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十四早将他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不动声色笑了笑:?**吹瓜袷裁矗俊?br />
盗跖眸中一丝诧异,语气忽然变的认真,一字一顿:“依某拙见,这玉佩乃皇宫之物。公子若是皇亲国戚,出行定然浩浩荡荡,何须如此打扮?”
“若不是皇亲国戚,却又拥有宫中之物,还如此乔装打扮,想来应该是——”
陆十四心中暗自一惊,没想到这盗跖果真还有几分本事。一念至此,他抬手制止,似笑非笑道:“盗跖公子,这常言道:寡知长寿,多知命薄。”
典韦这厮说话就没这么文绉绉,听对方语气可能识破了三人的身份,便粗着嗓子道:“别在这里大放你娘的厥词,少废话!交出玉佩,否则俺就用这双刹铁戟将你剁成肉酱,喂狗。”
“既然你三番五次叫嚣,那某就来会会你!”盗跖只手一晃,一只碗口大小的乌铁飞轮就出现在手中。
这乌铁黑铁通体黝黑,边缘锋利,密布锯齿。锯齿薄如纸,白如霜,这要是被击中,转眼脑袋就得搬家。
“竖子不相与谋!”陆十四暗叹一声,这典韦果然就是个莽汉,空有一声武力。这下倒好,交战不可避免,岂不是坏了自己的收服大计?
正遗憾间,两人已经交上了手。一时间兵器撞击声“铛铛”入耳,两人缠斗不绝,难解难分。
盗跖与典韦武炼修为不相上下。盗跖重在巧,脚下步伐飘忽若神,手法也是变化多端,令人难以捉摸。
而典韦则重在猛,八十公斤重的双刹铁戟握在手中竟若无物,舞的是虎虎生风。一招一式,稳狠准,不花俏,却实用。
两人都占不得对方一点便宜,转眼三十个回合,平分秋色,不分胜负。
忽地,盗跖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右手高举手中四斩瞬飞轮,大喝一声:“莽汉,让你尝尝我这四斩瞬飞轮的厉害!”
“叮!四斩瞬飞轮启动机关后,可以裂变为四个。宿主目前所处位置,位于攻击范围之内,小心!”
“尼玛,不早说!”
陆十四暗骂一句,大喝道:“典韦小心,那轮子有机关。”
然而,他话刚出口,那四斩瞬飞轮已经裂变为四个,呼啸着向典韦袭杀而来。
“铛!铛!铛!”
其中三个瞬飞轮全部被典韦挡住,还剩最后一个,在半空中陡然转了方向,直向他左臂削去。
“嘻嘻~”盗跖冷笑一声,阴测测道:“莽汉,没想到好戏在后头吧”
典韦此时阻拦,已是来不及。忽然,一道黑影从身后蹿出,一片霜白之光斜斜刺出,随之一挑!
盗跖目光一惊,抬手收回四斩瞬飞轮,轻撩额前碎发,不正经道:“姑娘好俊的剑法,就是不知道人长的如何?”
陆十四听他出言调戏玉墨,脸色立时阴云密布,一步上前,将玉墨护在身后,怒斥道:“盗跖,休得无礼!”
“嘻嘻~公子还是看好身边佳人,省的夜卧床榻,却被某偷了去。”盗跖嬉皮笑脸,一脸无赖之色。
“你个登徒浪子,俺宰了你!”典韦气得怒发冲冠,手提双刹铁戟,如一头发狂的野牛。
“莽汉,某还有事,改天再陪你玩儿。”
话音落,盗跖纵身一跃,凌空施展?**茏弑谥酰巯г诟咔街蟆?br />
“这——”
典韦望墙兴叹,惊的是目瞪口呆。稍愣片刻,气急败坏的举起双刹铁戟,对着高墙就是狠狠一劈!
“轰隆!”
高墙竟然生生被劈开一个窟窿,尘土飞扬。
“额滴个乖乖,这力量也太恐怖了吧!”这次轮到陆十四目瞪口呆,啧啧称赞。
对面的盗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堵墙,也是大吃一惊。随手将手中玉佩一扔,一溜烟儿消失的无影无踪。
陆十四一行三人换去灾民装束,稍稍乔装一番,便来到一家客栈门前。
“真元各木。”典韦抬头看着客栈招牌,认真念道。
“噗嗤!”
他话一出口,惹的陆十四和玉墨同时笑出声来。好家伙,俗话说:秀才不识字,只识半边字!
这典韦倒好,四个字全部念错,各取半边。
“公子,玉墨,你们笑啥?”典韦一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却也看得出两人是在笑话自己,憨厚地挠着后脑勺问道。
“那四个字读作:镇远客栈,不是真元各木。”玉墨笑着解释道。
“典韦,原来你不识字啊?那刚才镇远镖局的英雄令,你是怎么看的?”陆十四这才惊觉这典韦是个大老粗,目不识丁。
典韦脸憋的通红,不好意思道:“俺就是粗人,你们别笑了。刚才那英雄令,我不认得,有人却认得。那么多人,我随手拉了一个——哎?”
典韦说着说着,忽然停了下来,神色一变,惊声道:“公子,我想起来了,刚才给我读榜的那个人就是盗跖!”
陆十四闻言赫然一惊,伸手摸向腰间的盘龙青血玉佩,四下看了一眼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客栈再说。”
镇远客栈,隶属于镇远镖局。
客栈内外,都有镖局本家的镖师看护。因此过路的商队,都会选择在这里歇脚。
陆十四一行三人只登了一间天字号的上房,就随着伙计拾级而上,去了顶层。
客栈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陆十四看上去目不斜视,眼睛的余光却四处侦查。发现没有可疑人,也没有尾随,才稍稍放下心来。
“三位客官,有任何需要,喊小的一身。”
店小二开了客房门,见他挥手,便客客气气道了一声“喏”退了出去。
“玉墨,一路奔波,你去里间沐浴清洗。我和典韦二人,今晚就在这客厅凑合过一夜。若有任何异动,你喊一声就行。”
陆十四不是心疼钱,而是担心玉墨的安危,他并不认为盗跖临走之前留下的那句话是儿戏。
“公子还是看好身边佳人,省的夜卧床榻,却被某偷了去。”
系统不打诳语,说这盗跖采花一绝,可盗天下。他不得不提防着点,只有亲自在外面守着,他才能彻底放心。
玉墨明白他的心思,也未扭捏推脱。微微施礼,转身掀起珠帘,便进了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