是我挥空了还是那个女生躲闪了,我的拳头挥到了树干。
看我的手伤的程度,就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力气,如果这是直接打到她的脸的话,估计早毁容了吧。
所有的女生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看我的眼神仿佛是看到什么厌恶而害怕的东西般。
我看见我自己的血怎么止也止不住,手疼的厉害。
而有些女生终于忍不住了,哇哇大叫起来,我却一脸的面无表情。
那个虎背熊腰的女生也放开了可儿。
可儿连忙着急的问道:“穸晨,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示意她我没事。
可是她的脸依旧惨白的不像话。
双眼一黑,她竟然晕了过去。
后来我才知道,她晕血。
那几个欺负我们的女生都跑了,怕要承担责任。
还好这件事情没有闹大,要不然说不定我和可儿会纷纷得到一个处分。
医务室里。
可儿强颜欢笑的说:“好啦,别自责啦,我头发一点都不疼,倒是你,手肿得跟馒头一样。”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对不起,可儿,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她们欺负,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根本就是一个让人讨厌的人啊?”
可儿笑了笑,眼眸深处尽是心疼,“想什么呢?你是一个挺好的人,只是她们都不懂你罢了。”
“你不用安慰我,我都清楚自己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如果我真的是一个挺好的人,可为什么我爸不要我?我妈也不要我?同学也那么讨厌我?”我低低的抽噎道。
“哎呀,你别自轻自贱嘛,你妈她是要不起你啊,她当年选择净身出户,一个女人,又没钱,把你带在身边就是拖累你啊,你爸不要你那是因为…;…;他就是一个渣男,他那种人不配做你的父亲!同学讨厌你,不过就是有时候你做事的方式有些奇诡罢了。好了,别多想,无论怎么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你还有我,你就不算这个世界最被人讨厌的人。”她暖暖的笑道。
我却在那个时候泣不成声。
“好,我们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我擦了擦眼泪,伸出小手指,要和她拉勾。
她哭笑不得,随即很郑重的伸出手,我们轻轻的拉了勾,两个人笑得都跟个小孩一样。
我们双双的从医务室里出来,忘了身的疼,那一天,是我过的最幸福的一天。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暗下决心,我一定要把可儿当做亲人一样对待,从此,她会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想法虽然很幼稚,可我那个时候就是这样想的。
天很蓝,云很净,而我身旁的人又是那么美好。
从此很少有人再找我们两个的茬,而我也因此多了一个暴力怪物的称号。
可儿听到这个外号的时候止不住的捂着肚子大笑起来,我问她笑什么,她才说道:“暴力怪物怎么能和你相比呢?不过这个名字真合你!”
“你欠揍对吧?要不要我修理修理你,反正最近挺久也没动过手了。”我挑挑眉,不嫌事大的说道。
“欸,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可儿连忙求饶道。
我把手伸到她腋窝下,问她,“知道哪里错了吗?”
她连忙躲闪,点点头,憋着笑说道:“知道了,我不该说你暴力怪物的,我应该说你暴力魔王的。”
“慕可儿,你皮是真的痒吧?要不然我替你松松?”我坏坏的一笑。
“好好好,不闹了,我不逗你了,真的。快要课了,走走走,再不回去灭绝师太就要骂我们了。”可儿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