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筑凉城,南笙孤梦。我曾经真的很期待有谁能为我撑起一片天空,可是后来,在不断的失望中,我只学会了坚强。
“你究竟想说什么?”可儿继续咄咄逼人的问道。
“我想说什么?你为什么问的不是你曾经对我做过什么呢?”我冷冷一笑。
“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我并不认为,我想费那个时间和你说话。”说完我便走了。
不和她说不是因为我真的没有时间,其实我还是怕她难过,害怕她内疚,害怕她夜夜梦魇与失眠。我不想让她,成为下一个我。
所以那些事情,忘了也好。
我十一岁那年,遇到的可儿。
最初的时候,我们并没有什么话讲,只不过是知道彼此名字的陌生人罢了。
后来,我有些零零散散的文章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她看了去,她对我说,其实你写的很好呐。我很喜欢。
她是第一个没有说我是个很奇葩的人。
我抬头,就只看见了一张灿烂的有些过头的笑脸。
那时候,可儿是我们班的班花,我则是班的一个怪人,写着他们读不懂的苦涩文章。
也因为这样,我时常被老师骂。
即使,我没有做错什么。
可我从来都不擅长解释。
可儿是第一个站出来维护我的人,“她只不过是喜欢写一些你们看不懂的文章,你们凭什么那么针对她?骂她是怪人?”
她甚至为了我,不惜和老师顶撞。
那些有她相陪的日子,很幸福,很快乐。
所以,此生都不敢相忘。
可儿是真正意义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一个人。
因为她,在我那么黑暗的童年中才有了那么一丝光亮。
可我没有想过的是,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会变得像现在这般的千疮万孔,再难修补。
雨还在下着,路坑坑洼洼,我知道现在的我极狼狈,头发湿湿的搭在肩,衣服也是湿的,极其难受。
可是胸骨左侧第二肋骨至第五肋骨间的某个器官疼的特别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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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淋雨。”一道冷漠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他的伞,已经撑到了我头顶。
我倔强的推开了他。
“不用您来叫好我也知道这场戏精彩你看的也很过瘾。”我冷冷的说道。
“我说认真的,听话,别淋雨了。”他紧皱着?**档溃俅喂讨吹陌焉〕诺搅宋彝贰?br />
“不用你虚伪相待,而且,你也不是我的谁。”我站到了伞外。
我们都是一样固执的人。
因为固执,所以谁都不肯委屈求全。
“我怎么虚伪了?我好心好意的关心你,我心疼你,所以我…;…;”他还没说完,我却冷笑了起来。
“好心好意的关心我?心疼我?你还说你不虚伪!若你真正心疼我,早的时候你为什么畏畏缩缩的?如果梓涵没有来,你是不是打算就那样看着我变成下一个慕可儿!”我歇斯底里的大喊道,“如果你真正心疼我,为什么,为什么从来就不把我的?**旁谛模课沂且桓鲇凶宰鸬娜耍茨懿欢系奈惴畔律矶嗡⑿孪孪薮蚱频紫摺?墒悄懔桓鲅凵穸祭恋檬┥嵊谖遥 ?br />
“我说过那件事情不是我做的,可是你没有相信,我一次次的想找机会和你说,可是你扪心自问一下,你有真正的好好的想去相信我一次,理解我一次吗?”我红了眼眶,看见孤傲的他站在雨中,手的伞落在了地,也没有捡起。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我心如死灰的说道。
他却一下子扣住了我的手腕,“你是不是前一段时间在闹***?”为什么每个人都是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在我想放弃他的时候,他又突然恢复了之前我爱他的那个既?**嵊职缘阑拱两康难印?br />
我很讨厌这样的他。
我更讨厌这样的我。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是不是也跟你没关系!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我挣脱了他的手,他的眼睛里,是我看不懂说不清的情绪了。
彼时白衣少年已长大,青梅亦不在了。
“我没有假惺惺!我今天早没有出去帮你是因为我想进去的时候,梓涵就已经进来了…;…;”他继续辩解道。
可我已经不想再听了。
他以为我是眼瞎的吗?很好欺骗对吗?
我无力的笑笑,一字一顿的说道:“请你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我立刻死给你看。”
“我那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懂呢?”
“为我好?别把话说的那么恶心可以吗?我希望你,立刻离开!”
看着她那张脸写满倔强的脸,他怔了怔,她说的,的确都是事实。
不容置疑的事实。
而且,她的心已枷锁,能爱一个人已经实属不易,可最后却是他亲手替她关了心门。
还把钥匙给丢了。
发间,他还依稀可以嗅到她那好闻的洗发水的味道。
如初,没有改变。
“好。”他淡淡的应了一句。
其实,谁都不知道,他今天所做的一切。
他听说烟柳公寓出事了,于是就立刻赶了过去,没想到却恰好看见她被人围着,他的确想过去,又怕那些人一时冲动拿她当人质,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他再也忍不住了,想过去的时候,陈梓晗却出现了。
后来那些小混混退了,他便吩咐让人清理那几个小混混,然后怕她发现也离开了。
却没想到…;…;
再后来他一直跟着她,看见她和可儿吵了起来,看见她一转身就再也忍不住的泪水,看见她的软弱,看见她的倔强,心,真的很疼很疼。
可是,她说,他没有那个资格了。
他没有那个资格可以去关心她,他没有一个身份可以去对她说你别这样我会心疼的,他没有那个资格去命令她做任何事,他甚至没有一个身份,可以去和她解释。
即使他还喜欢她。
他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如同一个精致的瓷娃娃般,糯糯的声音很是讨喜,一声一声的跟在他清脆的叫他哥哥。
因为那次相遇,她开始像一个跟屁虫一样经常跟在他后面,她会把自己攒了许久的钱好不容易才买的糖葫芦给他吃,她会用她独有的极萌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在他哭的时候安慰他,在他笑的时候也跟着他傻傻的笑起来。
按理说,他应该很讨厌她才对。
可是有时候看到她被他气哭了他还是会忍不住哄她,看到她被欺负了他还是会忍不住帮她出风头最后再狠狠损她,看到她受委屈他会忍不住站出来替她辩解,然后再很傲娇的说一句,“你啊,就不能带带脑子再出门吗?别人不欺负你才怪!”然后她会用特别清澈无辜的眼睛看着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她,他已经不记得了。
只是他开始习惯每天清晨起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温暖的笑容,听到的就是她甜甜的一句早安习惯了她总是帮他做宵夜,在寒风中蜷缩着身体等他,即使他也清楚她根本不会做饭,每次下厨都会伤到自己,可他从来都不会说一句疼吗?以后别再下厨了,我心疼。
他记得,五岁的她在他身后咬着手指含糊不清的说:“夏哥哥,你好漂亮。”
他记得,十岁那年她哭得惊天动地红着眼眶问他要是他也走了,她该怎么办。
他也记得,十五岁那年,她娇娇羞羞的对他表白说她喜欢他很久了。
所有的所有,他都记得。
其实,他也不是不曾心疼过,也不是不曾后悔过,只是他开始清楚的明白,他们再也没有办法相拥了。
深夜未眠,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窗外浮尘喧嚣,一杯杯红酒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