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背影，席昔原地拧眉沉吟。
“怎么啦？看什么呀？”发现她没跟上，程冰扭头问。
“那个人有些不对劲？”席昔不太确定的指指那一抹快要在眼帘消失的背影。
程冰展眼盯着看了看，不解：“哪里不对劲？”
“我也说不上，就直觉她，很危险？”
程冰重复一句：“危险？”她真没看出来，就是个打扮夸张的舞者嘛。这种人在酒吧多的是。
“你不认得？”席昔疑问。
程冰摇头笑：“我虽然是领舞，可也不是每个舞者都认识的。这一行，流动性大。”
“哦。”
席昔不再说什么，随着她来到化妆室。
舞台上嘛，妆不能清淡，越浓厚越好，反正大伙看的只是曼妙舞姿和清凉穿扮的身材，其他可以忽略。
席昔能接受浓妆，可是看到舞服就有些抵触了。
上衣就不说了，短小又紧身，好歹还遮了不少肉。下裙真的就是短的不能再短了。感觉稍微动一下就会走光。
“没关系，我这有防走光底裤。来一条。”程冰哈哈笑夸：“席昔，你这身材绝了，模特标准呀。”
“怎么可能？我都没有一米七？”
“不会吧？你看着很显高呀。”程冰惊了。
席昔笑：“好像没到一米七，可能比较匀称，显高吧。”
“来来，转个圈。”
席昔换上衣服后，挺别扭的。扯扯下裙不安：“这样真的好吗？”
“舞台表演，适应一下呗。”
程冰也很快就化好妆，带着她去跟其他舞者打招呼。
大家都知道艾米出车祸，今晚来不了。看到程冰找来顶替的席昔身材不错，为人也谦逊，纷纷表达善意。席昔留意了下，没发现那个直觉危险的舞者。
那很可能是今晚来表演小丑脱衣舞的伴舞。
没多久，酒吧表演开始。
开场舞就是程冰领舞，先把场子炒热。
灯光乱舞，舞池男男女女很兴奋似的像发颠，席昔看去，很有种群魔乱舞的场景。
“别紧张，这是群舞，你按部就班的跳就好的。其实台下的人不可能把我们台上看清楚。”临上场，程冰鼓励。
“嗯，我知道。”席昔深呼吸，做好准备了。
也是怪事，她自认相当保守传统，可是看到这一幕幕，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那些挥动的双手，好像溺水者在挣扎。那些被灯光剪切的五官，眼神的热烈，怎么看怎么像嗑药现场。
音乐换了节奏感更快的，程冰第一个踩着拍子跳上高高的表演舞台。
一束光打下来，她神采飞扬，身材窈窕，舞动热烈，顿时把场内的气氛推向一个新高点。
二楼透明玻璃窗前，原勋和明飒同时盯着狂热的人群。
不得不说，程冰的舞姿真的很撩人，配上清凉的装扮，简直就是一种赤果果的诱惑。还有她故意飞抛的媚眼，好些男人疯狂的喊着她的名字，甚至有朝台上扔花扔钱的。
“预演效果不错。”明飒道：“今晚人流量又创了新高。”
原勋没回答他，视线定在程冰身边的某个舞者身上。
“勋少？”
“这个女人，是新来的？”原勋指指他留意到的舞者。
明飒定睛看去：“我去问问。”然后就纳闷：“勋少为什么这么说？”
“她舞姿相对仓促，不像是经常上台表演者。”
“是吗？”明飒盯了几眼，没看出来呀。挺优美的舞姿，身材也真真不错，神色也很从容，不像是新手。不过，老大都这么说了，他不得不交派下去。
很快就有反馈，还真是新手！临时顶替出车祸的艾米。是领舞程冰找来的替身，叫席昔。
“什么？席昔？”原勋动容。
“是的，名字就是席昔。长的不错，身材也看起来不错，还是程冰力荐，所以就录用了。勋少，你要是不满意，我这就让她走。”
“不，让她留下。”原勋嘴角泛丝坏笑。
还真是让他大跌眼镜呀！白天是保守捂的严实的保洁小妹，晚上是清凉打扮的舞者，反差实在太大，是精分还是两面人呀？
这个女人怕是不简单。能吃得了保洁的苦，也能安之若素的混入灯红酒绿中。
明飒试问：“要不要把她叫上来？”
“暂时不用。”原勋才不愿意马上揭穿她了。
明飒就懂他的意思了，这是猫捉老鼠，想耍着玩吧？
门外有急促的脚步，桑谦撞进门，气喘不赢：“不好了，要出大事了。”
原勋和明飒同时皱眉：“什么事？”
“我，我才收到消息，有人，有人要在你们孟婆汤酒吧搞事，搞大事。”桑谦冲到桌边抓起一只茶杯猛灌，断断续续把来意说明。
明飒一怔：“说具体点。”
“具体我不清楚。反正，有人要在孟婆汤搞大事。”
原勋冷静问：“什么样的大事？”
“说是，能上头版头条的大事。”桑谦瘫在沙发椅上，抹抹汗：“消息来源绝对可靠。”
原勋看向明飒，后者面目严肃：“我马上彻查。”
“怕是来不及了。”原勋选择相信桑谦。他转头看向楼下的疯狂的舞池，沉声说：“已经混进酒吧了。明飒，马上增加酒吧内场巡视人数。筛查每个可疑目标。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是。”明飒重重点头。
桑谦恢复了一点精神，就开始嬉皮笑脸：“哎，勋少，听说今晚有脱衣舞表演，是不是真的呀？脱的彻底吗？”
换来原勋一记白眼。
“还没开始吧？我来的不晚吧？”桑谦撑起身，挪到窗前往下看。
然后发出做作的大惊小怪：“我的妈呀，人这么多呀？水泄不通呀！这要是出点意外什么的，估计得踩死不少人吧？”
原勋一愣：“你说什么？”
“我是说，若真有人搞事，不用太大的手段，吓唬一声有炸弹人群惊慌，一窝蜂拥向门口，保管会死人，你信不？”
原勋当然信。
这么多人，只要有居心叵测者点燃导火线，一旦爆发，那就是出人命的大事。
头版头条跑不了。
“咦，舞台变幻了？要是开始脱衣舞了吗？”桑谦整张脸都趴在玻璃上。
